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逸清也不在意,他本來就不喜歡跟人磨嘴皮子。
再說了,軍營之中光靠鬥嘴不但不能掙回面子,反而會讓更多的人看不起。
于是,薛逸清正色回道:“我是你們連的新任連長薛逸清,你還是先把你的兵士全部喊出來集合。
有什麼事,我們可以慢慢談。
”
“連長,我們不用跟他們妥協的。
”黑子還以為薛逸清有心與這些士兵講和,便忍不住連忙出聲勸阻。
薛逸清笑道:“我不是與他們講和,而是我現在根本沒有威信。
有些事,必須等他們集合之後,我才能宣布。
除非,有人怕了。
”
吳優冷哼一聲,立即回頭大喊:“全都有,校場集合,等候新連長訓示。
”
當他一說完,那百餘名躲藏在草叢中的兵士立即以極快的速度起身齊步跑動。
薛逸清心說,這幫家夥畢竟是受過嚴格訓練的精英。
雖然平時懶散,但關鍵時刻卻保持着整齊的隊列。
想必是他們怕被我抓住把柄,因此才會如此小心吧。
“嗯,請别介意我叫你薛逸清。
因為照我們連的規矩,誰要做我們的連長就必須有一技之長才行。
再怎麼說,也得露兩手給我們看看才行。
”吳優狂妄的言語并沒有令薛逸清生氣。
但薛逸清身邊的弟兄一個個以是群情激奮,蓄勢待發,幾乎都在等待薛逸清發号施令,讓他們出手教訓教訓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然而,薛逸清并沒有這麼做。
他從吳優剛剛與江善男一拳對決中,已經察覺到一連的整體實力已經超過了他帶來的人。
不過這件事也不是沒有辦法解決,薛逸清仔細思考了一下,覺得自己可以用擒賊先擒王的辦法,直接找這支部隊中的幾個核心人物交手。
等把他們降服了之後,其餘的士兵也不會那麼沒道德使用人海戰術來對付他。
“你說你們不服我,那我該露些什麼拿手好戲才能讓你們喊我一聲連長呢?
”薛逸清也不想費神動腦,他幹脆把這個問題扔給了吳優。
意思已經相當明了,你們想玩什麼隻管說,我薛逸清全部奉陪到底。
精英一連的兵士不是笨蛋,尤其是吳優。
他一聽出薛逸清的話中意思之後,反而不知該用什麼辦法來對付薛逸清了。
這時,吳優身旁的兩名亞特士兵悄悄地在吳優耳邊說了些什麼。
薛逸清巴不得他們趕快想出辦法,因為他實在不想再浪費過多的時間用在收複人心上面。
吳優一面聽,一面露出一絲狡狯的笑意。
顯然,他已經有辦法對付薛逸清的了。
薛逸清自然也看了出來,他對此非常滿意。
因為他明白,若是這幫家夥找不到對付他的辦法,必定還會無休無止的耗下去。
不過這個問題現在已經解決了,薛逸清靜靜等待吳優說出要求。
在他眼裡,吳優這幫人不過是一群有點實力就自大的兵士而已。
隻要不是克裡斯刀鋒一類的高手,薛逸清都不會放在眼裡。
吳優道:“我和我的兄弟們剛剛商量了一下,覺得隻要你能做三件事,我們就服你。
”
薛逸清問道:“哪三件事?
”他就不信這幫人能想出什麼厲害的點子。
吳優繼續道:“第一件事,我們不用印證了。
因為你剛剛已經表現了出來,那就是槍法。
”他說話的時候,還故意瞪了一眼薛逸清。
那神情似乎是在說,我以後一定會報這一槍之仇。
薛逸清笑道:“那第二第三件事呢?
”
吳優道:“第二件事,就是我們的人想要開開眼福。
聽說你以前在中京市能厲害,曾多次引起VS遊戲轟動。
過不了多久,你失蹤了。
等你再次回國之時,居然多了一枚機甲儲存戒指。
我們幾個沒那個能耐,不配擁有這樣的事物。
所以,我們想見一見你的機甲,順便印證一下傳言非虛。
至于第三件事嘛,比起前兩件就簡單了一點。
你得答應我們,以後你若想訓練我們,必須要親自下場。
當然,就連你身後的那十幾個兵士也不能排除。
”
“前兩件事,我都可以滿足你。
隻是第三件事,有點難度。
”薛逸清說完之後,同時也看到了彭凱強他們不滿的樣子。
吳優冷冷道:“你所說的困難,具體是什麼意思呢?
