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總裁的替身未婚妻(完)
上官辰昊不蠢,聽魏初這麼說,又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在這樣的場合,馬上就意識到她這是要當衆給他難堪了。
他頓時有種受到了欺騙,被愚弄了的感覺,他陰沉地盯着魏初,壓低聲音:“有事我們回去再說。
”
魏初其實也沒打算在衆目睽睽之下鬧的意思,她主要的目的又不是讓上官辰昊丢臉。
見周圍人看過來,她也壓低聲音:“誰跟上官先生你一起回去啊,請你不要總是這樣亂攀關系,我會很困擾的。
”
“章如意,你想過河拆橋?
”
“這話說得有意思,我提供了請帖,讓你能夠帶着你的小夥伴進來,應該是你占了我的便宜吧,上官先生?
你知道我最不能接受你什麼嗎?
就是你的自大,以前我不如你,你自大也就自大了,現在我明明比你強了,你還總是對此視而不見,你知不知道你纏着我的行為在别人眼裡是什麼?
是高攀,是妄想,是沒有自知之明!
”
上官辰昊氣極反笑:“章如意,我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女人,虛榮,這是倒盡我胃口!
”
“如果你這樣想能夠得到一點安慰,随意。
”魏初斜睨他一眼,轉身離開。
上官辰昊正想追上去,大廳入口一陣騷動,人群就分離了開來,一個高大的男人緩步走了進來。
随着他的進來,所有人都像被按了暫停鍵一樣。
他隻穿着簡單的白襯衣和西褲,身形挺拔眉目宛然,動靜之間透着一股難言的貴氣,他嘴角微微帶笑,膚色白皙,目光親和,周身透着溫潤如玉的氣質,當他看向某個方向,他的腳步停下來,鳳眸之中迸射出極亮的光彩,像是發現了絕世寶貝一般,令他俊美無雙的面容更添一分異色。
這個男人,他的出現便是無上的風景,所有人在他面前都成了陪襯,世界上最瑰麗的寶石在他面前也将黯然失色。
而他的一颦一笑仿佛有魔力一般,牽動着所有人的心緒。
魏初如有所感,轉過身,目光與他遙遙對上,一時間幾乎僵直。
現場靜默無聲,似乎隻剩下了遙遙相望的這對年輕男女。
第一夫人和章愛如不知從哪裡出來,見狀連忙上前,第一夫人高興地說:“我來介紹一下,大家可能還不認識,這位就是一代名将趙其忠将軍的孫子,趙永先生,也是今天慈善拍賣會上最貴重拍賣品的捐獻者,他今天剛從國外回來,我們熱烈歡迎。
”一面偷偷地給魏初打眼色,“傻姑娘,都看傻啦,快上去打招呼啊。
”
魏初還沒有邁出腳步,趙永就大步走了過來,眼睛看着魏初不曾分離片刻,卻和第一夫人說話:“夫人,不用介紹,我和章小姐是認識的。
”
第一夫人來回看他們:“你們認識?
”
趙永笑了:“是啊,有過一面之緣。
”他低頭對魏初說,“好辛苦才重新找到她的。
”
這話是個人就聽出不對勁,第一夫人驚奇地大聲問:“聽說你從來不親自出席這種活動,難道這次能請到你不是我的榮幸,而是你醉翁之意不在酒?
”
趙永輕笑,沒有回答這句話,卻将臂彎中的西裝外套展開,披在魏初穿着單薄禮服的肩頭:“也不穿多點着涼了怎麼辦?
”
魏初剛從發懵的狀态出來,又蓦地紅了臉,眨巴眨巴眼,說不出的俏麗可愛。
周圍爆發出一片哄聲,對趙永蠢蠢欲動的人,對魏初志在必得的人,全都無法接受眼前這一幕,他們比魏初還懵。
有人還心存僥幸,覺得趙永對魏初隻是一時好感,或許這隻是年輕男人風流多情的一面,但接下來拍賣會上,趙永将他捐出來的祖上某位女性長輩嫁進來時鳳冠上的碩大的南珠再以天價拍回去,并用此高調向魏初求婚的時候,誰都不能再安慰自己。
剛剛出現的鑽石級王老五、金龜婿,就這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甚至有些莫名其妙地名草有主了。
還是人家急不可待一般地主動認主的。
魏初被懵懵地牽着走,坐上車,開到一處路邊,趙無殊才停下車,側過神來刮了下她的鼻子:“傻了?
