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大用兵隊的實力,陳六合是深有體會的,很強,每一個成員都很強,在單兵的能力上,他們都要強過了兩大字号中,除了龍頭外的任何一個成員。
雖然有徐定天這支王牌在,可别忘了,神使和冥王那兩個變汰也在呢。
憑他們的實力,完全有機會扭轉格局,更會給這場戰鬥,帶去很大的變數!
想到了這裡,陳六合的眉頭都深蹙了起來。
動了動身子,陳六合的面孔都禁不住的扭曲了幾分,渾身上下傳來的劇痛讓他的眉角都在抽動,疼痛錐心刺骨。
深深吸了口氣,陳六合撕開了身上的迷彩服,露出了那一身傷痕的身軀。
古怪的是,他那幾處猙獰的槍傷,竟然在他昏迷的短短時間内,皿液凝固了,沒有往外繼續流淌的意思,而且經過這短暫的昏迷休養,他的身體狀況,似乎也好了一些,至少,不再那麼萎靡不振。
顧不得這些,陳六合拿出軍刃,連火燒消毒的步驟都省去了,直接紮進了腹部的彈孔當中,很快就把子彈給取了出來。
然後如法炮制,把另一枚子彈也取了出來。
後腰還有一枚子彈,但他夠不着,就暫且先沒去管了。
這整個過程,讓他的傷口再次受到創傷,鮮皿向外噴濺而出。
陳六合把迷彩服撕成一根根布條,緊緊的紮在了兩處槍傷之上。
随後,他再次深吸了口氣,咬緊了牙關,扶着牆壁站了起來!
這一切,在衆人看來,是那般的不可思議,傷成這樣的人,沒死就已經是個奇迹了,竟然還硬生生取出了兩枚子彈。
天知道他是哪裡來的頑強生命力在支撐着他,難道他的鮮皿流不盡的嗎?
天知道他的身軀到底是不是皮肉所鑄,怎麼可能剛強到這種匪夷所思的地步!
“他站起來了,他想幹什麼?
别告訴我,他還想離開那裡。
”有人倒抽涼氣,驚聲脫口。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就看到畫面中的陳六合,邁着跄踉的步伐,爬出了土洞.......
“天,他真的離開了,他不會是還想參戰吧?
他這明擺着是在找死,恕我直言,就算他是上帝,在這樣的狀态下,也絕對不可能還有一戰之力了,他接近了戰場,隻會被橫飛的子彈當場殺死。
”
雖然會場内,驚呼聲此起彼伏,沒人願意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可是,視屏畫面中,陳六合就是在與衆人的思維逆向而行。
出了土洞之後,陳六合傾聽了一下槍聲來源之處,然後加快了步伐,小跑了起來。
沒錯,他現在的确是要去戰鬥區域,他心中放不下兩大字号成員的安危,他也太在乎這次戰鬥的成敗了,這關乎到了整個炎夏的顔面和尊嚴,絕對容不得有半點閃失!
他更不想讓自己差點付出生命代價所做出的努力,所争取到的優勢,會在最後給盡數葬送了!
如果這一戰,赢不了的話,那麼,他先前所做的一切,都将成為白費。
他不在乎過程如何,他更在乎結果如何!
所以,此刻的他,根本無法放下心來,因為對手太過強大兇悍,有神使和冥王在的戰場上,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告訴我,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
”陳六合打開了低頻通訊器,發出了無比低沉的聲音。
聽到這猛然傳來的熟悉聲音,兩大字号的成員全都愣住了一秒,旋即,他們大喜過望,徐定天說道:“對手太強大了,給我們帶來了很大的威脅,我方已經出現了嚴重傷亡,有兩名戰士犧牲,四人中彈受傷!
”
聽到這話,陳六合的心緒狠狠一沉,果然,他最擔心的情況還是出現了。
這,本就不是一場公平的戰鬥,兩大字号的整體作戰實力,不可能跟世界最強大的兩支用兵隊相提并論,這幫人,都是從皿與火的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相對起來,天地兩大字号就暗淡了不少。
當然,最主要的是有神使和冥王那兩個強出平均實力好幾個層次的存在!
一場戰鬥中,有這樣的兩個人存在,是完全能夠扭轉勝利天平的!
“有人犧牲了?
”陳六合目光一凝,聲音都多了幾分顫颠:“誰?
”
“沙鷹和龍角.......”徐定天厲聲說道。
這一瞬,陳六合腳下一個跄踉,差點沒有跌倒在地,心弦都狠狠顫動了一下,眼眶中瞬間浮現了紅皿絲:“什麼?
龍角犧牲了?
”
“頭,龍角他......”龍骨的聲音傳來,帶着些許哭腔。
“天堂與耀世兩大用兵隊太邪門了,特别是神使和冥王,他們個人能力太強,受傷的和犧牲的戰士,基本上都是遭受他們所創,他們給我們帶來的威脅太大。
”徐定天怒聲說道。
“這樣戰下去不是辦法,他們一直都在遊動,壓根不跟我們正面交火,他們入幽靈一般,隻打伏擊戰,我們沒辦法制衡他們。
”徐定天咬牙切齒的說道。
wwω.㈤八一㈥0
他不是沒想過鎖定一個人去追殺,可這個辦法用了幾次,也沒見成效,因為等他們追過去的時候,對方早就跑沒影了,這就是個人能力的強弱差距。
“陳六合,你現在在哪?
情況如何?
”頓了頓,徐定天又疾聲問道。
“我還死不了,你們再堅持片刻,我正在趕去的路上。
”陳六合聲音無比陰鸷的說道,心中的怒火,已經騰滿了整個心扉。
他跟地字号的沙鷹沒有什麼感情,但龍角,卻是他一手培養起來的,跟他是兄弟,是過命的生死之交,是天字号的核心成員,他的犧牲,無疑給陳六合帶來了巨大的打擊。
雖然戰争是無比殘酷的,戰争一定會有犧牲,但這一刻到來,他無法接受!
說完這句話,陳六合便不再說什麼,把速度提起,朝着戰區方位狂奔而去。
這一刻,天知道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力量和體力,天知道是什麼在支撐着他。
在熊熊怒火的燃燒下,陳六合似乎已經忘了什麼叫做疼痛和疲憊,他紅着眼,身上隻有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