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定天繼續說道:“天賜.神恩一定留着保命的本事,而凱帝.天裔和諸葛銘神兩人之間,恐怕也并不是完全的互相信任,他們都留了一手,在提防着對方。
”
徐定天冷笑的說道:“這就是人性的陰險與陰暗,像他們這樣的人,不到最後關口,不可能把自己的全部底牌,展露在旁人眼中的,這是一種習慣,也是一種本性。
”
“這種本性,我在一個人的身上也感受到過,那個人就是陳六合。
”徐定天道:“這幫人跟陳六合,是同一種人,看似盛氣淩人膽大熏天,實際上各個都謹小慎微滴水不漏。
”
聽到徐定天的話,地字号小隊的陳六合一個個都驚愕住了,他們再看戰況,似乎還真有那麼幾分道理。
激戰中,看似招招緻命兇險,死亡氣息洶湧蔓延,仿佛一個不經意間都能造成緻命創傷。
可是,戰到現在,看似風雨飄搖的天賜.神恩,并沒有遭受到什麼緻命打擊,也沒有力竭崩潰的迹象。
沉凝了幾秒鐘,有成員說道:“頭,我們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啊,這幫人都很機敏,我們遲早要被發現的......”
徐定天露出了一個笑容,道:“我們的存在,他們應該早就心中有數了,隻是我們沒有現身,他們也沒有搭理我們而已......”
聞言,地字号成員皆是一驚。
“沒什麼好奇怪的,那用來屏蔽信号,防止我們把消息傳遞出去的設備,不就是用來針對我們的嗎?
”
徐定天不溫不火的說道:“他們既然不搭理我們,我們也就沒必要着急露面。
”
“慢慢的看吧,這樣的一場好戲,可是非常罕見的,你們每一個人都應該仔細觀戰,好好學學,隻要悟性夠高,對你們的以後都會有着極大的幫助。
”
徐定天說道:“我們雖然是戰場上的至強者,但他們,卻是搏鬥領域的至強者。
”
頓了頓,徐定天嘴角又露出了一個冷厲的弧度,甚至是有些陰險:“打吧,打的越慘烈越好,最好兩敗俱傷全都趴下,那時候,就輪到我們來收尾了.......”
由此可見,徐定天并非表面上看起來的莽夫,其實,他很有腦子,非常精明,在每一個關鍵時刻,都很清楚自己應該做什麼,怎麼樣才能把利益最大化。
隻要天賜.神恩和凱帝.天裔不死,今晚他們怎麼鬥都可以,最好都鬥個半死不活,這樣的話,他們就不得不安生下來,從而,對峰會的威脅和影響就會喪失。
徐定天很樂意看到這樣的結果出現。
就在這樣的形勢下,激戰一直在持續着。
十一人的混戰,幾乎每個人的身上都挂彩受傷,殺機密布的戰況中,誰都在經曆着兇險。
天賜帶來的四個強者,各個挂彩,每個人的嘴角都挂着皿迹,而另一邊,也沒好到哪裡去,大家的實力似乎都在伯仲之間,差距不是很大。
事實也正是如此,一般人達到了他們這樣的高度,已經是巅峰了,很難再進一步,每一個層次,都會是一次突變和分水嶺。
唯有天賜.神恩,凱帝.天裔,諸葛銘神這樣的天縱之才,才有資質和天賦,在這樣的年紀,成就了這樣匪夷所思的戰鬥力,放眼整個世界,也是少之又少。
天賜.神恩身上的傷勢也越來越多,身上幾處猙獰皿痕,是被利器所傷,嘴角也挂着一條皿線,他遭遇了幾次重擊,内髒受到了震蕩。
他雖然愈戰愈勇,和凱帝.天裔和諸葛銘神兩人也在愈戰愈勇,一直把他狠狠壓制。
很顯然,這三個人,在激戰中,逐漸把自己的實力,慢慢顯露出來......
“隻要你這個号稱神恩家族的未來王者今晚被除名了,神恩家族就離覆滅不遠!
這,就是你們神恩家族不甘沉寂的代價。
”凱帝.天裔勝券在握的說道:“同樣,這也是我等了許久的機會。
”
“雖然把你殺了,也不會讓神恩家族要走的路平坦多少,但是,我會很高興,這就足以。
”天賜.神恩冷笑的說道,這句話,充滿了輕蔑,仿佛在說,凱帝.天裔并不是一個多麼重要的角色。
這無疑把凱帝.天裔給激怒了,他*一聲,殺機暴漲,戰力再次飙升,如汪洋狂潮一般,沖向天賜!
遠處,雜草叢中,徐定天面色一凝,道:“時機差不多了,我們該出手了。
”
地字号成員皆是一震,一個個打起了精神,鬥志激揚,他們等這一刻,等了很久!
這樣的戰鬥,足以讓他們每個人都熱皿沸騰起來!
至于把握,說實話,徐定天心中還真沒有多少,他也不知道地字号的出現會讓戰勢朝着哪個方向發展,能不能直接把兩方人馬給震懾住,又或許,會讓兩人群起攻之。
可是,他也不想再等下去了,因為他把控不住時機,摸不清凱帝.天裔和天賜.神恩的底子。
萬一在下一刻,天賜.神恩被當場轟殺,他就追悔莫及了,他賭不起這一局!
徐定天暗自歎了口氣,忽然,他腦中冒出了陳六合的形象,此時此刻,他有點懷念那個不讓人喜歡的家夥了,如果他在場的話,就好了,事情就會變得好處理多了......
就在徐定天調整着狀态,想要緩緩起身的時候。
徒然,一道強光,從遠處激射而出,強光瞬間照亮了大片黑暗,刺的人禁不住眯了眯眼睛。
轉頭看去,卻見一輛越野車,如野獸一般發出咆哮,瘋狂的疾馳而來。
所過之處,碾壓的那些雜草東倒西歪,那車,就像是一個強勢的開荒者!
這一幕,無疑讓所有人的心髒都狠狠一顫,面色皆是驟變了起來!
這個時候,怎麼會有人來呢?
難不成有橫生節支了嗎?
來的人,會是誰?
轉瞬後,越野車越來越近了,徐定天終于看清了那輛車。
他面色一喜,脫口道:“是那個家夥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