”
魏初回過神來:“你,你怎麼……”
“是好奇我怎麼突然出現,還是為什麼要求婚。
”
魏初臉發紅,想到剛才當着那麼多人面,他單膝下跪的樣子,呐呐說:“太突然了。
”也太隆重了,他根本就不是這麼高調的人啊。
趙無殊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發:“上次高調離開,這次自然要高調地重逢,怎麼樣?
喜歡嗎?
”
魏初咬了咬下唇,雖然心裡還殘留着意外震驚的情緒,但撇開一切再回想起來,無邊無際的喜悅就溢出來,把她的心都給裝滿了。
她重重點頭:“所以這是驚喜?
”
“嗯,為了彌補我上個世界沒有去到你身邊。
”
魏初忙說:“小諾跟我說了,你要找到我也不容易,我理解的,要是太辛苦,不用每個世界都來的。
”她說着仔仔細細看着眼前這張熟悉的臉:“我就是有些擔心你。
”
趙無殊俯身抱住她:“抱歉,不過作為補償,這個世界我能陪你久一點。
”
“久一點是多久?
”魏初的呼吸都要停住了。
他笑道:“十年。
”
魏初眼裡的驚喜幾乎将整個世界都點亮了:“十年,真的嗎?
天哪,這太好了!
實在太好了!
”
她激動難抑,撲上去保住了他的脖子,聲音都有些哽咽:“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們有十年了呢。
”忽然又想起什麼,“可是這樣你真的沒關系嗎?
如果太勉強的話可以不用這樣的。
”
趙無殊摸了摸她的臉,寬修長的手掌帶來溫暖的觸感,像是對待最珍愛的寶貝,“不勉強,隻是之後接連兩個世界我可能都去不了了,而你也可能會比較辛苦,你一個人撐得住嗎?
”
魏初頓了頓,又埋進他懷裡:“撐得住,我撐得住。
”
趙無殊低頭在她耳邊說:“所以,我們用三輩子換來的十年,你願意嫁給我嗎?
”
魏初的眼淚幾乎奪眶而出,三輩子換來的十年啊,忽然有種感覺,他們是這樣的艱難,又是這樣的幸福,有誰像他們這樣,輪回了一次又一次還能重逢在一起,又有誰像他們這樣,輾轉多少人世,曆經無數歲月,兩個心依然緊緊系在對方身上,她重重點頭:“我願意!
”
他們兩人的婚禮辦得非常盛大隆重。
趙無殊這次的身份,祖上數個十幾代開始就是有名的書香門第,世家大族,到了近現代,他的祖輩都在戰火中為了祖國和民族而奮鬥,最有名的是他的祖父,一名開國名将,險些成為了國家第一人的人,退下來之後又緻力于教育事業,門生故吏遍地,聲望極高。
而他的外祖父是世界知名的慈善家,他贊助的并非某個各人,而往往是一個部落,一個族群,乃至一個國家。
他的父親母親也各有各的事業和榮譽,因此趙無殊如今雖然隻在商界活動,但他卻是出身最高貴,地位最獨特,最受尊敬的商人。
他的婚禮,場面之宏大令人咋舌,來的賓客聚在一起,可以攪動全球命脈。
上官辰昊躲在角落裡,看着台上攜手而立相視而笑的一對璧人,心仿佛在被灼燒,在這個地方,無數舉重若輕的大人物面前,他什麼也不是,甚至輕易不敢開口,内心誠惶誠恐,那兩人卻能夠站在最顯眼的地方,坦然接受一遍又一遍的祝福和贊頌。
他這才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什麼,如果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能夠好好地對待她,如果後來幾次接觸,他能夠表現出足夠的耐心和尊重,如果他能夠早一點将心意坦誠而真摯地傾訴,有沒有可能,今天和那個女人站在一起的就是自己?
一點點的嫉妒,一點點的不甘,一點點的茫然,還有心口越來越重的空虛和痛楚,都在明确地告訴他,他到底失去了什麼。
他踉踉跄跄地離去,背影倉皇狼狽。
魏初看着他的背影,心裡道:【小諾,章如意的心願完成了嗎?
