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杜月妃和沈清舞的膽子簡直太大了,竟然敢在這樣的形勢下,在這裡主動傷人?
這還了得嗎?
這是完全不把黃百萬放在眼裡啊......
“既然是狗,就要當一群聽話的狗,你們的主子都沒了脾氣,你們還敢攔住我們的去路嗎?
如此不分尊卑,該打!
”杜月妃清冷的聲音幽幽傳出,面對這樣的陣仗,她絲毫不感到畏懼。
“全都給我把槍放下。
”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黃百萬終于開口了,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老闆......”有人疾聲喊道。
黃百萬面無表情:“我隻給你們一次機會,全都把槍給我放下。
”
這話一出,再沒有人敢不聽,紛紛放下了手槍。
黃百萬深深的看了杜月妃和沈清舞等人一眼,呼出一口氣,道:“你們可以走了。
”
杜月妃嗤笑更甚,仿佛早就料到了這樣一個結果般,她對沈清舞柔聲道:“小妹,我們走吧?
”
“嗯。
”沈清舞點頭,王猛等人不得不讓出了一條道路,幾人向餐廳外走去。
“小妹,你應該聽老黃的,老黃不會害你。
”黃百萬還有點不甘心,對沈清舞說道:“我已經幫你們定好了機票,今晚就返回炎京!
”
沈清舞回頭,看向了黃百萬,說道:“老黃,你記住,這一局,最後的輸家,一定會是你!
”
“你更沒有資格來支配我的去留!
你說湛海想殺我的人有很多,我倒要在這裡留上幾天,我看看這些人到底敢不敢真的把我留在湛海。
”
沈清舞聲音清冷:“怕了,我就不來湛海了!
還有,我剛才跟你說的話,你好好考慮。
”
話音落下,沈清舞便回過頭,蘇婉玥心領神會,推着沈清舞前行。
三女走在最前沿,杜月妃的幾個手下,跟在她們的身後。
一行人,就這樣在衆目睽睽的虎視眈眈之下,揚長而去......
等杜月妃等人離開口,王猛才抱着受傷的右臂來到了黃百萬的身旁:“老闆......”
黃百萬的表情變得很快,展顔一笑,道:“手沒事吧?
”
“小傷,不礙事。
”王猛搖頭說道,他把蝴蝶刃拔出,丢在了地下,用紙巾捂住皿流不止的傷口。
黃百萬彎腰撿起了帶皿的蝴蝶刃,把刀上的皿迹擦拭幹淨,把蝴蝶刃捏在手中玩把着。
“都知道有誰最想殺沈清舞嗎?
”黃百萬輕聲問道。
“這樣的呼聲很高,很多人都認為這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機會,隻要殺了沈清舞,就會給陳六合帶去重創,隻要陳六合失去理智,很多事情,就會變得非常好辦。
”王猛如實說道。
黃百萬輕輕的點了點頭:“劉永義隻是其中的一個吧?
”
不等王猛開口,黃百萬又道:“把那幾個為頭的人的名單給我.......”
“老闆,你要......”王猛倒抽了一口涼氣,有些驚懼的看着黃百萬。
黃百萬輕描淡寫的說道:“從前,她的命比我的命重要,現在,她的命依然比我的命重要,以後,這一點同樣不可能改變!
”
說罷,黃百萬目光落在了王猛臉上,露出了一個非常燦爛的笑容,道:“聽懂了嗎?
”
王猛身軀一顫,竟不敢再說半點廢話,連連點頭道:“懂......懂了......”
黃百萬拍了拍王猛的肩膀:“說實話,我挺羨慕你的,能被我小妹所傷,是你的榮幸,這個牛,你可以吹一輩子。
我好久好久沒看過她耍蝴蝶刃了.......”
“好了,先去醫院把傷口包紮包紮,然後把名單給我。
”黃百萬輕描淡寫的說道。
王猛點了點頭,轉身快步離去。
黃百萬來到了巨大的全景玻璃窗前,俯瞰着外邊的繁華光景,眼中突然迸發出了一抹抹強烈的殺機。
天知道這個滿腹深沉的家夥,此刻心中又在想着一些什麼事情。
另一邊,杜月妃沈清舞蘇婉玥等人暢通無阻的離開了這座明珠塔。
三人上了杜月妃的座駕,前前後後十幾輛車為其護航,排場也可謂是極大。
五⑧○
車内,杜月妃看着沈清舞和蘇婉玥,明顯舒了口氣,道:“小妹,其實,你不該來湛海的,更不該在這個時候來湛海,更更不該來了湛海也不通知我一聲。
”
“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
萬一黃百萬有殺心的話,你們就完蛋了。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黃百萬還沒*到那種喪心病狂的程度,可他手底下的人,卻不見得能夠安耐得住。
”杜月妃說道,美眸中還有一絲難以散去的餘悸。
沈清舞倒是顯得很平靜,笑了笑,說道:“我們現在不是沒事嗎?
”
杜月妃有些苦笑不得,說道:“你這丫頭,你想過沒有,萬一你在湛海出了什麼差池,我該怎麼向你哥交代?
就算賠上我這條命,我也彌補不回來什麼啊,你哥可是最疼你的,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比我們這些個女人都強多了。
”
這樣的話,也隻有杜月妃這種女人能夠堂而皇之的說出口了,不過,卻也沒有半點唐突的意思,更沒有引起什麼尴尬的氛圍,反倒讓沈清舞對她的好感更加增添了幾分。
“再不濟,不是還有你在嗎?
我知道,你得知這個消息之後,一定會來找我們的。
”沈清舞說道。
杜月妃輕輕搖了搖頭,道:“我這個做姐姐的,還是那句話,你們不該來,湛海現在的亂局,不是誰能夠輕易阻止的,意義不會很大。
”
沈清舞輕聲說道:“我不來,怎麼為你們争取一線生機?
怎麼幫你們打破這個僵局?
”
“黃百萬給我哥下了最後通牒,十天之内你們要是不離開湛海,他就大開殺戒,現在已經過去了八天,還剩下最後兩天了,迫在眉睫,不能什麼都不做。
”
沈清舞說道:“我哥現在脫不開身,作為妹妹,我自然要幫他排憂解難。
也沒有人比我更适合南下湛海了,至少,老黃見到我,還會多少心存幾分敬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