陳六合欣賞着這場厮殺,心中也不斷的給出評價。
如果最先前所了解的那樣,這西方的殿堂境大圓滿強者,多多少少都有點水分在裡面,不如那些太上家族的強者來的強大。
這一場大戰,幾乎是沒有了什麼懸念。
最終,三名殿堂境大圓滿的老者,死了兩個,還有一個重傷縱下了大橋,落入了橋下的江河之中。
天賜.神恩是想要趕盡殺絕的,要讓人去搜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但被陳六合攔下來了。
畢竟,這些人,都隻能算得上是小角色而已,生與死,都沒有什麼太大的關系。
“留一個活口也好,正好可以把我剛才所說的話傳回去。
”陳六合輕描淡寫的說道。
“老大,你這是要明着跟對方宣戰了?
”天賜.神恩說道。
陳六合斜睨了對方一眼,環視了一圈周圍的狼藉場面。
旋即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說道:“如果這場戰役的麻煩隻是那幾大家族,我連來一趟米國的興趣都沒有。
”
“他們那些人,交給你們神恩家族處理就可以了。
”陳六合說着:“我真正需要交鋒的,是那幾大家族背後的神古家族,隻有他們,才是真正的威脅,也隻有他們,才能決定這場博弈的走向。
”
聽到陳六合的話,神恩家族幾人都沉默了下去,這話說的沒有問題。
的确,表面上的鬥争,再怎麼激烈,也隻是表面上罷了。
真正能決定勝負成敗的,則是隐藏在他們身後的那些強大存在。
神古家族,才是真正的靠山!
“老大,你也太看得起我們神恩家族了,沒有你的支援,我們要對付那幾大家族可不容易,從現在的形勢就能看到,我們處于弱勢。
”天賜.神恩唉聲歎氣的說道。
陳六合嗤笑了一聲,道:“真的處在下風嗎?
你們神恩家族打着什麼鬼主意,别以為我不知道。
”
“世界八大家族中,有兩大家族在暗中一直與你們神恩家族勾結在一起,随時都可以策反,這是你們目前還沒有完全翻開的王牌,另外,再加上其他因素與我還沒翻出來的牌......”
“你心裡其實已經非常清楚,這一場博弈,神恩家族就算不能勝,也絕對不可能敗的。
”
陳六合淡漠的說道:“你們到現在之所以表現得如此步步為艱,隻不過是想把我拖下水罷了。
”
仿佛被說中了心思,神恩家族的幾人都略顯尴尬的沉默了下去。
唯獨天賜.神恩這個活寶,一臉委屈的喊冤着:“老大,你可不能這樣想我們啊,我天賜對老大的忠誠與尊敬,是日月可鑒的。
”
陳六合都懶得去搭理天賜.神恩,直接鑽進了一輛完好的轎車,安培邪影緊随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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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賜.神恩也屁颠颠的鑽進了副駕駛位,至于其他神恩家族的人,則都是上了另外一輛車。
車上,天賜.神恩一個勁的對陳六合跟安培邪影兩人溜須拍馬,一點尴尬的意思都沒有。
更沒有一丁點身為神恩家族第一順位繼承人的風範。
“偉大的陰陽師,我一直有個問題非常好奇,看在今天咱們化險為夷大獲全勝的面子上,你能不能給我稍做解答?
”天賜.神恩話鋒一轉,忽然很誠懇的看着安培邪影。
安培邪影如濁世明月一般,安靜冷傲,看都沒去看天賜一眼,隻是靜靜的看着窗外,一點要搭理對方的意思都沒有。
什麼神恩家族,跟她并沒有半毛錢的關系,她向來就不把這些所謂的大族放在眼裡。
安培邪影不語,但架不住天賜這家夥臉皮厚啊,他先是對陳六合擠眉弄眼了一下,然後才道:“那個......偉大的陰陽師,我對上帝發誓,你剛才的陰陽術簡直太神奇了,那是我見過最偉大的攻擊方式。
”
“我一直都在猜想,能有如此偉大能力的陰陽師,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呢?
如果是男的,那一定是舉世耀眼的雄威之人,如果是女的,偶,我不敢想像,那一定是上帝的寵兒。
”
逗樂一大圈,誇了一大通,天賜終于問出了重點。
殊不知,陳六合心中已經樂開了花,正一臉戲谑的表情,等着看好戲。
安培邪影轉過頭,那雙曠世魅惑的眼眸看向了天賜.神恩。
在這一瞬,安培邪影的眼眸就像是幻化成了一汪深邃的海洋一般,海洋中有浪濤翻湧。
也就是這一眼,天賜呆滞了,陷入了一種無意識的狀态。
緊接着,他做出了讓人無比震驚的舉措。
轎車還在快速行駛,但天賜卻是緩緩拉開了車門,不顧一切的飛身一躍。
下一秒,陳六合就聽到了車外傳來吃痛的嚎叫聲,那叫一個凄慘.......
“你對他做了什麼?
”陳六合哭笑不得的看了安培一眼。
安培邪影依舊淡定:“隻不過讓他覺得車外的世界比車内更加美妙罷了。
”
輕描淡寫的話語,讓陳六合禁不住的打了個寒顫,這娘們的幻術太厲害了,無時無刻都可以蠱惑人心迷惑心智。
“如果你以後再想看這樣的好戲,我不介意也讓你感受一下你從未感受過的美妙。
”安培邪影冷不丁的說道。
陳六合吓的話都不敢說一句,這樣的娘們,誰敢招惹啊?
讓人防不勝防。
咳嗽兩聲化解了尴尬,陳六合說道:“你似乎又變強了一些,幻術上的造詣更加可怕,連殿堂境大圓滿的強者在你手下,都不是什麼難解決的問題了。
”
“不是我變強了,而是他們太弱了,并且,你也太小看陰陽師的上限了。
”安培邪影說道。
陳六合咧嘴笑了起來,心情愉悅了不少,很顯然,安培邪影越強大,他自然是越開心。
接下來的路程,并沒有在遇到什麼危險,車隊浩浩蕩蕩的行駛進了一座巨大的莊園。
這莊園之奢華,讓陳六合都不得不感歎一聲有錢真好。
一名頭花發白的七旬西方老人,已經在莊園正樓外等候多時。
看到陳六合等人下車,他滿臉笑容的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