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希望女神所發出的這招霜天雪舞,薛逸清為了保證零式戰神不受一點傷害,已經把合金戰刀的格擋速度開到了最高境界。
他不敢小看那些密密麻麻如星點一般的冰刃,因為這些冰刃都是希望女神能量爆發出現的殺人暗器。
沒想到,希望女神的急凍光波,還能有這種使用方法。
盡管此次險些被空氣中的冰刃劃到,不過薛逸清最後還是撐了下來。
不僅成功落地,機甲身上連一點傷痕都不曾留下。
如此滴水不漏的防禦,一下子就把纖雪給看傻了眼。
她指着零式戰神半晌道:“太厲害了,原來你前些日子在我國完全是保留實力,我算是小看了你。
”
郁悶,還保留實力。
薛逸清聽在耳中也不解釋,反正自己已經被誤解,幹脆就厚着臉皮接受纖雪的贊揚就好。
江天從希望女神中出倉落地,再次跟薛逸清會面。
他神色凝重地說道:“其實我這次來找你,除了想看看你的實力之外,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這事是我師傅吩咐的,所以我必須跟你說。
”
冰眼吩咐的?
薛逸清倒是很有興趣知道,那究竟是件什麼事。
江天這時反而看着纖雪道:“你剛才看到我的時候,我已經從你的眼神中看出,你認識我。
我想,早年間你一定在本斯的皇宮中見過我和我師傅。
對吧?
”
纖雪立即點點頭:“沒錯,我見過你和那個戴面具的男人,你們似乎跟我父親很熟,關非常密切。
”
江天笑道:“那是自然,我和我師傅都是你父王的部下。
不過沒有在本斯任職,而是早就潛入了亞特,進入巴卡組織中,以便探查亞特國各方實力動靜。
”
薛逸清如茅塞頓開,應道:“怪不得,我以前總覺得你們師徒倆不像一般的巴卡成員。
沒想到,你們的身份竟然會是這樣。
”
江天繼續開始解釋:“而我師傅的身份則更為神秘,若不是他要我告訴你,你隻怕永遠都不會知道。
其實,我師傅的真名叫做阿斯特丁。
薛逸清,你聽到這個名字,是否有點熟悉?
”
薛逸清首次聽到這個名字,确實有種似曾聽過的感覺。
他耐心地想了一想,突然想起恩師高峰曾對他講述過的亞特五大機動戰士之名。
這五人之中,有一人駕馭着S級機甲極冰女神,那人名叫阿斯特蘭。
阿斯特蘭,阿斯特丁。
薛逸清馬上聯想到這二人的關系,必定是親人。
往更深一層想去,不是姐弟就是兄妹。
這就好比洛貝伊與她哥哥洛貝斯一樣,名字僅有一字之差。
“你的意思是,冰眼是阿斯特蘭的?
”
“弟弟!
親弟弟。
”江天接着薛逸清的話道。
這個内幕份量确實很大,薛逸清一時半刻甚至都緩不過來。
而纖雪卻露出一副糊塗的樣子,問道:“既然你師傅是阿斯特蘭的弟弟,那麼他應該算是亞特的人了呀,怎麼會倒戈相向,幫我父王呢?
”
薛逸清也深感奇怪,他慶幸纖雪會幫他問出這個問題,倒省了他的事。
可是,江天面對纖雪的問題,卻不再回答。
他對薛逸清道:“我師傅跟我說,這件事的起因可能不是你父親的所作所為引起的。
他一直都在追查,可惜進展不快。
”
“既然是為姐姐報仇,也難怪冰眼會如此忍辱負重了。
隻不過,我這次回亞特之前,在宇宙中曾看到冰眼與火爆駕馭機甲打鬥。
難不成,他的身份被揭穿了?
”薛逸清道,他早就習慣冰眼二字,即便知道他的真名,也不想用。
纖雪也道:“是啊,我就坐在飛船後座,差點以為自己會死在宇宙中。
不過還好,冰眼把火爆引開。
”
江天冷冷地道:“我師傅與火爆素來不合,這一點不用想。
他們即便鬥了個你死我活,也不會被巴卡想到卧底那一方面去。
”
“對了薛逸清,我今天從亞特國防部裡聽到一個消息,是關于你的。
”江天話鋒一轉,神秘兮兮地邊說話,邊注視着薛逸清。
“關于我?
該不會又是想通緝我?
”薛逸清微微一怔,嘴裡雖如此說,心裡卻沒有不好的預感。
江天淡淡一笑,答道:“這倒不是,不過你的大名居然得到了國防部一位首長的賞識。
聽說,等你在龍騰高中裡完成了學業之後,将會被破格提拔,提前進入亞特軍區受訓。
”
這個消息若是被尋常人聽見,必定會高興地瘋狂大叫。
而薛逸清定力稍深,此時是面色凝重,心事重重。
自己根本就沒有做好進入軍區當兵的打算,這突然而來的“好消息”,他總覺得有點别扭。
不僅是薛逸清,就連纖雪公主的粉臉也是瞬間一沉并道:“你的意思是說,薛逸清得為亞特效命了嗎?
