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部落聚居的地方在哪裡?
”象雄加措問道。
聽到象雄加措的詢問,迪莉娅女首領有些猶豫,她親眼見識了蠻族的強悍,尤其是眼前這個表情淡然的雄壯男人,居然能夠馴服比蒙巨獸,更是令她壓力劇增,甚至生不出一點反抗的心思。
因為在德魯曼女族内,是以比蒙為圖騰的。
比蒙就是她們的神,而能馴服比蒙的人,簡直堪稱無敵的存在。
迪莉娅不敢說出自己族群的聚居地,因為她害怕象雄加措率領蠻族軍隊殺過去。
若是真的如此的話,恐怕整個族群都要面臨滅族之危。
似乎看出了迪莉娅的擔心,象雄加措笑呵呵的道:“不要擔心,我對你們沒有惡意。
隻要你們釋放我的族人們,我可以考慮不追究。
但是……”
象雄加措表情一凝,聲音也冷淡了許多:“我需要你們的族長來見我,最好是将向巴仁措那些男人給我押過來。
”
能夠釋放向巴仁措一次,已經是象雄加措看着向巴麥朵的面子上了。
而向巴仁措居然還不知死活,想要給他制造麻煩,那就不要怪罪他冷酷無情了。
向巴仁措必須死,此刻哪怕是向巴麥朵親自向他哀求也不管用了。
在這件事上,再沒有人能夠左右他的決定。
“你,真的願意放過我們?
”迪莉娅驚訝的問道,在她看來,自己一方無緣無故的偷襲,肯定會激怒對方。
就算将他們殺光也不為過。
沒想到眼前這個雄壯的男人,居然願意放過她們。
“我是金帳汗國的大汗,我是長生天在大陸上的代言人,我的話你可以相信。
”象雄加措傲然的說道,周圍的蠻族戰士紛紛露出崇拜盲從的神色,在他們眼中,象雄可汗确實就是神。
迪莉娅想了想,又和那個健壯的女戰士交流了一番,才回頭說道:“我們願意相信你,但是在德魯曼女族内,掌握權力的是我的姐姐,也就是潼恩族長,我沒有權力做出決斷。
”
“那你就回去禀報你的姐姐潼恩族長,讓她來做決定吧。
但是我隻給你們三天時間,三天後若是我得不得答複,看不到我的族人們安然回返。
那麼德魯曼一族也就沒有必要存在下去了。
”
聽到象雄加措的話,迪莉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冷戰,她能夠聽出象雄加措話語中的冷酷,那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好的,我會盡可能的說服我的姐姐。
但是我們的聚居地距離此地很遠,三天時間來不及往返,因此我希望你可以給我十天時間。
”
得到迪莉娅的答複,象雄加措便揮揮手,讓蠻族戰士們解除包圍:“既然如此,那就給你們十天時間,你們可以走了。
”
就這麼放走好不容易圍困的偷襲者,即便有些人感覺不理解,但對于象雄可汗的命令,還是不打絲毫折扣的執行。
很快,女戰士們的退路空出來。
迪莉娅也驚訝象雄加措的舉止,好像他的自信與生俱來,根本不怕對方反悔。
深深的看了象雄加措一眼,然後揮揮手,帶着手下離去。
象雄加措注視着她們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團驚訝和好奇。
因為這些女人的動作比猿猴還要靈敏的多,在密林中,此起彼伏的穿梭,幾個眨眼的功夫,數千人便消失無蹤。
果然是世代生存在森林中的種族,有着不一樣的能力。
“大汗,咱們就這麼放她們走嗎?
萬一她們食言怎麼辦?
”德欽阿旺有些擔憂的詢問。
“呵呵,自然不會就這麼放走她們,我會暗中親自跟過去看看,找到她們的聚居地。
如果她們遵守承諾,放回我們的族人,我到時候殺掉向巴仁措和他的餘孽後,放過這個種族。
但若是她們敢動歪腦筋,那就等着滅族吧。
”
象雄加措笑着說道,回頭對手下發出命令:“德欽将軍,在這十天裡,将古吉特峽谷的所有軍隊集結到礦山,做好萬全準備。
”
德欽阿旺立刻高聲領命,興奮的去召集自己的手下。
象雄加措又吩咐怯薛隊的隊長索朗貢布:“貢布,你帶着怯薛隊就留在礦山這裡,随時等待我的命令。
”
索朗貢布忍不住說道:“可汗,讓我跟你一起去吧,你自己獨自過去,我不放心。
”
“嘿嘿,怎麼,還擔心我被那些女人抓住?
”象雄加措笑着道。
“呵呵,你是咱們金帳汗國的無敵存在,就連人族的聖騎士都不是您的對手,我當然不擔心這個。
我隻是怕那些女人耍什麼陰謀手段。
你也看到了,她們這些女人就像些猴子,動作,速度太敏捷了,而且還不知道她們有沒有其他的詭異手段。
我是怕您一不小心上當……”索朗貢布撓了撓頭,又偷偷奸笑的說道:“就算您不怕這些,但這個女人做主的部落,我很擔心您被她們給留下了。
沒聽到向巴仁措那個混蛋居然都成了德魯曼女族長的男人,您可别重蹈覆轍啊?
”
“滾蛋。
”象雄加措笑罵了一句,将谄笑的索朗貢布踢翻,自己算算時間,這時候追上去應該不會被人察覺。
才帶着比蒙占堆追趕了過去。
以前進入馬紮羅山脈,并未太過深入,最多是進入數百裡範圍。
當初抵達發現比蒙的那座盆地,已經是極限了。
但這次追着德魯曼女戰士的蹤迹,他們跋涉了數日,很快就來到那座盆地中。
比蒙占堆的鼻子非常靈敏,能夠嗅到空氣中淡淡的痕迹,不至于追蹤不到。
也不知道那些德魯曼女人究竟用了什麼法子,居然近乎完美的掩蓋了自己的氣味和痕迹,就連比蒙占堆,也有好幾次差一點跟丢。
遠遠的辍着那些女人的尾巴,象雄加措發現她們直接穿過了盆地,然後數千人就這麼突兀的消失在密林中。
等他和占堆追趕上去的時候,居然找不到人了。
象雄加措疑惑不已,就連占堆也大惑不解,因為他聞不到什麼氣味了。
他們兩個翻過盆地的峭壁,在上面是綿延的高山,頂峰堆積着皚皚白雪,根本不是生靈能夠輕易翻過的。
也就是說,德魯曼女人并不是從上面離開的。
他們倆再次返回盆地下方,在岩壁周圍尋覓許久,才突然發現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