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言在先,這可不是我多摳門,而是咱們今天時間緊迫。
”陳六合說道。
安培邪影黛眉一揚,道:“你到底又想做什麼?
”
陳六合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指了指街道對面的一座如同宮殿一般的巨大建築,道:“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
”
“聖歌大劇院。
”安培邪影說道,依舊不明所以。
“對了,咱們今晚就去那裡,趕緊走,演出已經開始了。
”陳六合很自然的拉起了安培邪影的手臂,那細膩滑嫩的觸感,登時讓陳六合心中一蕩。
“陳六合,你今天出來是為了看歌舞劇?
”被陳六合牽着橫穿馬路的安培邪影目光想殺人。
“你不知道,聖歌大劇院的歌舞劇表演可是享譽世界,堪稱歌舞劇藝術的天花闆,來了北歐不來看一次這裡的演出,會充滿遺憾。
”陳六合說道。
“陳六合,我真想把你的腦袋敲開來看看,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
”安培邪影連續深呼吸,努力抑制着内心的愠怒。
她發誓,這個世界上,任何人跟這個家夥待在一起,都免不了怒火攻心折壽幾年。
這個家夥太氣人了,養氣功夫再好的人都沒用。
饒是她安培邪影都做不到古井無波。
在這種關鍵時刻,在這種生死攸關的緊張境地下,這個家夥還有心思來看歌舞劇表演.......
安培邪影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目光看着神情匆忙的陳六合,又低頭看了看緊緊抓着自己皓腕的手掌,忽然露出了一抹無奈的苦笑。
仿佛是一種認命,又仿佛是一種妥協。
這天底下,能讓她安培邪影妥協的人,男的女的加在一塊,恐怕也就隻有陳六合獨一個了。
兩人來到了大劇院的門口,買票進場,一切都很順利。
劇院内,舞台劇表演已經開始,諾大的場地座無虛席,十分火爆。
然而當安培邪影走進劇場的那一刹那,立即就感覺到了不對,表情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得警惕了起來。
因為,她察覺到,在這幾千平米的劇院内,竟有多達上百名保镖,明裝暗哨的守護着周圍。
更讓她驚詫的是,這些人中,還不乏高手。
不是一般的高手,而是那種氣息能讓她感受到幾分威脅的高手!
這絕不是一個歌劇院該有的規格。
結論就隻有一個,在這劇院内,有大人物!
想到這裡,安培邪影禁不住又看了眼身前拉着自己前行的陳六合。
果然,這個家夥絕不會做一件沒有意義的事情。
他會專程來這裡看戲,肯定是有目的的!
陳六合的方向很明确,直徑朝着第一排的位置走去。
那裡,是安保最密集的地方,光是走廊兩側,就有多大數十名壯漢保镖!
同時,安培邪影目光所及之處,也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雖然隻是側臉,但安培邪影一眼就認了出來。
希勒.康森羅!
這讓安培邪影的身軀微微一震,表情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沒想到,康森羅家族的家主居然還這歌劇院裡看演出!
毫無疑問,陳六合今晚來這裡的目的,就是這個老頭兒!
“你是來找希勒.康森羅的?
”安培邪影凝聲問道。
陳六合邊走邊道:“不然呢?
你不會真以為我這種俗人會對歌舞劇這種高雅的藝術有興趣吧?
”
“不怎知道他在這裡?
”安培邪影又問。
“希勒.康森羅酷愛歌舞劇表演,每個周末都會來聖歌大劇院觀看表演,這個習慣已經堅持了幾十年,這并不是什麼秘密。
”陳六合輕描淡寫的說道。
“你想幹什麼?
”安培邪影凝眉:“不要亂來,周圍有強者,此刻他們的氣息,已經鎖定了我們!
”
陳六合不以為然的說道:“一群阿貓阿狗罷了。
”
說着話,陳六合已經來到了最前沿,沒有意外,他被那些壯漢保镖阻攔了下來。
希勒.康森羅的周圍,是真空地帶,位置全都空着,沒有人可以靠近。
陳六合看都沒看那幾個保镖一眼,而是把目光落在了希勒.康森羅的身上。
正全神貫注着台上演出的希勒.康森羅也恰巧在這個時候移過了目光,看到了陳六合。
陳六合的出現,他似乎一點都不意外,好像在預料之中一般。
兩人眼神觸碰,沒有言語上的交流。
但陳六合一臉微笑自信滿滿,那兇有成竹的模樣讓人不明所以。
而希勒.康森羅也是一臉平靜,沒有波瀾。
幾秒鐘後,希勒輕輕擺了擺手,示意保镖對陳六合放行。
陳六合臉上的笑容更甚,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
不過,安培邪影可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她被攔在了圈外,不得靠近。
陳六合很自覺的坐在了希勒.康森羅的身旁位置,目光注視着舞台上的表演。
說實話,歌舞劇這門藝術,對觀衆是有門檻要求的,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欣賞的來這種高雅。
“你膽子不小,不知道我在看歌舞劇的時候是,是不喜歡别人打擾的嗎?
”希勒目不轉睛,輕聲開口。
“你膽子也不小,敢放我這樣大搖大擺的走進來。
”陳六合笑吟吟的說道。
“呵呵,年輕人,過份的自信可不是什麼好品質,是要吃大虧的。
”希勒淡淡道。
“彼此彼此,我不自信,就不會來這裡找你,你不自信,就不會放任我輕易的接近你。
”陳六合語态平和,沒有絲毫的劍拔弩張。
“讓你靠近,是因為我不相信你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翻起什麼浪花。
”希勒說道。
頓了頓,他又道:“你打擾了我這個愉快的周末,這是不可饒恕的,我想你必須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的話,你今晚想走出這座劇院,怕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五⑧○
“怎麼?
想把我留在這裡?
”陳六合笑容燦爛的說道,毫不緊張。
“那要看你的表現如何了。
”希勒扭頭看了陳六合一眼,目光平靜,猶如一潭湖水,看不出深淺。
陳六合再次笑了起來,仔細打量起身旁這個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