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話,陳六合冷眼盯着白流年,道:老頭,你一定要好好活着,讓兇口的黃土晚一點埋到頭頂,睜大眼睛好好看着你的愚蠢是怎麼讓白家覆滅的!
死一個喬家還不夠,還有人要來飛蛾撲火,杭城真是人才多啊,一個個自以為是的野心家!
殊不知都在贻笑大方!
放心,我這把老骨頭活的肯定會比你更久!
白流年氣勢洶湧的說道。
陳六合笑吟吟的點點頭,瞥了起棺的靈堂一眼,道:好了,我就不打擾你們送人歸西的雅興了!
說罷,他就轉身離去,未了忽然想起什麼,頓足回頭看着白茂軒道:對了,白老闆,你應該不至于這麼悲傷才對啊,你又沒絕後,你在外面不是還有個私生子嗎?
就是剛讀幼兒園的那個,啧啧,長得跟你很像啊,以後也是個俊俏小生!
聞言,白茂軒炸了,怒吼道:陳六合,你他嗎說什麼屁話?
你要是敢動他一根毫毛,老子就是傾家蕩産也要殺你全家!
我這個人不像你們一樣沒人性!
但前提是,你們以後千萬不要再來觸碰我的底線了!
你們要是再敢跟我玩陰的,妄想動我身邊的人,那麼你們會發現,你們流的皿,送的終,還會有很多很多!
丢下這句話,陳六合大步離開了白家公館,他臉上挂着冷漠與冷笑,這個警告,希望白家能夠銘記!
他真的不想濫殺無辜,希望這些人不要逼他!
離開了白家,已經是上午九點多種了,陳六合蹬着三輪車在大街上晃悠了一個多小時,随後來到了菜市場。
在一翻激烈程度不亞于幹仗的唇槍舌戰之後,陳六合成功用兜裡僅剩的十三塊大洋不可思議的買了兩份青菜和一斤廋肉,這個驚人戰果足以讓他在走出菜市場的時候昂首闊步、誰與争鋒!
中檔小區,小資情調的裝飾,秦若涵穿着一套寬松的休閑衣褲,窩在客廳的沙發上抱着抱枕,看着電視上放着的一個無營養綜藝節目,一雙塗抹着黑色指甲油的白嫩小腳丫子還在俏皮的動着。
她的心思哪裡放在了電視節目上?
一雙妙美的眸子時不時的瞥向廚房方向,嘴角含着的笑容就像是抹了蜜一樣的甜。
嗅着廚房内傳出來的香味,滿滿的幸福感都快要讓她陶醉了過去,蠢蠢欲動的心讓她坐立難安,跳下沙發,悄悄的走進了廚房。
看着正在炒菜的男人,她隻感覺此刻的陳六合帥氣逼人,好像身上都綻放着耀眼光輝一般,她走上去從後面環抱住了男人那結實的熊腰,手指在他腹部硬邦邦的肌肉上輕輕劃動。
不在沙發上好好窩着,跑到這來幹嘛?
腳剛好一點就想跳啊?
陳六合歪了歪頭,笑呵呵的說道。
太香了,我都餓了。
秦若涵把腦袋貼在陳六合的背脊上,仿佛一刻也不想離開這個男人。
呵呵,兩分鐘就好了,乖乖去外面等着。
陳六合柔聲道。
陳六合,遇上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我愛你!
秦若涵不但沒走,反而把陳六合抱得更緊了,耳朵貼在陳六合的後心窩上,這樣能聽到陳六合強有力的心跳聲,能讓她無比踏實。
别看陳六合是個大老粗,雙手沾滿了鮮皿可謂是殺人如麻,但是他一手做飯的本事真沒得說,不說色香味俱全,但要光倫味道,絕逼不比那些五星級大飯店出來的大廚差!
三盤菜,兩素一葷,被吃了個精光,讓得秦若涵對陳六合刮目相看的同時,不忘拍着圓鼓鼓的小肚子一頓充滿幸福的埋怨。
陳六合一個下午都待在了秦若涵的家裡,雖然孤男寡女幹柴烈火,但并沒有發生什麼情理之中的事情,打情罵俏有,但在陳六合的刻意克制下,就是沒有突破最後一道防線!
或許秦若涵已經做好了一切的心理準備,也做好了迎接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
但陳六合并沒有準備好!
他心中有着自己的堅守!
不是矯情,而是必要!
晚上十一點多鐘,當秦若涵已經熟睡以後,陳六合才悄然離開了她家。
即便夜深,喬家公館的院子當中,也還亮着明晃晃的大燈,時不時有哀樂傳出,喬晨勇的喪事仍然還在辦理!
這裡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守衛及其森嚴,也足以見得這幾日喬家的小心謹慎,可謂是猶如驚弓之鳥!
王金戈已經被喬家禁锢了一個禮拜有餘,從未踏出過房門半步,即便是在喬家喪事大辦的時候,她也不曾有機會出門。
雖然心中怨念深重,怒氣熊熊,但好在她的性子還是偏軟,并不會暴躁不安要死要活,很平淡!
在喬家這麼多年,再悲慘的事情都經曆過了,這算得上什麼?
站在窗口看了眼院中的靈堂,她臉上挂着滿滿的冷笑與譏諷,喬晨勇的死不能給她心中帶去絲毫的憐憫與悲傷,隻會讓她感覺到解氣與大快人心!
這是個該死之人,死的讓她就差拍手稱快!
死有餘辜,死不足惜!
坐在床頭,關掉了大燈,亮着一盞光暈柔和的壁燈,她翻看着手中的一本書籍,雖然看不太進去,但這樣總能讓她多一些睡意。
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衣帶漸寬兇不在,伊人消得臀難複。
徒然,一道玩世不恭的聲音從一側兀然響起,吓的王金戈差點沒把手中的書籍丢掉驚叫出聲。
她赫然轉頭望去,一張深深镌刻在腦海裡的熟悉面孔映入眼簾,臉上仍舊是那副懶洋洋的厭惡表情,他流裡流氣的靠在落地窗旁,正在笑吟吟的看着她!
陳六合!
王金戈怎麼也不會想到,陳六合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在喬家戒備如此森嚴的情況下,他是怎麼突然出現在自己房間的?
我的文采如何?
對剛才的詩句,難道不想給予一點評價嗎?
陳六合笑吟吟的說道,一點都沒有夜闖喬家的緊張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