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雄加措并不知道有人暗中開始密謀給他制造麻煩,他此刻正在接見長老們的使者。
其實象雄加措并不太在乎長老們的反應,甚至他還巴不得長老們反抗,那樣他就有機會順理成章的将他們吞并。
但面對長老們使者的谄媚表态,他也隻能捏着鼻子接受,心裡如何郁悶,就不說了。
暫時拿他們沒辦法,畢竟他連王庭都還沒有徹底穩定下來,隻能以後找機會對付他們了。
經過多半個月的整頓,整個王庭都被他徹底掌控,随着大批牧奴被解放,還有将士們得到了象雄加措承諾的獎賞,大局底定。
毛牛部族正在舉族搬遷,他們隻留下了很少的人在照顧那裡的田地,其他的族人将會進入王庭,在給這裡注入新鮮皿液的同時,也宣布毛牛部族的徹底崛起。
荒原上大多地方貧瘠荒涼,但王庭所在的聚居地周圍,卻是難得的風水寶地,緊靠着一座方圓數十裡的大湖,還有一條湍急的河流蜿蜒經過,都讓此地水草豐茂。
哪怕是在冬天,這裡也是最好的,并未有太大的雪災。
附近就有一座泥巴鹽山,象雄加措準備在這裡讓族人煮鹽。
畢竟這是蠻族除了牲畜之外,唯一能拿得出手的貿易物品,可以向獸人和人族換取所需的生活物資。
有些後悔太早開辟田地了,。
畢竟當時也沒想到蠻王會給出借口,讓他提前發動了戰争。
否則按照他的打算,怎麼也要過一兩年再說。
現在就隻能暫時安排人在毛牛部族原住地看守那幾千畝土地。
等以後重新在王庭開辟新田地後,再讓他們回來。
送走了長老們的使者,象雄加措接受了葛舉薩滿的勸解,并未再繼續關押那些戰俘,而是将他們打散,重新編入自己的軍隊。
蠻族就是這樣,當他們被其他部族征服後,度過一段時間,也就接受了眼前的局面。
畢竟象雄加措也是蠻族人,而不是獸人或人族,他們沒有心理障礙。
再者說,他們都看到了毛牛部族士兵獲得大量的獎賞,就算那些戰死和受傷的人,也都受到很好的對待。
聽說戰死者的家人能受到象雄加措的優待,無論是幹活還是賞賜,都優先選擇他們的家人。
使得任何一個戰士不必擔心自己死後家人無依無靠。
王庭的戰士們很多都心動不已,突然感覺投靠象雄加措也不是太難為的事情。
況且象雄加措的威名他們早就如雷貫耳,甚至很多人都曾經與他并肩作戰過。
這林林總總的事情加在一起,也就順理成章的選擇臣服了。
過了幾天,毛牛部族的人終于趕來,象雄加措特意開辟了一塊空地,安置自己的族人,而自己的王帳自然也遷移到了族人中間。
面對如此龐大的勢力,讓來接收的索朗頓珠和丹巴增吉等人,又是興奮,又是忐忑。
畢竟他們還從未獲得過如此大的權利。
好在那些過去蠻王任命的管事,都還在,也都不敢有任何歪心思,可以讓索朗頓珠等人的工作,順利許多。
足足過去一個多月,這才安穩下來,這時候諸位長老也重新來到王庭,就連那些中小部族的頭人,也都紛紛趕來。
因為他們接到了象雄加措的诏令,讓他們都來見證新蠻王的誕生。
對于名稱的問題,象雄加措反駁了所有人的意願,他不願再讓人稱呼自己蠻王,而是選擇了一個全新的稱号【可汗】。
葛舉益巴薩滿喃喃低語:“可汗,哦,也就是長生天和神靈的意思,不錯,……是應該稱您為可汗。
”
象雄加措從崛起以來,所表現出的林林總總,都透着一股神秘,好像真的有神靈在庇佑他。
那麼稱呼他為可汗,也就不是那麼突兀了。
因此當召集了所有王庭衆人,在近十萬人的注視下,象雄加措成為了新王,哦,應該稱号他為象雄可汗了。
長老們看到牧民們的歡呼,心中有些苦澀。
他們本來還以為象雄加措要掌控王庭,肯定會有焦頭爛額的一段時間。
但沒想到僅僅一個月,就全部底定,說不失望是假的。
貢嘎長老倒是表現的很順從,甚至在象雄加措成為可汗後,他第一個站出來歡呼,并且宣布,他部族的所有牧奴都将被解放,而且任由他們去留。
其他長老暗罵一聲,但也隻能選擇附和。
至于那些中小部族的頭人們,雖然感覺有些措手不及,但面對大勢,也隻能遵從。
象雄加措笑着道“感謝諸位長老的支持,咱們蠻族就應該團結一緻。
牧奴也都是我們的兄弟姐妹,不能讓他們再受苦了。
如果需要奴隸,咱們大可以去抓獸人,抓其他的種族人來給咱們幹活。
相信我,隻要大家臣服與我,咱們團結一緻,就一定能帶領蠻族崛起。
”
自然不會有人反對,再次一片歡呼。
當然,長老和頭人們的歡呼大多是假的,而那些普通牧民和被解放的牧奴們,卻真情實意,甚至有人激動的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那一刻,長老們微微色變,突然感覺蠻族和以前不一樣了。
對于被解放的牧奴,那些長老和頭人們肯定不想繼續養着,畢竟他們手下的物資有限,以前可以将牧奴當牛馬使喚,現在可不敢如此,還要給他們分發牲畜和帳篷等物資,誰也不舍得。
象雄加措來者不拒,凡是願意來投靠他的,他都一一接收。
心中卻在想着獸人阿爾斯楞什麼時候來,他又要進行大批量的交易。
甚至阿爾斯楞的能量都有些小,根本滿足不了自己的需求了。
歡慶了幾天,諸位長老各自離去,回家準備解放牧奴的事宜。
而象雄加措也終于要決定如何處置蠻王一家了。
對于這個問題,他召集了衆人商讨。
南卡才讓自然當仁不讓的宣稱應該将其處死,斬草除根。
甚至若向巴麥朵不是象雄加措的女人,他甚至連這個女人也不打算留。
象雄加措搖搖頭,南卡才讓固然忠心耿耿,但殺心太重,隻适合當一個手下的大将,卻不适合處理這種事情。
“可汗,不如就将他們貶為普通牧民,讓他們自生自滅吧?
”洛絨紮布開口道,他有些不忍蠻王一家遭遇如此境地。
“不行,不能讓蠻王一家留在王庭,畢竟我們誰都不知道下面的人有多少還在忠心與他,萬一他在鬧事,豈不是麻煩?
”棕馬央真搖搖頭道。
“那怎麼辦?
”
“可汗,我想你肯定已經有了對策了吧?
”棕馬央真笑呵呵的問象雄加措。
象雄加措笑罵了一句,才道:“就将蠻王一家和他的死忠們流放吧,我記得古吉特峽谷東北方有一條通往未知的狹道,讓他們去那裡。
至于以後如何,就聽從長生天的安排吧!
”
現在看來,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向巴麥朵雖然仍然心疼,但也知道改變不了象雄加措的決定,而且如此結局,已經是看在她的面子上,隻好流淚的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