”
薛逸清道:“我和我的原部下與你們一起訓練不是問題,但在這期間,你們得承認我們的職務以及我們之間的上下級關系。
還有,除了訓練之外的任何事情,你們一定要遵從我的命令。
”
“哈哈,原來你的困難指的是這件事。
”吳優聽明白了薛逸清話中意思之後,立即回應:“放心,你所說的要求我們自當答應。
畢竟,你是我們的上級。
關于這一點,我們不會忘記。
”
薛逸清欣慰地點點頭,道:“那就好,既然你們要看一看我的破機甲,那我就給你們看看好了。
我隻希望你們能嘴下留情,不要嘲笑我就行。
”
衆人都知道,薛逸清說的完全是一句客氣話。
他的零式戰神大名,早就傳遍了整個亞特軍區。
不說遠的,但是薛逸清使用這具機甲單挑本斯狂鲸勝利的這件事,就足夠他炫耀的。
其實薛逸清若是以前做為一名普通列兵的時候,他是萬萬不能動用機甲儲存戒指的。
隻因為他地位卑微,按照軍區要求根本就沒有使用機甲武器的資格。
但是今日不同往日,薛逸清如今生為一連之長,以前的束縛再也控制不了他。
現在他想要把零式戰神召出,不僅是吳優他們好奇地駐足等候。
就連彭凱強他們,也一個個像是從沒有見過這具機甲似的安靜等待着。
其實彭凱強他們與吳優的一連士兵目的有所不同,彭凱強不過是擔心薛逸清的零式戰神沒有完全複原。
這萬一一露相,機體上有損傷的痕迹豈不是會出醜嗎?
然而薛逸清卻對此并不在意,他大方地按動了機甲儲存戒指中的按鈕,随即将零式戰神召出并立于地面。
零式戰神的修複狀況,薛逸清其實心裡非常清楚。
他既然敢讓外人看,就不會丢這個臉。
潔白的零式戰神,被耀眼的陽光一照,不禁光芒四射,更加增添一股銳不可當的氣勢。
那氣勢直逼人心弦,足以令任何人都為之撼動不敢輕視。
“呵呵,我看他不是怕,而是故意空上一天讓我們撲了個空想羞辱他都找不到機會。
如此看來,這個姓薛的一定是個難纏的人物。
明天他一定會來,咱們這次可是碰到對手了。
”
“怕什麼,就連胡營長都得給我們面子。
他薛逸清不過是一個靠着關系上來的低級軍官,我就不信他有三頭六臂。
”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大緻都是猜想薛逸清的資料以及為人如何等等。
他們一直說到了大半夜,各自發表了對付薛逸清的意見又覺得不高明。
如此一來二去,這才議論漸停最終平息。
第二天一早,薛逸清一衆人整裝待發,向目的地進發。
臨行前,有幾個心思重的兵還是一臉愁容。
尤其是江善男,薛逸清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他才好。
原本一個粗枝大葉的漢子,自從跟着他經曆了幾場戰鬥之後,性格反而變的扭扭捏捏起來。
這一點也是薛逸清實在想不通的,順帶着秃瓢也是一樣。
“放心吧你們倆,别忘了我現在是連長,你們都是教官。
”薛逸清故意提高了一下聲調,想借此喚醒江善男他們的雄心壯志。
對于這類人,薛逸清就會用這招來對付。
他每次隻要随口說兩句激發鬥志的話,他們就會重回原先粗狂品格。
薛逸清帶着手底下十餘人達到一連校場之時,竟連一個士兵都沒有發現。
校場上除了幾片枯黃的樹葉在地上打着旋之外,隻剩下薛逸清他們大眼瞪小眼地站着了。
“隊...連長,這?
”彭凱強也從沒遇到這種情況,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應對。
薛逸清似乎早已對此情形有所預料一般,他嘴角微微一揚,輕聲說道:“看來我們此行收獲不小,竟然能一下子得到一支百餘人組成的精兵強将。
”
不怎麼喜歡說話的黑子這時候忍不住摳了摳耳朵道:“連長,你剛剛說....我不會是聽錯了吧?
