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雄加措被徹底激怒,他發現,自己還是有些想當然了。
有些時候,必須用皿來給某些人深刻的教訓,他們才能意識到眼前的局面。
巴因克的巨劍被他拿在了手中,這把劍經過特殊的打造,能夠承受鬥氣灌輸,那麼應該也能承受仙土空間的力量。
象雄加措将仙土空間到了力量灌輸進去,頓時發出耀眼的銀光。
一米半長的巨劍,居然陡然暴漲,變成了一把兩米多長的光劍,光芒吞吐,散發銳利的氣息。
擡起劍來,狠狠的劈向僧格仁青。
僧格仁青暗道不好,猛地竄起,跳到一旁準備避開鋒芒,但他身後的那匹角馬躲避不及,被劈個正着,轟然一聲,化作一地皿肉。
這爆炸一般的威力,波及到了僧格仁青和向巴仁措。
兩人都有狼狽不已的跌倒在地。
象雄加措毫不停止,再次撲過去,利劍畫了個十字,繼續剿殺。
僧格仁青大駭,再次倒退,可惜這次沒能避開,一條胳膊就這麼被砍斷,整個的炸爛了。
“象雄加措,你敢殺蠻族薩滿?
難道你要與整個蠻族為敵?
”僧格仁青害怕了,色厲内荏的大叫。
象雄加措冷笑,根本懶得理會他,繼續沖殺。
僧格仁青隻能躲避,但也岌岌可危。
向巴仁措見最後的後手都完蛋了,暗暗退後,就想要逃脫。
被小獸占堆給盯住,跳到他的身旁,虎視眈眈。
向巴仁措芒刺在背,居然不敢動彈了。
就在象雄加措瘋狂的要殺掉僧格仁青的時候,遠處飛奔而來幾匹角馬。
葛舉益巴薩滿察覺到僧格仁青的失蹤,暗道不好,緊追而來,還是晚了些。
象雄加措的巨劍已經抵在了僧格仁青的脖子上,隻要稍微一用力,他的頭顱就會炸碎。
葛舉薩滿忍不住喊道:“加措大頭人,手下留情。
”
象雄加措冷冷一笑,毫不退縮,橫劍一掃,僧格仁青目光帶着驚恐,偌大的頭顱就這麼飛上了天,随即被仙土空間的力量轟擊,炸碎成一地皿污。
“唉,象雄加措,你怎麼要殺了他?
他是一位薩滿,有許多傳承還需要他來留下,你這麼做等于斷了一系的薩滿傳承你知道嗎?
”葛舉益巴又急又怒,忍不住抱怨。
“他要暗殺我,就要有死的覺悟。
怎麼,葛舉薩滿難道也是來幫向巴仁措的?
”象雄加措冷冷的喝問。
顯然,象雄加措已經出離的憤怒,這時候誰敢招惹他,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将其剿殺幹淨。
已經這樣了,葛舉益巴自然不會再去刺激象雄加措。
彼時雙方大軍還在交戰,但随着薩滿僧格仁青的死掉,還有蠻王被小獸占堆控制住,王庭大軍早已喪失了最後的鬥志,被毛牛部族壓着,眼看就要崩潰。
“加措大頭人,停手吧,你已經獲勝了。
我來替你招降王庭軍隊。
”葛舉益巴隻能如此道,他也知道蠻王向巴仁措算是徹底完了。
他隻想保留一點蠻族的元氣。
“呵呵,不勞噶舉薩滿費心,我的勝利,隻能憑借我手中的刀劍來争取。
”象雄加措冷笑一聲,回頭對毛牛部族大喝:“現在投降的,可以饒恕。
凡是敢反抗的,就地格殺,順便屠滅他的家族。
讓他們好好想想吧!
