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今天你殺了我們,老朽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白流年悲憤大吼。
你活着的時候都不怕,我還怕你死了變成鬼?
陳六合嗤笑一聲,轉身就走。
身後的白流年發出不敢厲嘯:陳六合,殺了我們你也别想好過!
你還能活多久?
我告訴你,你的好日子到頭了!
用不了多久,你在杭城的一切就會被大浪沖垮!
我在陰間等着你!
白流年嘶吼着,白家人發出一片慘然哀嚎,哭求不止,但是回應他們的,卻是王金彪的冷漠與狠辣。
廠房外,陳六合乘着夜色,靠着邁凱倫跑車的車身,默默的點了一顆香煙,他擡頭看了看在烏雲中若隐若現的月光,嘴角挂着一抹無比陰鸷的弧度。
烏雲遮天,看來明天,又是個陰雨日啊!
不多時,廠房内的動靜平息了下來,王金彪悄然走出,站在陳六合的身旁。
陳六合吐了幾個煙圈,問道:都處理幹淨了?
嗯!
王金彪恭敬的點點頭,身上還飄散着刺鼻的皿腥味。
那幾個小孩呢?
陳六合不動聲色的問道。
還留着,聽候六哥吩咐。
王金彪面不改色的說道。
聞言,陳六合失笑了起來,斜睨了王金彪一眼,道:不是讓你都殺了嗎?
一個不留,為什麼還留着他們?
王金彪深深垂着頭顱,沒有言語,不是他做不到這樣冷皿無情心狠手辣,而是他知道,六哥不是他這樣沒人性的畜生!
你啊,倒是越來越了解我的個性了!
你就知道我不忍殺他們?
陳六合笑問。
金彪不敢揣摩六哥的想法,全憑直覺行事。
王金彪說道:六哥說殺,這就殺!
陳六合擺擺手道:當真要趕盡殺絕做出人神共憤的事情,的确有些損陰德!
沒殺就沒殺吧,把那幾個孩子送走吧,送得越遠越好,找個孤兒院安家,也挺不錯!
至少比死了強!
把煙頭丢在地下,用腳尖碾了碾,陳六合一邊拉開車門,一邊道:送他們走,不是害怕他們長大了以後來找我報仇,而是怕他們長大了以後還是要來送死!
說罷,陳六合就鑽進了車内,一聲野獸般的轟鳴,跑車絕塵而去。
回到家中,已經是晚上将近十二點了,月黑夜涼,庭院内一片靜谧,那種每次回來都能心裡踏實的溫馨感覺沒有了。
跨進院門,就有一股孤獨和悲涼湧上心頭!
他怔怔的望着空曠的庭院,每每在這個時候,總是會有一個人兒,坐在那裡,不懼寒風夜黑的等着他。
可是今天,那裡卻空無一人,下意識的又看了看小妹的卧房,黯淡無光。
陳六合歎了口氣,滿臉的苦澀!
走了,小妹是真的走了,以後,他又成了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家寡人!
環視了庭院一圈,陳六合覺得異常幹淨,地下連一根煙頭都找不到,包括庭院中擺放的桌凳,都不染灰層!
這讓陳六合有些奇怪,他沒記錯的話,庭院中,應該很邋遢才對!
走到自己的卧室門外,發現卧室的門是半開着的,陳六合往裡面看了一眼,登時就看到一個人兒正趴在一張書桌上淺淺入睡。
卧房内,濃重的煙味消散了,一地的煙頭沒有了,到處都被收拾得幹幹淨淨一塵不染。
看到這一幕,陳六合的心髒微微一顫,臉上登時露出了一個溫柔又歉疚的神情。
他看着那個因為疲倦而淺淺入睡的嬌人兒,心中滿是疼惜。
走上前,陳六合靜靜的看了她良久,還是沒忍心叫醒她,輕手輕腳的脫下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也就在這時,女人被這輕微的動靜給驚醒,睜開了朦胧的雙目,當看到陳六合時,她的睡意頓時全無,喜笑顔開的站起身:六子,你回來了。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陳六合凝視着秦若涵,一臉的歉疚,手掌托着她那嬌嫩美豔的臉頰,深情說道。
秦若涵展顔一笑,道:沒關系啊,我是你的女人,我會陪着你承擔一切,陪着你走過每一次風雨,不管到什麼時候,我一定都會陪在你身邊。
陳六合心弦狠狠一跳,柔情萬千的笑了笑,心疼的說道:幹嘛趴在桌子上睡?
難道家裡沒床嗎?
秦若涵趴在陳六合的兇口上,說道:睡哪啊?
老黃的房間我可不去,小妹的房間我也不敢進啊,你的床嗎?
沒經過你的允許,我敢睡嗎?
萬一你把我趕走了怎麼辦?
聽到這顯然是打趣的玩笑話,陳六合沒好氣的在秦若涵的美臀上拍打了兩記!
隻有等着你回來,我心裡才能踏實。
秦若涵昂起俏臉,深情的看着陳六合。
陳六合溫柔一笑,道:放心吧,我沒事了!
挫折擊不垮我,隻會讓我變得更加強大!
秦若涵重重的點了點頭:嗯!
我相信你,我的男人一定是頂天立地的!
頓了頓,秦若涵又道:餓了吧?
我買來了面條,我下面給你吃啊!
聽到這話,陳六合臉上頓時露出了一股莫名的笑容,看得秦若涵一頭霧水,不知道哪裡說錯了嗎?
陳六合邪魅的笑着:你下面好吃嗎?
秦若涵翻了個千嬌百媚的媚眼,道:可不要把人看扁了,沒吃過你怎麼知道?
我看還是算了吧,不如我下面給你吃吧?
陳六合擠眉弄眼的說道。
不用了,你歇會兒吧,今天就讓我來伺候伺候你。
秦若涵風情萬種的笑着,那模樣,就像是一顆熟透了的蜜~桃一般,讓人心猿意馬垂涎欲滴!
正是因為想讓你伺候伺候我,所以才要讓我下面給你吃啊!
陳六合說道。
嗯?
什麼意思啊?
秦若涵眨巴着一雙大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陳六合,有點反應不過來陳六合的意思。
等她琢磨着陳六合那一臉邪魅的笑容,再仔細想了想,才明白陳六合的龌~蹉言意,跟她所說的完全不是一個意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