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江善男與秃瓢這倆好鬥之人正欲拼鬥,卻不料關鍵時刻被薛逸清喝住。
二人礙于薛逸清威嚴,隻好暫且罷鬥。
江善男與秃瓢,嚴格來說曾經也算是彭凱強與黑子的手下,現在大家都重歸一個頭,那便是薛逸清。
如今二名手下意見不合要開打,二人自覺面上無光,便立即分别插手将江善男與秃瓢拉開。
薛逸清倒是饒有興趣地看着衆人,他沉默片刻道:“這還沒打仗,自己就先窩裡鬥了。
”
衆人皆是不語,看樣子火氣已消。
薛逸清等的就是這個時機,他似嘲諷自己一般地獨自笑道:“唉,我看我這條命,早晚得交代在亞特的國土上。
”
彭凱強善解人意,心知薛逸清此話必有深意,便立即問道:“隊長,你要是有什麼調度,就直接說吧,我們一定完成你交代的任務。
”
這話一出口,其餘一幹人也立即表露出信服的神情。
終于靠一場沒打成的架把事情給了解了,呵呵。
薛逸清滿意地點點頭道:“現在繼續商量,對了,我剛剛說到哪了?
”這倒不是薛逸清故意裝蒜,他是真的忘記剛剛說到哪一處。
江善男倒是好意地提醒道:“你剛剛說,要秃瓢跟你一起去潛入本斯的邊防指揮部,然後跟我們裡應外合。
”
薛逸清被這話一點即通,恍然大悟道:“對對,是說到這了。
好,我現在就分配一下任務。
要不然,我們就是一盤散沙。
”
江善男道:“這話我認同,要不是由隊長你這個主心骨,我剛才隻怕一時收手不住,已經把秃瓢兄弟給揍了。
”
秃瓢哼了一聲,心說反正自己是薛逸清親自選定的與他并肩作戰的人。
自己都占了一個如此大的便宜了,就讓你江善男過過嘴瘾,免得你心裡憋屈無處發洩。
薛逸清繼續道:“現在秃瓢已經把這片地區的地形圖畫了出來,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事一共有三件。
”
彭凱強問道:“哪三件?
”
薛逸清道:“第一件,我與秃瓢再加上三四名隊員,作為一個佯攻的突擊小隊。
我準備帶領這個小分隊再次渡過卡亞河,找個機會與本斯軍隊正面交火。
”說到這,薛逸清看見了自己若幹手下都是一臉猶豫擔心,他立即笑道:“放心,隻是交一下火,然後我會和秃瓢拖住本斯兵,讓另外幾個兄弟有機會逃跑。
我相信即便是與本斯兵遭遇,應該遇到的也是小股部隊。
最有可能的,便是昨晚的那種偵察排。
”
黑子笑道:“接下來呢?
”
“接下來!
”薛逸清微微一笑,又看了看秃瓢拿在手裡的地圖,道:“接下來自然是重頭戲,我會跟秃瓢邊打邊撤,最後做出彈盡糧絕的假象出來。
我知道本斯的作風,他們不會對我這種強弩之末趕盡殺絕的。
他們抓住機會,一定會把我俘虜。
接着由較高一級的軍官直接盤問軍情,若是做到這一點,那就表示我們已經成功了一半了。
”
說到這,彭凱強卻一臉疑惑地問道:“關鍵是,你要怎麼流信息給我們?
你自己剛剛都說了,無法使用一切關于科技終端之類的物品。
”
“對啊,你要是不把這件事給咋咱們說清楚,咱們心裡也沒底。
”江善男心裡還有點不爽,他依然在為薛逸清不選他一起去完成任務而郁悶。
薛逸清道:“你們這些腦袋,估計都是木魚做的。
你們想想,即便是昨晚我們在叢林中行走,尚且知道邊走邊派人清楚身後的腳步痕迹。
一個合格的機動戰士,怎麼可能連腳印痕迹都不知道。
”
彭凱強反駁道:“那就算像你說的那樣,如果到時候敵軍也學着我們清掃痕迹,我們該如何是好?
”
薛逸清點頭表示對彭凱強擔憂的贊同,他笑道:“我認為這種可能性非常小,因為我們昨晚突然出現在叢林裡,加上我幹的那麼一件好事必定造成了本斯追兵的傷亡。
我想,他們現在一定會加倍添人手在叢林防線處巡邏,并且肯定還非常想俘虜我們一兩個活口。
而人在這種沖動憤怒的情況下,一般來講很難做出正确的判斷。
”
彭凱強歎道:“你說的話都沒錯,可這畢竟風險還是還大了。
”
這時候,薛逸清突然臉色一沉,淡淡地道:“打仗本來就是處處有險,難道還能算的百分百精準的仗嗎?