”
薛逸清淡淡道:“我沒有說錯。
你想想,倘若咱們今天要訓練的是一群沒有性格的綿羊,那他們的戰鬥力又能強到哪裡去?
”
衆人一聽這話,不絕啧啧之聲。
薛逸清接着道:“他們有相應的實力,所以才會自負。
因為人之所以自負都是因為有一定實力的緣故,你們何時見過逃兵會自負的?
”
江善男立即道:“這倒是,聽連長的話之後,我也認為這幫小子很難訓。
鬧不好,他們的實力可能在我們之上。
當然,除了隊長。
”
“你小子,關鍵時刻還知道拍馬屁。
”薛逸清沒好氣地白了江善男一眼,接着正色道:“雖然我看得起他們,但這不是他們可以羞辱我們的資本。
老江,把槍給我,裝上實彈。
”
江善男不敢怠慢,立即将手中的B-2鐳射步槍遞給了薛逸清。
薛逸清把槍接過了之後,想也不想對着自己左側校場邊上的草叢中就是一槍。
随着一束鐳射激光徑直而去,不消一秒似是擊中了什麼物體,随即草叢中頓時發出一聲大喊。
“媽的,殺人了。
”那傻豬似的叫喊聲一起,更伴随着一個個面露恨意的士兵從草叢中站起了身。
這一幕雖然震撼,卻不令薛逸清他們震驚。
尤其是薛逸清,他之所以朝着草叢放槍,那是因為他已經察覺到了那片看似平靜的草叢中透露出來的不對勁。
而薛逸清剛剛打出的一槍,直接擊飛了草叢中其中一名士兵的軍帽。
那人當時直覺光束閃過,随即頭頂一涼,這才已是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頓時一腔怒火無處發洩,便站起了身子向薛逸清大罵了起來。
而他這一罵,正好給了薛逸清一個借口。
他又提起鐳射槍,對着那發出叫罵聲的士兵腳步連發三槍。
緊接着,伴随着三聲炸裂,頓時激光碰地石碎屑飛,一時間嗆的那人咳嗽了起來。
“你******,老子饒不了你。
”那士兵再次吃虧,接着竟不管不顧,直接朝着薛逸清的方向沖了過來。
那膽識,就連一向膽大的江善男也不免為之動容。
他心說,這家夥厲害,居然連連長手裡的鐳射槍也不怕。
不僅如此,他還公然跟上級叫闆,真有我當年的風範。
不過江善男陶醉歸陶醉,他手底下可不含糊。
眼見這膽大士兵想要冒犯薛逸清,江善男當即一個箭步向前直接截斷了那士兵的去勢。
而江善男此刻又無意間看見,那士兵的肩膀上的軍銜竟然是少尉。
一般有次軍銜的軍官,應該是副連長或排長之類的軍職才對。
按道理來講,士兵是絕對不能與上級動手的。
但是在電光火石之間,江善男又記起了自己的身份。
他是薛逸清的部下,一切行動都應該以自己的長官為主心骨。
這麼一想,江善男頓時釋然。
同時與那士兵打了個照面,二人貼近之後,江善男才看清楚這個脾氣暴躁的士兵究竟長的什麼樣子。
隻見他膀粗腰狀,方頭大耳生的倒是兇悍。
而此人面龐上最為特别的地方,得數那一圈濃密的絡腮胡子了。
如果光是看外表,此人的年紀令人感覺甚至有三十歲以上。
江善男心知此人實力不俗,不敢想讓并用出全部的實力與之抗衡。
兩人居然不用什麼技巧進行格鬥,而是雙拳相碰,絲毫不躲。
這一幕倒是難遇,就連薛逸清也忍不住駐足觀看。
而單以力氣評論,薛逸清認為江善男不會是這個士兵的對手。
随着一聲悶響,待二人分開之後,江善男的臉頰上已經開始出汗。
至于那個絡腮胡,他則是一臉得意地看着江善男,并且還故意舉起右拳握了握,笑道:“不會打架就不要打,要是把手骨弄折了隻怕還得殘廢。
”
江善男右手吃痛,但他更受不了自己被人侮辱。
此刻一聽那氣人的話,使得他連手中疼痛都不顧上,就要上前與絡腮胡繼續拼命。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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