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灑然一笑,說道:“那現在這個情況,是不是桑切諾先生想看到的呢?
或者說,是否讓桑切諾先生滿意的呢?
”
話音落下,陳六合就接着道:“當然,有一點桑切諾先生是完全不必懷疑的,您能參與到這次的峰會當中來,我們一定是發自内心的開心與喜悅,我們每一個人,都對此抱着共同的觀點,接受邀請,這是柴斯德羅家族給予炎夏的尊重。
”
桑切諾笑着說道:“陳,你能來接我,這實在是讓我太高興了,你的出現比你們炎夏高層來接見我,更加讓我欣喜若狂,我對你足夠了解,我很欣賞你。
”
陳六合的眼神變得更加古怪了幾分,說道:“這是我的榮幸。
”
桑切諾深深的看了陳六合一眼,說道:“陳,我覺得,我們之間并不一定要是敵人,我們也能成為很好的朋友。
”
這句話,讓陳六合的眉頭都上揚了幾分,他細細審視這個桑切諾,這還真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家夥啊,直白得讓人有點難以适應的感覺。
什麼樣的人,會在*見面的時候,會把這樣的話搬到台面上來說呢。
但陳六合的臉上沒有表露出什麼不同,他輕輕點頭:“如果桑切諾先生願意的話,我不介意跟柴斯德羅家族成為朋友。
”
“不不不,陳,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我代表的,隻能是我自己,我并不能代表整個柴斯德羅家族。
”桑切諾說道。
陳六合道:“桑切諾先生太謙虛了。
”
看着陳六合那相對敷衍的态度,桑切諾有些着急了,說道:“陳,我剛才所說的話,都是非常真誠的,我想,這一次,你應該能夠感覺到來自柴斯德羅家族的善意與誠意,我們不想與你為敵。
”
陳六合擡了擡眼皮,打量着桑切諾,他沉凝了幾秒鐘,才緩緩開口:“桑切諾先生,你還真是一個比較有趣的人物,你的坦白,讓我有些不能适應。
”
“這不就是最好的交流方式嗎?
”桑切諾說道。
陳六合笑了笑,道:“但有些事情,是做出來的,而不是說出來的,你們柴斯德羅家族的立場,似乎跟我不太一樣,至少現在看起來,我們是敵非友。
”
頓了頓,陳六合又道:“既然桑切諾先生已經把話說的這麼直白,那我也不妨坦誠相見,如果你們柴斯德羅家族真的想跟我成為朋友,那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但我必須提醒桑切諾先生一句,我這個人非常讨厭被欺騙.......”
“那是當然,陳,你會看到來自我桑切諾的誠意。
”桑切諾意味深長的說道。
陳六合笑了笑,沒有再多說什麼,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得清楚的。
雖然桑切諾的表現讓他感覺很詫異,但他也絕不是會被三言兩語所蒙蔽的,嘴上說的天花亂墜,那也是信口胡來、空頭支票,他要看到實際行動,時間會是最好的證明。
“陳,你不相信我。
”桑切諾苦笑了一聲說道。
“桑切諾先生,你認為我應該相信你嗎?
”陳六合回應道:“世界八大家族的立場,是非常鮮明的,就算會出現什麼轉變,那也是需要時間去考驗的,我沒有勇氣也沒有魄力去輕易相信一個人。
”
陳六合笑容溫和:“我還是那句話,想跟我做朋友,我非常歡迎,但必須要讓我看到你們真正的誠意才行,而不是靠着一張嘴巴。
桑切諾先生,我的意思,你明白?
”
桑切諾點頭,道:“陳,你并不是一個非常好相處的人。
”
陳六合啞然失笑,道:“因為我不想讓我自己死的太難看,所以我必須要嚴謹一些,除了我自己之外,我很不願意去輕易相信别人。
”
“但是,我必須要說,桑切諾先生,你今天的表現,給予了我很大的好感,我希望,我們真的能夠成為朋友。
”陳六合的臉上露出了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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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切諾怔了怔,伸出手掌,陳六合失笑,再次跟桑切諾握了握手。
一路上,兩人都在聊着天,以桑切諾作為主導,他似乎真的對陳六合非常感興趣,一直在尋找着話題,但這話題,把控的都很到位,大多都是一些閑言碎語,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内容。
就這樣,一路無事,車隊安全抵達國賓酒店,在接受了一通媒體采訪後,陳六合把桑切諾送進了酒店。
“桑切諾先生,祝您在炎夏能度過美好的幾天。
”臨别前,陳六合對桑切諾說道。
“陳,你中午不陪我吃飯了嗎?
”桑切諾問道,對陳六合,他從始至終,沒有表現出半點敵意。
陳六合露出了一個歉意的笑容:“實在抱歉,桑切諾先生,由于我的工作,會讓我變得非常忙碌,所以,我可能沒時間陪您共進午餐了。
”
說着話,陳六合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道:“現在是十一點整,十一點三十分之前,會有炎夏的代表來陪同桑切諾先生吃午飯的。
”
“好吧,這實在是太遺憾了,希望在這幾天内,我們有時間一起享用炎夏的美味。
”桑切諾說道。
陳六合笑着點了點頭,道:“桑切諾先生,想和我成為朋友還是敵人,主動權都在你們柴斯德羅家族的手中,希望您今天跟我說的話都是真的,可不要讓我失望。
”
頓了頓,陳六合深深凝視着桑切諾,滿含深意的說道:“不過,不管你們怎麼選擇,我都希望,這一次的峰會,能夠風平浪靜,不然的話,我不會讓任何一個敢挑釁炎夏威嚴的人,有好下場的,這是我的底線。
”
“陳,時間會是最好的證明。
”桑切諾說道,旋即,他又道:“陳,你的英文說得非常流利,比一個純正的西方人,說得還要标準一些.......”
“謝謝誇贊。
”陳六合說道,随後,便擺了擺手,轉身離開了套房。
陳六合走了之後,桑切諾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