不可以,這絕對不可以。
薛逸清是我們本斯國的人,隻能一輩子為我們本斯效命。
”她語話陣顫,激動無比。
江天道:“如果薛逸清能成功進入亞特軍區,對我們本斯而言也無異于是一個秘密武器。
隻要本斯願意,加上薛逸清的配合,我們能從任何一處亞特國領袖想不到的地方攻入。
”
“話雖然是這麼說沒錯,可是...”纖雪本來想說,自己不希望薛逸清做這種事,因為從古至今,做卧底的沒有幾個會有好下場。
可她轉念一想,江天與冰眼目前以為本斯如此拼命效力,要那麼說肯定不妥。
她卻沒料到,薛逸清毅然堅定的反駁一句:“要這麼說,我自己會決定。
再說,我并不是為哪個國家效力的部下。
我所做的一切事,完全是為了我自己而已。
”
這話語意雙關,聰明人一聽便能聽出話中含義。
薛逸清的意思是說,自己是一個自由人。
他有可能是本斯的朋友,也有可能是敵人,或者是中立。
總之,所有的可能性都存在,無法一概而論。
纖雪以是又驚又喜,喜的是薛逸清不一定會為亞特效力,而驚的是薛逸清竟然敢直接放話不為本斯效力。
她一跺腳,愠聲相問:“怎麼,難道為什麼本斯效命,委屈你薛大爺了嗎?
”她縱然生氣,到底還是對說話地點有所顧忌,因此話語雖有怒氣,聲音卻是極其輕柔。
然而薛逸清的回答,似乎早就在江天的預料之中。
他對纖雪笑道:“這隻不過是我從軍區裡打聽到的消息,尚且還不能定論。
再說,目前首當其沖要做的事情,我想薛逸清他自己明白。
”
“我當然明白,救穆曉丹是小事,為我自己在巴卡組織裡找到一些資料才是正事。
”
其實薛逸清個人認為這兩件事份量平等,可自己總不能當着别人的面把兒女私情擺在嘴邊,要那麼做肯定會被纖雪和江天笑話。
纖雪突然反問江天:“這些事情都是機密,你怎麼會約我們到這種空曠場地交談,萬一...”說了一半,纖雪這才想出江天的用意。
既然是空曠無人的室外,四周皆能一覽入眼,又何須擔心被人竊聽偷窺之類的事呢?
不用說,江天的決定是無比正确的。
論談話,其實是空間越小越危險。
隻是接下來該如何去做,江天卻沒有心情與薛逸清讨論。
他微微一笑說道:“你有那麼多厲害的朋友,諸如克裡斯,葉楓眼鏡那類人。
再加上CE集團對你的鼎力支持,我相信,你根本就不需要我和我師傅的幫助,便能成事。
”
呵呵,這話聽起來像是恭維,可薛逸清隻是苦笑搖頭。
話說到這個份上,再聊下去也沒什麼意思。
江天随即向薛逸清告别,并囑咐薛逸清,若是去找巴卡組織的麻煩,二人相遇對戰之時,為了不露出馬腳,他不會留情。
言外之意,旨在警告薛逸清,若沒有十足的把握,不要輕易去巴卡組織鬧事。
語氣雖然嚴峻,但其實充滿了好意。
薛逸清送走了江天之後,忍不住看了看纖雪一眼,哼道:“這地方如此危險,你難道還想跟着我待在這裡?
”他所說的這裡,并非指與江天對決的此地,而是整個亞特帝國。
纖雪冰雪聰明,一點即通自然完全明白。
她不甘示弱地一仰頭,笑道:“我是個自由人,喜歡待在哪就待在哪,你根本就管不着我。
”
“随你便,我懶得管你。
”薛逸清沒好氣地道,然後獨自回家,也不去管纖雪。
任由纖雪跟在後面不住的唠叨漫罵,他皆是充耳不聞。
回到宿舍之後,纖雪不知為何,忽然問薛逸清:“你如此想要救那個叫做穆曉丹的女孩,想必你一定非常喜歡那位穆姐姐吧?
”她此番話語氣友善,聲音甜美,反倒令薛逸清渾身不自在,心說這纖雪公主肯定是另有陰謀,自己一定得沉住氣,不能上她的當。
于是,薛逸清咳嗽一聲,故作深沉地道:“什麼喜歡不喜歡的,我隻不過是為了從巴卡組織裡查探一些消息,順便救一救穆星河的女兒罷了。
”
“切,你平時跟我說話總是惹我生氣,哪有現在這麼嚴肅過。
”纖雪白了薛逸清一眼,繼續道,“這就叫欲蓋彌彰,欲情故縱,我說的對不?
”
薛逸清被纖雪說中心事,登時心頭一亂,也不管纖雪那成語用的對是不對,幹脆大手一甩,準備打電話叫外賣。
還好,纖雪總算有點人情味,沒逼着薛逸清把桌上那幾碟烏黑的莫名菜給吃掉。
她也是餓的夠嗆,隻希望薛逸清能快些變成一些佳肴,卻沒料到薛逸清會叫外賣。
薛逸清看出了纖雪的不滿,立即先聲奪人:“你可别怪我,我本來燒菜還不錯,可是你把冰箱裡的東西都用光了,我真是一點辦法都沒啦!
”
纖雪噗哧一笑,宛如冬雪遇暖陽般。
薛逸清不僅心想,纖雪公主人如其名,确實并非尋常女子可比。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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