”
得到了大頭人的命令,毛牛部族的戰士紛紛大吼着,撲向對方。
王庭大軍自然有許多負隅頑抗之輩,雖然大部分人已經扔掉了武器,跪倒在地上投降,但仍然有數千人在繼續沖殺。
毛牛部族這次沒有任何留手,南卡才讓親自率領一個甲喇的士兵剿殺,他天性陰狠,殺起人來不眨眼,很快,數千人被屠殺的隻剩寥寥數百人還在頑抗。
向巴仁措留下了眼淚,他知道自己完了,但不能眼看着忠心的人送死,大哭道:“象雄加措,我輸了,讓你的人留手吧,我來勸他們投降。
”
象雄加措不為所動,漠然的注視着戰場,對向巴仁措的哀求充耳不聞。
南卡才讓似乎得到了指示,越發的興奮,将那最後的數百人圍住,排頭砍殺,很快,留下一地屍首,再無一個活人。
“你……你這個魔鬼,那都是我們蠻族的精銳啊,他們還有自己的家人族衆,你就這麼毀了多少家庭你知道嗎?
”向巴仁措哆嗦着,被象雄加措的殘忍吓到。
“哦,這就害怕了?
等着吧,還沒完,他們的家人族衆,就算不死,也要成為奴隸,世世代代不得翻身。
”象雄加措既然作出了決定,就要進行到底。
既然有些人不知死活,那就将他們殺怕了,不破不立。
戰場上一片寂靜,隻剩下傷者的慘嚎。
對于這些傷者,象雄加措沒有絲毫憐憫,除了自己毛牛部族的人,他也不會去救治。
結束了,都結束了。
蠻王成為了過去式,葛舉益巴臉色難看,有些不确定自己選擇象雄加措到底對不對。
但眼前說什麼都晚了,歎息一聲,默默的帶着其他薩滿,趕去戰場,幫助救治傷者
毛牛部族的戰士開始收攏俘虜,繳獲兵器,救治己方的同伴。
象雄加措拿出來大量的仙泉水,給受傷的毛牛部族戰士喝,很快,這些人一個個剛才還奄奄一息,下一刻就生龍活虎。
看的葛舉益巴等人目瞪口呆,忍不住想要索要一點那神奇的藥物來救人,但都被象雄加措無視。
蠻王暫時被押了下去,看在向巴麥朵的份上,象雄加措還沒有決定到底該不該殺了他。
想到向巴麥朵,他的神色有些黯然。
将收拾戰場的事情交給手下,自己抱着小獸占堆,找了一處僻靜的所在,孤獨的坐着……其實是神識進入了仙土空間。
乍一進來,象雄加措下了一跳,因為這裡有那顆銀輝樹的緣故,本來明亮非常,此刻卻有些黯淡無光。
銀輝樹的葉片灰撲撲,仿佛落了一層灰,又像是霜打了似的,蔫頭蔫腦。
再看向巴麥朵的屍體,居然不翼而飛。
這一驚非同小可,急忙到處查看,最後發現向巴麥朵居然躺在茅草屋的木床上睡着了。
她活了――――聽到低低的喘息聲,象雄加措感覺腦子不夠用。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小獸占堆的嗚嗚聲驚醒了向巴麥朵,她睜開眼,看到象雄加措在一旁,立刻爬起來:“加措,我這是在哪裡?
我不是死了麼?
為什麼我感覺自己還活着?
”
你問我我問誰?
象雄加措隻好撒了個謊,解釋道:“哦,我不是一向都對你們說過,我是受長生天神靈庇佑的嗎?
這裡是一處仙境,乃是神靈賜予我的寶地。
你在這裡,自然被神靈給救活了。
”
象雄加措雖然是在撒謊,卻也有些歪打正着。
他雖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從那刻銀輝樹黯淡來看,很可能這棵樹不簡單,不知用什麼法子,消耗了大量的神秘力量,救活了向巴麥朵,自己損失過大,顯得黯淡許多。
“加措,我哥哥呢?
你……殺了他麼?
”向巴麥朵度過了一番震駭後,低低的問道。
“還沒有,我也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要不你說該怎麼辦?
”象雄加措問道。
“我不求你饒恕他,但留他一命吧,就算流放他也好!
”向巴麥朵哀求不已。
象雄加措眼前一亮,這倒是個辦法。
他想起在古吉特峽谷的小平原東北方,有一條不知通往何處的狹道。
不如就将向巴仁措和他的死忠驅逐到裡面,讓他們自生自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