】
【目前估計是完成了,上官辰昊對宿主的感情未必能夠确定是愛,但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你了,而一旦想起就是沉重的遺憾和痛惜不舍,這也和愛而不得差不了多少了,他一輩子也忘不了“章如意”,也無法再對“章如意”抱有輕蔑鄙視的态度,這就是章如意的心願。
】
魏初點頭。
報複上官辰昊,她做到了。
照顧章愛如,做一個好女兒,她也做到了。
剩下就是……
【章如意還有一個心願哦,是針對她自己的,也是最不重要的,能夠完成的話是最好,而且這對宿主你根本毫無難度,她想要成為一個音樂家呢。
】
章如意想要成為音樂家,但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成為哪一種,魏初決定就做一個鋼琴家好了,她點亮了“樂器演奏”技能,但凡是樂器,到了她手裡就得乖乖聽話,鋼琴自然也是如此。
婚後魏初跟着趙無殊回去國外,他們做生意,做慈善,也去旅遊,去全球各地玩。
在太子那個世界裡,魏初曾計劃和趙無殊去見識大好山川,遊覽天下各地,這個心願當時無法視線,可是現在隔了百多年,終于成為了現實。
在旅遊的同時,每到一個地方,魏初就會參加當地的音樂會,她拿了足夠的證書,也拿了足夠的獎項,多年之後,她已經成為世界知名的鋼琴大家,她回到中國,舉辦了一場屬于自己的音樂會。
這十年,魏初和趙無殊非常相愛,幾乎****不分離,他們成了界内夫妻典範,所有人對他們的感情報以羨慕嫉妒恨,一波又一波的人企圖用各種辦法使他們離心,然而什麼都不能拆散他們。
即便是死亡。
第十年的某一天,在一班航班上,他們所坐的飛機被劫持,那一瞬,他們蓦然有了預感。
時間到了。
他們彼此相視,十指緊扣,因為知道有這麼一天,所以他們并不驚慌,也不恐懼,能有這十年,他們已經很滿足,分别在即,但他們的内心平靜而堅定。
“阿初,等我。
”
“嗯,你也要等我,在那之前,我們都要努力。
”
趙無殊低頭,親吻她的眉心。
“快一點,站起來!
”歹徒不耐煩地看着他們,他們劫機就是為了這對夫婦,全世界最富有也最著名的夫妻,抓住了他們就等于抓住了全世界。
而殺死他們,也将造成極大的轟動。
這是群恐怖分子,他們唯恐天下不亂,他們沒打算活着走下飛機,于是帶上了強力炸彈,準備把這對象征着所有美好和光明的夫妻一起帶下地獄。
可是他們沒有想到,他們的目标武力值太過強大,兩夫妻将八個有刀又有槍的歹徒全部制服,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然而像是冥冥中注定的,趙無殊還是中了一槍,正中心髒。
他在救起一名被歹徒挾持的小女孩時被擊中,槍在小女孩手裡,她憎恨地看着趙無殊,她的父母也曾經相愛,可是後來他們天天吵架,天天互相毆打,也毆打她,最後他們把彼此打死了,小女孩厭惡地看着他們咽下最後一口氣,無動于衷,甚至覺得解脫和慶幸,所以她異常憎恨這對年輕而漂亮的男女的愛情,它昭示着她的悲哀。
魏初撲過去,扭斷了小女孩的脖子,她跪在趙無殊身邊,他的身體在迅速失去溫度,鮮皿染紅了潔白的襯衣,是那麼刺眼。
周圍的乘客為他們哭泣,大聲喊叫,讓她節哀,她笑了笑,以最快的速度拆卸下那枚被綁在一名乘客身體上,一旦感應不到心髒搏動就會立即爆炸的炸彈,小心地貼到了自己身上,然後砸開艙門,抱起趙無殊,轉頭對一飛機的乘客笑道:“告訴我們的律師,我和我先生的所有财産都按照遺囑捐給我們名下的慈善機構,該機構日後會有專業的團隊負責監督,每一分錢都會花在最需要的人身上,希望大家一起監督。
”
然後在所有人呆怔驚恐的目光中,她跳了下去。
一聲巨響,驚徹雲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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