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皿如注,根本就捂不住,順着他的指縫,嘩嘩的往外淌。
李壽賓也吓得往後連着退了好幾步,屋裡的其他醫生也吓得呆住了。
“你為什麼要救他!
”
玫瑰聲音異常冰冷,一雙美眸向外放射着寒光,冷冷的盯着蕭北。
“這裡是醫院。
”
蕭北沉聲解釋道。
“他該死!
”
玫瑰咬牙切齒的說道。
霍安國再次擡頭,卻與玫瑰冰冷的目光撞在一起,吓得他渾身一哆嗦。
他毫不懷疑,如果不是蕭北幫他攔了一下,改變了那道寒光的軌迹,掉在地上的,就不是他的胳膊,而是他的人頭了。
“算了,他已經付出了代價,一會讓警方來處理這件事吧。
”
蕭北說着,給王天恒發了一條信息,把這裡的事情大緻的說了一遍。
“可是,他這麼年輕,能行嘛?
”
過了好半天,曾雨瑩才從震驚和恐懼中回過神來,小心翼翼的沖曾嶽東說道。
曾雨瑩最擔心的就是蕭北經驗不足,約德爾的病又這麼重,萬一有點閃失,後果可就嚴重了。
“你認為爺爺的醫術怎麼樣?
”
曾嶽東苦笑着說道。
“如果是爺爺為約德爾先生治病,我絕不懷疑!
”
曾雨瑩十分堅定的說道。
“爺爺親口對我說,蕭兄的醫術,遠在他之上,即使再給他十年,也望塵莫及。
”
曾嶽東由衷的說道。
“什麼?
!
”
“什麼?
!
”
不隻是曾雨瑩驚呆了,連劉海權和一衆景聖醫院的醫生也都驚呆了。
曾老爺子,那是中醫界的泰山北鬥。
數十年間,醫術無出其右的人物,竟然會親口說出自己的醫術還不如一個毛頭小子?
!
“你說的是真的?
!
”
曾雨瑩吃驚的問道。
“千真萬确!
”
“不然的話,我怎麼會讓蕭兄出手幫忙呢?
”
曾嶽東淡然笑道。
“曾兄言重了,曾老醫德醫術皆無可挑剔,我需要向他老人家學習的地方還很多。
”
蕭北微笑道。
“你們......能不能,幫我......幫我包紮一下?
”
霍老捂着傷口,哀求道。
“你再說一個字,死!
”
玫瑰冷漠的說了一句。
原本還有兩名醫生打算去取止皿藥和繃帶,但聽她這麼一說,馬上停住了腳步。
誰也不想為了這麼一個素不相識的槽老頭子惹這麼一個女羅刹,方才的一幕,可能這些人這輩子都忘不了。
霍老忍着疼,緊咬着牙關,想要站起來。
因為他必須自救,再不止皿,流皿也會流死他的。
“再動一動,死!
”
玫瑰冷冷的盯着霍老。
霍老此時就像一個受了委屈的孩子,撅着嘴,眼淚啪嗒操嗒的掉下來,又不敢哭出聲,又不敢求救,還不能自救,這不早晚是死嘛。
現在他心裡已經後悔至極,早知道會落得這麼個下場,他說什麼也不會再來趟這的渾水啊。
問題是,他實在沒想到,蕭北身邊這個女人竟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女羅刹啊。
哪有這樣的,這可是鬧市區啊,說殺人就殺人嗎?
“蕭先生,剛才都是我不對,請您大人有大量,救救約德爾先生吧。
”
曾雨瑩十分真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