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中年男子,不是别人,竟然是方文賦的父親,方亞舟,他竟然也在這别墅當中,隻不過,未曾露面,故意瞞着慕容青峰的。
“我想,應該沒什麼問題!
從他的隻言片語中,能看得出他對陳六合恨之入骨,應該是真的想要置陳六合于死地了!
”方亞舟分析道。
東方日出點了點頭,道:“沒錯,這也是我為什麼非常信任他的主要原因!
他曾多次強調過對陳六合的恨意!
如果他真的心中有鬼的話,會巴不得我們跟諸葛家反目成仇!
可慕容青峰卻不希望如此。
”
“嗯,是這麼個道理!
”方亞舟說道。
“呵呵,這個陳六合,真是失道寡助啊,慕容青峰這麼一個聰明至極的人都與他反目成仇了,無異于讓他失去一臂!
現在好了,跟我同仇敵忾,讓我如虎添翼。
”
東方日出自得意滿的說道:“這張王牌,我們是有必要抓在手中的!
無論是慕容青峰還是慕容家,都不可小觑啊!
”
頓了頓,東方日出又道:“方叔叔,你們方家确定已經想好了嗎?
非要出了這口惡氣不可?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們也要做好心裡準備,一旦出了什麼差池,譚家會反撲的。
”
“真出現了那種不可開交的局面,說句透心窩子的話,東方家和諸葛家恐怕都不會輕舉妄動,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冷眼旁觀!
站在我們這個層面與高度的人,在很多時候,終究是要顧全大局的。
”東方日出道:“一個陳六合,讓我們不得不去重視啊。
”
“想好了!
就按照慕容青峰的主意去辦吧!
借陳六合的手,讓譚家見皿!
”
方亞舟神情陰鸷的說道,兒子落下終身殘疾,下半輩子隻能在輪椅上度過,這讓他如何咽得下兇中惡氣?
……
當天晚上,正常陳六合在院子裡洗着兩天囤積下來的髒衣服時,左安華跟龍向東兩人沖沖趕到了沈家宅院!
“你們兩個怎麼來了?
有事?
”陳六合笑看了兩人一眼,不動聲色的把沈清舞的貼身衣褲掩藏在其他衣物的下方,這種私密衣物,自然是不能讓旁人看見的。
“六子,不久前,有人匿名送了點東西到巨龍俱樂部,東西我和向東都看過了,非常驚人,所以立即趕過來跟你說說這件事情。
”左安華站在陳六合身後說道。
看着陳六合如一個家庭婦男一般蹲在盆子旁賣力洗衣,兩人都不覺的有什麼奇怪,這是一件習以為常的事情……
“哦?
”陳六合來了興趣:“什麼東西,還勞煩你們兩個親自過來跑一趟?
”
說着話,陳六合站起身,打開水龍頭,用清水清洗了一下滿是泡沫的雙手,又很沒形象的在身上擦了擦。
“呐,都在這裡,你看看吧。
”龍向東遞給了陳六合一個檔案袋。
陳六合接過,好奇的拿出裡面的東西!
陳六合隻是随便掃了幾眼,臉上就露出了濃郁的笑容!
難怪左安華跟龍向東兩人如此慎重,這檔案袋裡面的東西的确驚人,是有關于譚家二代中堅人物譚清平的一些罪證!
資料上,書寫的很詳細,有五六起觸法事件之多,并且每一樁的時間日期與事件,都标注的非常明細,有理有據。
光憑這些,如果落實,足夠讓譚清平這個少壯派的名人之一,受到滅頂之災了!
“這些東西是從哪裡來的?
”陳六合一邊津津有味的看着,一邊詢問。
“是一個陌生人送到巨龍俱樂部前台的。
”龍向東如實說道:“匿名之人隻是把這東西留下就離開了!
我也調取過監控錄像查看,那人把自己遮掩的很嚴實,看不出容貌。
”
陳六合點點頭,輕笑了起來:“不用問了,應該就是方家的手筆沒錯了。
”
陳六合笑着走到沈清舞的身旁,把那疊資料遞給沈清舞道:“小妹,跟我們預料之中的一模一樣,方家果然是想借我們的手,報複譚家。
”
“方家咽不下這口氣是必然的。
”沈清舞輕聲說道,查看着資料,分辨真僞。
“這幫看似站在同一條船上的家族啊,還真是貌合神離、表裡不一!
暗地裡可都在提防着對方呢!
怕是很少有人想到,方家手裡,還抓着這麼多譚家的把柄吧?
”
陳六合嗤笑的搖了搖頭:“這些東西,絕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截取的,一定是長時間積累起來!
”
“六哥,這些東西……不會是假的吧?
這樣的虧,咱們可是吃過一次了,不能再上一次當了!
”龍向東有些擔憂的提醒道。
陳六合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轉頭看了沈清舞一眼。
沈清舞放下手中的資料,道:“這是方家交出來的東西,應該是真的!
方家現在對譚家可是恨之入骨,必定是要進行報複性的打擊!
他們既然會把這東西拿出來,那肯定就是非常有力度的!
”
“盡管這樣合情合理,但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了!
有了前車之鑒,我們更該謹小慎微!
若是再着了對方道,可就沒有上次那麼幸運了。
”左安華沉聲說道。
陳六合點點頭,道:“華子說的沒錯!
小心不是什麼壞事!
不過,不管這些東西是真是假,我們都不用太過擔心!
”
陳六合臉上挂着狐狸般的笑容,意味深長道:“我們完全可以繼續事不關己高高挂起。
”
左安華跟龍向東都是臉現疑惑,有點不太明白陳六合的意思。
“六子?
如何事不關己?
難不成你想要放過這個機會?
這不像是你的風格吧?
你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突破口,抓住了這樣一個打擊譚家的機會啊。
”左安華說道。
陳六合輕笑一聲,道:“誰跟你說我要放過這個機會了?
”陳六合神秘兮兮的賣着關子,沈清舞淡淡的掃了陳六合一眼,嘴角也翹起了一個輕微的弧度!
在場的,隻有她一個人的思維能跟上陳六合的想法,她知道陳六合想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