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冒險了。
”
聽到陳六合的這句話,李澤彥故作輕松的說道:“呵呵,大風大浪咱們都見過,這一點算得上什麼?
别忘了,我們可是有最專業的團隊,我們會保護好自己的。
”
“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陳六合問了句,他倒不是畏首畏尾,隻不過,讓李澤彥幾人去趟這潭充滿了兇險的渾水,他還是有點不太放心。
因為黃百萬不同于常人,黃百萬的手底下,最不缺少的就是惡人狠人,這幫人的手段,是兇殘至極的。
“你别勸了,這件事情我們已經做好了決定,跟你打這個電話,隻是通知你一聲,并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
”李澤彥很欠揍的說道。
陳六合翻了個白眼,道:“那我還能說什麼呢?
隻能讓你們多加保重了。
”
“放心吧,早在半個月前,我們就在做着準備工作了,這一次,我們的防衛措施會做的非常到位,我們也知道該怎麼讓自己變得更加安全。
”
李澤彥說道:“或許會有風險,但作為你陳六合的兄弟,這麼大的一場好戲,我們不能隻當觀衆,怎麼樣也要上台當個角兒,助演助演。
”
“不然的話,人生能有幾回瘋啊?
錯過了,可是會抱憾終身的。
”李澤彥打趣道。
“好,那我就看你們表演了。
”陳六合點頭說道。
“好了,沒什麼事我就挂了。
”李澤彥道。
陳六合嗯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八
挂斷電話後,陳六合感慨萬千的仰頭看了眼天空,把這次通話的内容跟沈清舞說了一遍。
沈清舞擡起了俏臉,說道:“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好消息,香江三大财團的強勢入局,一定會掀起一陣狂風海嘯的,李澤彥說的沒錯,現在是經濟體的時代,沒有人可以忽視龐大的資金洪流。
”
“他們或許不能讓黃百萬受到什麼實質性的打擊,也不能把黃百萬趕出湛海,但他們的影響力,一定能讓黃百萬在湛海舉步維艱,甚至形勢堪憂,會讓黃百萬感到極大的壓力。
”沈清舞說道。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杜月妃會因此而受益良多,擁護聲更大!
這樣一來,湛海那迫在眉睫的危機,就會減緩許多,黃百萬不得不停住腳步,一時半會很難逆勢而為。
”沈清舞說道,瞬間就把局勢分析的透徹。
“隻是,這樣一來的話,李澤彥、鄒閱錦、馮玉成三人,就會有危險啊,黃百萬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扭轉局勢的。
”陳六合眯了眯眼睛說道。
“哥,你可别把香江的豪門看得太無用了,他們能在世界之窗屹立,怎可能少接觸牛鬼蛇神?
要是沒有幾分本事,他們估計早就出事了。
”沈清舞說道。
陳六合聳了聳肩,道:“他們決議已定,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
“他們會是及時雨。
”沈清舞道。
“但願如此。
”陳六合砸吧了幾下嘴唇。
第二天的時候,陳六合一大早就趕到了天字号的基地,一衆天字号的成員,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
接頭後,陳六合直接去了醫院病房,探望了龍眼。
龍眼這次傷的很嚴重,根本不是一天兩天能好轉過來的,現在仍舊躺在病床上難以動彈。
不多時,龍骨彙報道:“頭,他們已經來了,由龍神左使親自帶隊,我們要不要出去迎接?
”
陳六合回頭看了一眼,說道:“你腦子秀逗了嗎?
我們憑什麼出去迎接他們?
他們哪一點配了?
”
“頭說的沒錯,他們算個屁啊,一群殘兵敗将而已,我們就在這裡等着。
”龍爪說道。
天字号的成員們,一個個皆是亢奮了起來,他們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是他們揚眉吐氣的時刻,是他們趾高氣揚的時刻。
不一會兒,病房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率先出現在病房門外的,是首當其沖的楊頂賢。
而跟在他身後的,則是一群傷員,這個場面很是滑稽。
這些傷員中,有三個,竟然是坐着輪椅來的,還有兩個是拄着拐杖,另外兩個,則也是身上抱着白色的紗布,一個個看起來凄慘極了,總之沒有一個是完好無損的。
這幫人,自然不用多說,正是黃字号的成員了。
在陳六合的強硬态度之下,他們在病床上躺了不到兩天,在傷勢完全沒有好轉的情況下,就不得不走下病床,跟着楊頂賢來到天字号基地,履行諾言,當面給天字号的成員們陪罪道歉。
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莫大的恥辱,對坐在輪椅上的諸葛銘神來說,更是奇恥大辱。
可是,他們心中即便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也不得不做,因為,這就是他們失敗所要付出的代價!
諸葛銘神以及全體黃字号的成員,面色都是無比的難看陰沉。
其餘人都低下了本該高傲的頭顱,滿臉蒙羞,隻有諸葛銘神,死死的盯着陳六合,毫不掩飾眼中的兇芒跟怨毒。
陳六合隻是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什麼也沒說。
楊頂賢率先走進了病房,開口說道:“人已經給你帶過來了。
”
“他們拖着重傷的身軀,來到天字号,這足夠證明他們的誠意,你也不要太為難他們。
”楊頂賢講了幾句場面話。
陳六合冷笑了一聲,道:“那就要看他們的表現和态度了。
”
楊頂賢回頭看了諸葛銘神等人一眼,道:“好了,履行你們的諾言吧。
”
諸葛銘神和黃字号的一衆成員,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沉冷的站在那裡。
陳六合皺了皺眉頭,道:“不是來陪罪道歉的嗎?
不是的話,那你們跑到我天字号來作甚?
來找死嗎?
”
諸葛銘神一衆人更是羞憤交加,一個個怒氣洶洶的看着陳六合。
有黃字号成員的人開口道:“陳六合,殺人不過頭點地。
”
“到現在還跟我談骨氣?
你們配嗎?
”陳六合厲聲說道。
一句話,就讓一衆人快要無地自容,是啊,他們還有什麼資格談骨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