若是真有,那豈不是穩赢?
”
彭凱強被薛逸清這番話說的是無理可辨,他皺眉怔了一會,唯有長長歎了口氣,就此作罷。
薛逸清便繼續道:“在這之前後,也就是我說完話之後,突擊隊就由彭凱強與黑子帶領,二人分别任正負隊長。
我相信你們,最起碼能從地圖中找到防線外圍的薄弱地帶穿插進入,然後根據我留給你們的訊息,與我跟秃瓢彙合。
”
衆人一聽薛逸清即将與秃瓢隻身犯險,心裡挺不是個滋味。
畢竟一直突擊隊的主心骨要離開,就好比把他們全身的力量都抽空了一樣。
薛逸清看出了端倪,立即安慰衆人道:“放心吧,我又不是去送死。
畢竟我要是死了,你們也活不了。
再怎麼說,我也得為你們的生命負責不是。
到時候我被俘虜之後,就和秃瓢二人配合,想辦法套問本斯士兵指揮所的位置,到時候我會在路上找個空當利用我們亞特的特殊暗碼标注正确坐标。
”
這一切的行動過程,在薛逸清口裡說的那是頭頭是道,似乎沒有什麼難處,而且會還會一定成功一樣。
但是這個計劃,聽上去總是讓人感覺不太踏實。
薛逸清道:“事到如今,我也隻好死馬當作活馬醫,走一步算一步。
若是咱們能把這個任務完成,也算是一次絕妙的争搶實彈演戲。
到時候回基地,我們沒準還能得到歐陽華将軍的褒獎。
隻要一升官,咱們便能将龍天踩在腳底下。
”
原本衆人尚且對薛逸清的計劃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現在聽他這麼一說,一個個頓時充滿了無窮的鬥志,吵着嚷着要端掉本斯的防線指揮部。
薛逸清暗自認為,區區一個防線指揮部,頂多也就是團營級的軍官。
就算是幹掉了嗎,也頂多傷了本斯的一點皮毛而已。
而本斯奇襲亞特海邊重市東臨,光是戰略資源就夠他們賺上一大筆的了。
薛逸清真正擔心的敵人,是本斯軍隊的統帥凱西。
他在本斯與凱西這個人見面的場景,現在還曆曆在目。
凱西給薛逸清的感覺,他可能不是一個厲害的機動戰士,但他确實是一個非常厲害的軍隊統帥。
由凱西統帥的軍隊,可想而至其戰鬥力必定是無比強悍。
面對如此敵人,薛逸清根本不敢妄自使用零式戰神機甲。
他知道猛虎難敵群猴的道理,再說本斯的軍隊比猴可厲害多了。
他縱然有雄心壯志,奈何自己一無實權,二無實戰經驗。
就算要打,現在還不是時候,隻因薛逸清很清楚,人可以不厲害,但一定要有自知之明。
一切事宜全部商量妥當了之後,這支十四人的小分隊再次分拆,硬是分出兩之七人分隊。
接下來,就如薛逸清與衆人商量的那樣,由彭凱強與黑子帶領第二分隊根據秃瓢所畫的地圖,從卡亞河外圍找尋切入點滲透潛伏。
而另一隻分隊,自然由薛逸清帶領回轉。
他也不怕招搖,幹脆不閃不躲,直接是原路返回。
七人按照老路渡過卡亞河,倒是輕車熟路,完全沒有第一次那麼的累。
薛逸清看着手下六人的體力,感到非常欣慰。
秃瓢終于找到了個機會,趁着主要人員都不在,便壯着膽子問道:“隊長,我能知道,你為什麼要選我幫你的忙嗎?
”他起初心裡認為,薛逸清是故意不讓自己的親近兄弟跟自己犯險,從而挑了他這麼一個剛剛熟絡的弟兄士兵。
當然,他也不想沒有根據就給薛逸清扣上這麼一頂帽子,因為這麼做對薛逸清很不公平。
薛逸清一面注意周圍的動靜,一面答道:“江善男為人猛勁十足,難以與我配合。
而你不一樣,你雖然性格跟他很像,但是單從你能畫出周邊地形圖的功夫,就足以說明你還有三分細心。
況且你長相有特色,容易引起本斯兵的怒火。
”
秃瓢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光滑的頭盔,全然忘記自己的光頭腦袋藏在了頭盔之中的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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