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北這話,林浩不由得一愣道:“北哥,你這是什麼意思?
”
蕭北淡然一笑道:“那還不簡單,讓他們等去吧。
”
其實蕭北又何嘗不知劍霸等人的用意?
無非就是想當衆讓蕭北難堪而已,而蕭北此刻,還不想公開和九宗翻臉,畢竟九宗高層,也并非都是像劍霸這種數典忘祖之徒。
至于劍霸的所作所為,蕭北自然看在眼裡,隻是眼下還不到跟他清算的時候罷了。
“北哥的意思是,答應劍霸的邀請,卻不出席宴會?
”
林浩的眼珠轉了幾轉,很快明白了蕭北的用意。
明明接了白賀羽的請貼,但人卻沒來,這就等于是在無形中,給了白賀羽一個響亮無比的大耳光啊!
到時候,難堪的就是萬劍閣了。
蕭北微笑着拍了拍林浩的肩膀,笑道:“對,這就叫不戰而屈人之兵。
”
随後蕭北又轉身招呼衆人進屋喝茶。
一直到晚上十點,劍霸的接風宴已經散場,蕭北一行衆人,才姗姗來遲。
見到蕭北故意晚來,而且還是踩着宴會結束的時間将将趕到,白賀羽的五官都扭曲了起來。
蕭北這一招空城計,直接讓白賀羽事先想好的一切計劃,盡數落空。
就連劍霸都暗暗有責怪他辦事不利的意思,白賀羽自打出了娘胎,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奚落。
“那不是蕭先生嗎?
”
正在這時,白賀羽身後站着的一位蘇杭本地富商,一眼就認出了蕭北,下意識的叫出了蕭北的名字。
一衆跟着白賀羽等人一同走到酒店門口的衆人,也都紛紛尋聲望去,隻見蕭北正挽着顧若雪的胳膊,笑眯眯的邁步上前。
“果然是蕭北!
”
“我以為他不敢來了呢?
”
“難不成,他這是有意讓少閣主難堪?
”
幾個蘇杭武道協會的高層,紛紛皺着眉頭,看向了蕭北和白賀羽二人。
事到如今,就算是傻子,也能看明白,蕭北和萬劍閣之間,已經勢同水火了。
否則,蕭北絕不可能接了人家的請貼卻不到場,這無異于是在當衆抽白賀羽的臉,在蔑視萬劍閣的威嚴!
白賀羽稍稍定了定神,在衆目睽睽之下,他絕不能有半點失态,否則,今天這個無形的耳光,他就挨實了。
想到這,白賀羽強擠出一絲笑容,沖蕭北打了聲招呼,沒話找話的開口道:“蕭先生,你怎麼才來啊,真是讓大家好等。
”
“哦,臨時有點小事,來了幾個朋友,一起坐下喝了杯茶,這不就耽誤了麼。
”
蕭北好像沒事人一樣,一指身後的林浩和秦朗二人。
因為小事耽誤了?
此言一出,白賀羽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蕭北等于是在告訴所有人,他白賀羽的面子,還不如蕭北身後的林浩和秦朗大。
如果不是在大廳廣衆之下,白賀羽都要爆粗口了。
深吸了一口氣,強壓着内心幾乎就要爆發的怒火,白賀羽幹笑了幾聲道:“蕭先生,其實今天請你來,主要是為了巫鬼門之事。
”
“我聽說,巫鬼門的鎮魂鈴在蕭先生那裡,因此,才想當個合适佬,煩請蕭先生把鎮魂鈴還給巫鬼門。
”
白賀羽話雖如此,但卻暗藏着玄機。
如果蕭北按他說的,把鎮魂鈴物歸原主,就等于在衆人面前,顔面盡失。
可蕭北要是不還,那就是搶奪巫鬼門的鎮山之寶。
如果蕭北落了這個口實,日後萬劍閣也好,其他宗門也罷,随時都能以此為借口,去找蕭北的麻煩。
說完這番話,白賀羽的心裡也不免自鳴得意,看來還是自己棋高一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