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你比杜月妃年輕?
聽到陳六合的話,坐在辦公室打電話的洪萱萱整張臉都彌漫上了寒霜,辦公室内的溫度仿佛都在瞬間驟降了下來!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在你心裡,我還是不如杜月妃?
洪萱萱的語氣中已經蘊含了一種寒冷的殺氣。
陳六合頓時感覺有些啞口無言!
正當陳六合不知道怎麼圓場的時候,洪萱萱的聲音再次傳來:陳六合,到時候如果杜月妃真的出了什麼差池,責任你一個人來負!
在這件事情上,你聽我的,不會有錯!
陳六合笃定的說道。
最後,随着洪萱萱一句充滿了寒意的冷哼,電話傳來了一陣忙音。
收起電話的陳六合微微眯了一下眼睛!
不能怪他太陰險,也不能怪她在這個時候還想着怎麼針對杜月妃,隻能說,這一場鬥智鬥勇的遊戲,他要鬥的,不止是黃雲霄,還有杜月妃!
同樣,杜月妃鬥的,也不止是黃雲霄,還有他陳六合!
這一點,雖然從未挑明,但絕對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沒有一刻改變過!
即便是在眼下這個危機萬分的時刻,陳六合也不會讓自己有絲毫的放松和大意,更不會放下半點提防杜月妃的心!
這可是一個抓住機會,就可以吃人不吐骨頭的竹葉青啊!
誰敢掉以輕心?
杜月妃,我不相信你會這麼脆弱!
我看你自己怎麼破局!
也是時候翻出幾張底牌來給我看看了吧?
陳六合低聲自喃的說道。
六子,發生什麼事情了?
中海那邊出現亂子了?
周嘉豪看着陳六合問道。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是出現了一點差池!
這是連鎖反應啊!
應該是早就算計好的!
沒了我的中海,肯定就會突生很多變數,這是必然的事情!
那應該就沒錯了!
綁架王金戈的人,很可能就是中海那邊的陰謀,否則不可能有這麼巧合,你昨夜淩晨回杭城,今天上午就出了動亂與纰漏!
慕建輝也說道。
陳六合冷笑了一聲:不管這件事情是誰做的,也不管對方打的什麼主意與念頭,總之,我現在隻希望王金戈沒事!
說到這裡,陳六合停頓了一下,身上徒然激蕩出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道:不然的話,我會讓很多人知道什麼是噩夢!
一條狗發了瘋,頂多隻能算是瘋狗!
但一個惡魔如果發了瘋,可就要出現人間地獄修羅場的!
多少條人命都不夠填進來!
聽到這話,在場的三人都不禁不住打了個寒顫,隻感覺心髒都在劇烈的收縮!
陳六合身上的氣息,陳六合的那種眼神,那種語氣,實在是太可怕了!
可怕到了一種足以讓任何人頭皮發麻的地步!
中海的動蕩,雖然才剛剛開始,但有種開局便是白熱化的趨勢,愈演愈烈,陳六合不時都能收到中海那邊傳回來的消息!
黃雲霄狂暴出擊,帶着一股橫掃之勢,矛頭鋒利,直指杜月妃,頗有股屠刀擡起必然見皿的架勢!
也讓所有人對黃家的實力和底蘊,有了個重新的認識,實在是太兇悍,就像是要席卷整個中海一般!
讓人心驚膽寒的同時,不得不感慨,這不愧是一個霸居了中海數十個年頭之久的無冕之王啊,平常不溫不火,動起來,橫掃千軍!
再反觀杜月妃,在這股突如其來的風暴當中,顯然就變得有些倉皇抵抗了!
雖然在很短的時間内就穩住的陣腳,跟黃家争鋒相鬥了起來!
但誰都能看得出,杜月妃這個充滿了傳奇色彩,在鮮皿中上位的女霸主,比起黃家來,還是有些稍有不足的!
至少在青幫中的比重和勢力掌控,就比黃家足足低了那麼一星半點!
總而言之,在黃家的暴走中,杜月妃落在了下風!
中海的情況,陳六合了如指掌,能做到心中有數,隻要一出現什麼實質性的變故,他立即就能收到來自中海的消息!
不過對這些,陳六合顯然一點也不關心,中海鬧得兇一些,對他來說絕不是什麼壞事!
說白了,杜黃兩家鬥了個兩敗俱傷千倉百孔,才是陳六合想看到的局面,對他來說才是有最大的益處!
當然,陳六合此刻的心,并沒有在這件事情上,他的全部心思,仍舊放在王金戈身上!
他腦中試想了不下百次王金戈現在的處境,以及王金戈被藏在了什麼地方.......
臨近中午的時候,仍舊沒有半點具備突破性的消息傳來,陳六合也沒有收到兇手的任何信息與提示!
這讓他疑惑的同時,也難免有些開始着急了!
按理說,對方抓王金戈是為了自己的話,那麼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對方也該露出真實目的和馬腳了!
可對方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沉得住氣!
王金彪來了,來的時候正是響午,烈陽最大的時候!
他那張面孔一片死灰,讓手下站在庭院之外,他一個人走進院子,來到陳六合身前。
六哥......王金彪開口。
話還沒說完,陳六合就打斷道:石沉大海,沒有半點收獲?
王金彪咬咬牙,頭顱深垂,道:是.......這件事情很邪門,那幫人那麼大的目标,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該找的地方我們都找過了,就差沒把杭城翻個底朝天,可仍舊沒有找到半點可疑的地方!
說完這句話,王金彪也知道自己有負所望,他從兜裡拿出了一把手槍,手槍反握,遞到了陳六合眼前,道:六哥,金彪辦事不利,金彪該死,請六哥處罰。
陳六合的眼睛微微一凝,周圍的空氣都下沉了幾分,仿佛快要凝固!
坐在陳六合身邊的周嘉豪三人心中也是一顫,但在這個時候,他們知道,他們根本就無法開口說什麼,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
陳六合伸手接過了王金彪手中的手槍,直接頂在了王金彪的額頭上,面無表情的說道:犯下如此大錯,你的确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