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柳壽辛的這套說辭,連陳六合都笑了起來,戲谑的打量着對方,道:“你還有點意思,這風度就很不一般啊!
是不是你們混商界的人,都喜歡這套虛僞的嘴臉?
這會讓你們覺得自己很高尚很大氣很有格局?
”
柳壽辛聳了聳肩膀,道:“如果實話也是虛僞的話,那我無話可說。
”
陳六合搖頭失笑,道:“你很自信,是誰給你的勇氣,在我面前這麼自信?
”
“自信來源于實力。
”柳壽辛說道。
“你認為你有那個實力嗎?
還是說你們柳家有那個實力?
”陳六合笑吟吟的問道。
“事實就已經證明了這一切啊!
擺在陳公子眼前的東盛商會,不就是最有力的證明嗎?
”柳壽辛笑得溫文爾雅。
這句話中的深意,也同樣一目了然,意思明顯再說,如今的東盛商會,剛成立沒幾天,就已經搶盡了巨龍俱樂部的風頭,就已經穩壓巨龍俱樂部,這就是實力的表現!
“我很喜歡一句話,現在可以送給你,一時成敗隻是虛妄,站的高了不一定是好事,或許隻是為了能摔的更狠一些而已。
”慕容青峰輕描淡寫的說道。
“要讓人覆滅,先讓其膨脹。
”左安華也冷嘲熱諷的說道。
陳六合笑吟吟的看着柳壽辛,攤了攤手,說道:“柳董,你聽到了,似乎并沒有人把東盛商會當成一回事啊,你的表現,是不是有些過于自信了?
”
柳壽辛展顔一笑,道:“不是你們說了算的。
”
陳六合再次點了點頭:“看來我在醫院躺着的這幾天,真的是讓你們過的太太平了一些啊,是不是很多人都把我給忘了?
”
“一個本就注定要昙花一現的人,何必要在世上留下太多的念想?
”柳壽辛雲淡風輕的說道,不溫不火的話語中,卻蘊含着絲絲的火藥味。
“柳壽辛,我現在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看到你完蛋時候的模樣了。
”左安華目光凜凜的說道,眼中有厲芒閃過,以他的脾性,是最看不得有人在他面前裝比的!
若不是有陳六合在前面頂着,他估計都會忍不住沖上去給對方兩個大嘴巴子!
“你的願望可能很難實現了。
”柳壽辛笑容不變,依舊溫雅,他回頭看了眼身後的衆人,擡起一指,指了指廳内的所有人,對左安華說道:“這就是東盛的實力,能待在這裡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在這種實力面前,我實在想不出我為什麼不能有自信。
”
左安華還想說什麼,卻被陳六合擺了擺手打斷,陳六合道:“柳雲泰讓你來撐今天這個場子啊,你認為,你能撐得住嗎?
”
“怎麼?
陳公子今天是來砸場子的嗎?
”柳壽辛明知故犯的問道,他向來都是一個很有城府的人,在商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說話做事,都喜歡滴水不漏!
陳六合笑眯眯的說道:“那柳公子認為,我今天不是來砸場子的,是來幹什麼的?
真的是來祝賀你們東盛商會成立的嗎?
”
柳壽辛凝視了陳六合一眼,笑道:“如果陳公子是來砸場子的,怕是要失望了,在今天這樣的場子,這個場子砸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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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陳六合問道。
“就這個陣容擺在這裡,陳公子隻要還有理智,應該就不會亂來吧?
”柳壽辛說道。
兩人之間的談話,看起來聽起來都很平淡,一點都沒有劍拔弩張的意思,就像是兩個朋友在談天而已!
柳壽辛是有城府有心氣,而陳六合更多的則是沒有把這麼一件事情當做是多麼困難嚴峻的事情,他認為,今天來,隻是來玩來了!
陳六合擡了擡眼皮,掃量了一下廳中的所有人!
這幫人,似乎很齊心,在柳壽辛的話音落下之後,就統統舉目看來,目光落在陳六合的臉上,有玩味的,有逗趣的,有敵意的,有看戲的!
陳六合啞然失笑,擡起手指,指了指那幫人,對柳壽辛道:“恕我直言,你這個陣容在我面前還真沒有什麼震懾力可言!
一幫土雞瓦狗,能有多大的凝聚力?
”
此話一出,幾乎把所有人都給罵了進去,頓時間,衆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不悅的神情!
有人開口道:“陳六合,你自大過頭了吧?
這是什麼場合,說話可要注意分寸,一不注意的話,你得罪的可不止是一個人,而是在場的所有人。
”
又有人搭腔:“就是,陳六合,就算你再厲害,也要懂得寡不敵衆的道理吧?
做為長輩,我不得不奉勸你一聲,做人還是要低調一些,鋒芒不要太露,适當的收斂才好。
”
聽到這些話,陳六合臉上的笑容不變,看向了說話的兩人,一個是中年男子,一個是滿頭華發的老頭!
穿的都是人模狗樣,一看就知道來頭不簡單!
陳六合砸吧了幾下嘴唇,緩聲詢問:“這兩個人什麼路子?
”
“那個中年人是新風集團的董事長何新風,那個年紀大一點的是李氏集團董事長,李安山。
”雨仙兒在陳六合耳邊低語道:“這兩個集團的實力都不簡單,很有名!
”
聞言,陳六合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他不認識這兩個人,但卻也知道這兩個人的集團,的确挺有實力的,是市值都在百億以上的大集團!
“何新風,李安山,嗯.......很好。
”陳六合笑看着兩人,道:“出頭鳥啊?
很威風,在這種節骨眼上,敢明目張膽頂撞我的人,還真不多!
你們這麼想出風頭嗎?
”
“哼,陳六合,我們是敵非友,還有什麼客套可言?
你今天既然敢揚言是來砸場子的,難不成還想讓我們給你什麼好臉色呢?
”
李安山冷着臉說道:“這裡可是東盛商會,不是你的巨龍俱樂部,還輪不到你來耀武揚威!
你今天若是想要在這裡讨得什麼便宜,估計是很困難了。
”
“聽到沒有,陳六合,這就是我們的意思,你覺得如何?
”柳壽辛适時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