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聞聲,扭頭看去,當看到為首一人時,不由的冷笑了起來,說話的,不是别人,正是陳六合的老相識,堂堂洪門四大戰門之一的門主方闊
方闊一身黑色的西裝,左臂上帶着一個象征孝義的黑号,還是那麼的面容秀美
陳六合說道“呵呵,我道是誰這麼大的火氣,原來的陰陽人方老大”
“陳六合,你他嗎的說誰是陰陽人”方闊勃然大怒,帶着一大幫手下虎視眈眈。
“哦,不好意思,看我這嘴,口誤口誤,你不是陰陽人,你的外号叫千人斬嘛。
”陳六合笑意盎然的說道,千人斬三個字被他咬得陰陽怪氣,歧義可指。
這一下,更加讓方闊怒不可遏了,他怒聲道“陳六合,今天是我們洪門大辦白事的日子,我勸你最好把嘴巴放幹淨一點,否則,不信不信我讓你走不出這裡”
在方闊發怒期間,開始有很多洪門門徒發現了這邊的沖突,紛紛湧了過來,在洪門的地盤,有人敢跟戰門門主叫嚣,這還了得
不到幾秒鐘,陳六合就被上百人團團圍住,聲勢浩大,一般人肯定要被吓的尿褲子,可陳六合卻跟個沒事人一樣,不鹹不淡不溫不火
“方門主,你要是心有虛火,就趕緊找個犄角旮旯花一百塊錢找個娘們騎一下,千萬别把火氣撒在我頭上拿我當出氣筒,你估計找錯人了”
陳六合不以為然的說道“讓開,好狗不擋道的道理你不懂嗎”
“陳六合,我讓你滾出去,你聽不懂人話嗎這裡是洪門的地盤,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進來的今天是我們洪門門主的白事,更不是你有資格到場的”
方闊帶着一幫人擋在陳六合身前,盛氣淩人,他對陳六合的恨意,自不用多說的,已經積壓已久恨不得把陳六合挫骨揚灰
“這話我聽起來就感覺有些好笑了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擋在我面前也配做洪門的主我今天來,是來祭拜洪武天的,跟你無關,識相的,就趕緊讓開”陳六合說道。
“不知死活的東西,看樣子今天不讓兄弟們把你挖坑埋了,你是不會罷休了”方闊冷笑連連,當即就想下令讓人動手
就在這個劍拔弩張氣氛一觸即發的時候,徒然,一道冰冷的嬌喝聲從人群外傳來“方闊,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連他都敢攔”
人群快速散開,卻是披麻戴孝的洪萱萱步伐铿锵的走進。
她隻是淡淡的看了陳六合一眼,就來到方闊身前,道“方闊,你剛才說什麼要把陳六合埋了你再說一遍我聽聽”
面對洪萱萱這個能夠與洪昊叫闆的洪家女人,方闊多少還是有幾分怯意的。
他神色一沉,說道“小姐,陳六合與我們洪門是敵非友,我阻攔他進門主的靈堂,這無可厚非”
“放屁”洪萱萱當中呵斥方闊,道“你有什麼資格說陳六合是我們洪門的敵人你能代表洪門嗎”
在洪萱萱的強勢逼人下,方闊登時有些啞口無言。
洪萱萱再次冷聲道“你好大的膽子,連我們洪家的主都敢做誰說陳六合沒資格祭拜我爸你别忘了,他是我的未婚夫,這是我外公欽定的難道你連我洪萱萱,連我外公周靈都不放在眼裡了嗎”
“還是在你心中,我的夫婿,沒資格祭拜我父親”洪萱萱一陣疾言厲色的質問。
方闊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嘴唇蠕動,一個反駁的字眼都說不出口,隻能站在那裡臉色紫青。
“哼你最好清楚你自己的定位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
洪萱萱氣場強悍,重重的冷哼了一聲,旋即,帶着陳六合向莊園内走去,所過之處,無一個人敢阻攔,衆人大氣也不敢喘一個
要知道,現在整個洪門,可沒有一個人敢小瞧了洪萱萱這個女人,她也絕不是幾個月前可以比拟的
現在的洪萱萱,手中掌控着洪門太多資源,兩大戰門都為她俯首稱臣,并且籠絡了很多門衆,上面更是有長老閣周靈撐腰
即便是洪昊,僵持了這麼長時間,都沒能拿洪萱萱怎麼樣
“不錯嘛,這麼長時間不見,掌權者的氣勢越來越濃了,有那麼點意思”跟在洪萱萱身邊的陳六合笑嘻嘻的小聲說道。
洪萱萱蹙着眉頭,道“記住今天是什麼日子什麼場合,收起你的玩世不恭輕佻浮誇即便洪武天在該死,那也是生我養我的人”
陳六合聳了聳肩,不多會兒,來到了構架恢弘的靈堂,黑白色調讓人心裡難免會多出一股沉重的心緒。
在洪萱萱的吩咐下,很快就有人給陳六合送來麻衣孝服,但讓人及其意外的是,陳六合竟然不顧場合,也不顧洪萱萱的顔面,直接搖頭拒絕了
“陳六合,這麼多人看着,你在玩什麼花樣做為我的未婚夫,這個時候應該披麻戴孝,這是你融入洪門的最佳時機”洪萱萱凝着眉頭低聲呵斥。
陳六合不為所動的搖搖頭“不好意思,這是原則性問題,我不會為任何人披麻戴孝洪武天更加不行”
“你什麼意思”洪萱萱的臉色變得無比難看,陳六合的這種做派,無疑讓人非常惱怒,也讓洪萱萱很是意外。
“沒意思”陳六合搖了搖頭,旋即不再理會洪萱萱,昂首闊步的走到了靈堂前,點了三炷香,沒有下跪,隻是三鞠躬,然後把香插在棺椁前的香爐山。
靈堂内,他看到了跪在棺椁一旁的洪昊,洪昊的身邊,還有一個看上起四十歲左右風韻猶存的美婦人,跟洪昊有幾分神韻相似,應該是洪武天的妻子,洪昊的母親
除了洪昊母子外,還有幾個老人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周靈就在其中,另外三個老頭陳六合并未見過,但不用問,他也知道,必然就是洪門長老閣四大長老了。
除此之外,還有洪門内部的高層核心人員,基本上都悉數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