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房頂之上的兩人,那個長發飛揚長裙如雪的女人,自然就是瀛國和歌聖山之上的聖女,飛歌如月!
而另一個,則是被瀛國稱為皇室老師的安培邪影!
一個無比神秘,至今都不被世人了解多時的神人猛人!
屬于真正站在神壇之上的那撮人!
這兩人的出現,足以算得上是驚世駭俗了!
飛歌如月還好說,與陳六合瓜葛頗深,緣未散盡,聞訊趕來說得過去!
可安培邪影的到來,就足以算得上是意料之外了!
人皇一直都是謎一樣的人,今晚的事态,更加證實了這一點!
重傷之下,還能與地皇跟妖刀傳人戰得難分難解,已經足夠證明他的恐怖與驚人!
清幽如泉的聲音從安培邪影的嘴中傳出:實力隐藏太深,今晚算是浮出了冰山一角!
飛歌如月的面色古井無波,似乎對陳六合的險境與慘境絲毫不為動容,她聲音缥缈清冷:你不遠千裡趕赴而來,難道不想做些什麼嗎?
現在的人皇,不一定會死,還存在變數!
如果你要出手,那麼人皇必死無疑!
即便他隐藏再多都是枉然!
飛歌如月聲音平靜的說道,目光未轉,仍舊盯着遠處戰圈。
安培邪影古井無波,他擡起了那隻修長白皙的完美手掌,拇指與食指碰撞在一起,毫無征兆的打了個響指。
啪的一聲在寂寥的夜空下響起,同時,無比詭異的一幕出現!
憑空竟然出現了一隻五彩斑斓的蝴蝶,蝴蝶生動無比,豔麗難言,閃動着巨大的翅膀,飛落在安培邪影的手背,雙翅展動,美輪美奂!
這一幕就宛若夢幻一般,足以看得任何人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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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站在安培邪影身旁的飛歌如月對此駭人一幕卻是無動于衷,因為她知道,這便是詭秘妖異的陰陽術!
也可以理解成,是一種高明到沒有破綻的幻術!
我若出手,有何意義?
安培邪影雲淡風輕的問道,語氣靜如止水。
難道你不是為了斬殺人皇而來?
飛歌如月說道,美麗如仙的臉龐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就連一雙缥缈如銀的眸子,都是透亮至極。
我殺陳六合,你會無動于衷坐視不理嗎?
安培邪影眼眸流轉,不鹹不淡的斜睨了飛歌如月一眼。
飛歌如月沉凝幾秒,才說道:不試試,你怎麼又會知道?
有些事情,是不必試的!
你跟陳六合緣未散盡,注定還有糾纏!
你不會讓他這樣死去!
你的本心不會允許你觀望!
安培邪影說道:你若出手,我便又要費一番周折,雖然你要勝我很難,但要阻我一時半會兒,還是能夠做到!
與其那樣,我又何必白費力氣?
你能甘心?
飛歌如月淡淡問道。
甘與不甘,毫無作用,也不能改變什麼,何必與自己過意不去?
我出現在這裡,便是對人皇的最好壓制,我雖不會出手,但你也不能出手!
足夠了。
安培邪影說道。
你覺得,地皇跟宮本葬天能夠斬殺人皇?
飛歌如月問道。
不知、不明、不透!
安培邪影毫不猶豫的說道,這簡簡單單的六個字,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是對陳六合至高無上的評價!
連安培邪影都看不透的人,可想而知有多麼邪乎!
很顯然,陳六合就是這樣一個人,即便是他在這種危險的情況下,安培邪影都不敢給出一個準确的定論,足以見得,陳六合在他心中的高度,還是很恐怖的!
人皇一直都在隐藏自己,從沒有把真正的實力透底出來!
其實今晚能戰到此境,他就已經足夠讓世人驚顫了!
安培邪影聲音輕緩:但我似乎有一種預感,這還不是他的底線!
他真的很驚人!
那你覺得,他能否破去今晚困局?
飛歌如月再次問道。
安培邪影沉凝了下來,思考了足足三秒,最終他搖搖頭,道:要看造化了,是看人皇的造化,也是看地皇與宮本葬天的造化!
說着話,他再次打了個響指,站在他手背的蝴蝶無聲無息的随風散去,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而在他身前的虛空中,竟然浮現出了一座色彩缤紛的彩虹!
彩虹在月光下無比豔麗與璀璨,竟會出現在這裡,簡直就是一副奇觀!
而接下來的一幕,更加的驚世駭俗,隻見安培邪影邁出了雙足,讓足下懸空,踩向了樓房外的彩虹橋上!
他竟然沒有踩空落下,那彩虹橋,就像是真是存在的東西一般,奇迹般的托着他的雙足!
安培邪影竟然匪夷所思的在彩虹橋上度步,就宛若天神下凡一般,順着彩虹橋,慢慢的走下了數十米的高空!
這一幕,簡直驚為天人,任誰都會覺得不可思議,如果這就是所謂的陰陽術,那麼,這種程度的幻術,也實在太過可怕!
僅僅這猶若耍戲法一般的詭谲現象,就足以證明,陰陽術恐怖到了什麼程度!
也能很好的解釋出來,為什麼陳六合每當提及安培邪影這個名字的時候,會有那般慌張心怯的神色!
顯然,這是一個強者,一個站在世界最頂端的至強者,強到了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
你就這般離去?
不等一個結果出現?
飛歌如月望着眼前着驚世駭俗的一幕,面不改色的說道。
結果已是注定,本就沒什麼可以改變!
安培邪影的聲音漸行漸遠,他的身形穿梭在幽暗之中,所過之處,都會綻放出一片片炫目的斑斓色彩!
這個安培邪影,已經不能算得上是詭了,他足以稱得上妖!
難怪,世人都說,安培邪影是陰陽術世代傳人中,最傑出的一個,也是最天賦異禀的一個!
他已經把陰陽術練就到了一種虛實難分,登峰造極、爐火純青的地步!
安培邪影離開之後,飛歌如月再次凝視了一圈愈發白熱化的戰圈,她目光透亮的盯着那道飄搖不定的皿紅身姿,發出了一聲低沉的輕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