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亞婷之後,薛逸清本以為周凱奇會到晚上回來。
不過這次他想錯了,周凱奇不僅早回來,而且還帶着一個女孩。
隻怪他耳朵太靈,老遠就聽見了那胖子跟女孩的嬉笑聲。
看樣子,兩人感情還挺深。
這叫怎麼回事?
本來薛逸清這次回來還打算跟周凱奇好好聊一下機密問題,現在他公然帶了個女孩回來,看情形應該是要過夜。
薛逸清心說這死胖子倒是豔福不淺,沒準夜夜春宵,早不記得他這個兄弟了。
周凱奇原本隻是帶着言書涵到宿舍坐坐,順帶聊天揩油之類的事當然是必不可免的。
畢竟經過了這段時間,言書涵也覺得周凱奇其實人挺不錯,除了胖了點,倒是很聽話。
而她與周凱奇之間,也正是因為這種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情感,慢慢地疊加才有了今天這樣的狀況。
周凱奇也不傻,他帶着言書涵走到家門口時,一看到自己宿舍亮着燈,燈光中似有以人影來回走動。
頓時,他立即明白屋内有人。
于是,他忙止住腳步,驚慌失措地對言書涵道:“靠,看來我老大突然回來了,你還是先回家吧,今晚不合适。
”
言書涵原本有着難得的興緻跟周凱奇回宿舍想好好跟他聊聊,哪知道周凱奇會毫無征兆地向她下達了逐客令。
她頓時粉臉一怒,賭氣說道:“你老大薛逸清不是去當兵了嗎?
就算回來,那我就不能進去了?
開玩笑,我跟他又沒仇沒怨的,難道還怕他吃了我不成。
”
周凱奇忙陪着小臉道:“我也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你知道的。
我老大怎麼說也是個人吧,現在在宿舍裡待着就是個電燈泡。
你說,你跟我進去幹什麼?
”
“死胖子,我聽你這口氣,好像原本想跟我做什麼一樣。
”言書涵一想到周凱奇的内心肯定是在想那男女越禮之事,不由得怒意上頭,當即私下決定,一定要看看薛逸清去。
其實這其中也有一點好奇心,她想從薛逸清口中得知亞特軍區内的事情,想問問他軍區是不是很有樂趣。
周凱奇一直對言書涵的話都是言聽計從,現在她既然下定決心,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麼。
于是他嘴巴一撇,眼睛瞅了瞅宿舍,道:“算了算了,反正咱倆說話的聲音一定是被我老大給聽見了,你也就不用回去了,幹脆跟我一起進屋。
”說完,他把腰杆一挺,雙手插腰反而理直氣壯地道:“這家夥一聲不響,留個紙條就去當他的兵了,我還沒好好找個機會找他算賬呢。
走,咱們進去,我得好好訓訓他。
”他也就是當着言書涵才有膽氣,也許這就是愛情所爆發的巨大力量。
薛逸清在屋内把周凱奇與言書涵的對話是聽的清清楚楚,他忍不住笑了笑,索性靜靜地坐在屋内,順便在桌上擺了三隻空杯。
周凱奇開門之前,先咳嗽了兩聲。
薛逸清知道他心裡打什麼主意,索性幹脆地回答道:“帶着你的女朋友進來吧,磨磨蹭蹭的我都等煩了。
”
此話一出口,周凱奇倒不驚訝,因為這完全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不過言書涵對薛逸清的能力知之甚少,即便當初他與周凱奇一起将他從蘇波手中救出來,但那是由于自己的表姐趙雪漫及時趕到,才能把她救出。
如今能還好跟薛逸清交流一下,這機會倒是非常難得。
周凱奇把門打開帶着言書涵走進了屋,薛逸清随意看了一眼。
言書涵今天穿着一件歐根紗印花的雪紡連衣裙,頗有氣質淑女之樣,配上她耳垂上的兩顆藍寶石耳釘,更為她這個少女增添了三分成熟。
面對這樣一個女孩,難怪周凱奇會總是心神蕩漾。
“薛大哥。
”言書涵說話倒也客氣,總算讓周凱奇放心了許多。
“好久不見,坐下聊吧。
”薛逸清客氣地回道。
他知道自己對言書涵客氣,總算等于給周凱奇留了面子。
二人立即前後就坐,薛逸清笑道:“你們倆發展的倒挺快的啊,呵呵。
”
周凱奇憨憨一笑,道:“不快不快,也就剛剛交往。
”
言書涵急忙道:“什麼剛剛,不都一個多月了嗎,這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
”
這話瞬間揭露了周凱奇的老底,薛逸清頓時來氣,他盯着一臉尴尬的周凱奇,哼道:“一個多月了,原來當我去當兵之前,你就跟言書涵好上了啊!
”他心想周凱奇可真厲害,這麼大的事都能瞞着他,至于嘛。
周凱奇居然開口如此解釋道:“唉,老大,你也不能怪我啊。
誰讓你那麼的玉樹臨風,風流倜傥的。
我還不是怕你知道了這件事,橫刀多愛呗。
”
“靠,這話你都說的出來,我恨不得掐死你這個胖子。
”薛逸清頓時是氣不打一處來,他冷笑道:“那麼你晚點告訴我,我就不能橫刀多愛了?
”
周凱奇接下來的回答更是啼笑皆非:“我想等生米煮成熟飯了,這樣能保險一點。
”這話薛逸清聽的隻覺得好笑,可言書涵聽了感受便不一樣了。
她早已懂事,已不是什麼少不更事的小姑娘。
對于生米煮成熟飯的另一個意思,言書涵也是非常清楚。
現在周凱奇當着薛逸清的面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直接把她的臉面扔在了谷底。
雖說她剛剛與周凱奇參加完一個聚會,即便是喝了一點酒,還不至于令她神志不清。
如今一聽此話,更使得言書涵臉頰徒增三分绯紅。
“死胖子,你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事關自己名節,言書涵自然不願被人随便消遣。
她一時氣急,哼罵了一句之後,立即起身氣沖沖地甩門而出。
周凱奇本想去追,卻被薛逸清擋了下來。
“放心吧,她要是會有危險,早在幾天就該發生了。
現在這丫頭終于被我支走了,我也該好好跟你聊聊。
”
周凱奇哭喪着臉,無奈地道:“你就算要趕她走也沒必要這樣呀,現在倒好,我還得花多少精力去哄她。
”
薛逸清笑道:“行了,就你談戀愛的那些事,能跟我要和你說的事相提并論啊!
我可告訴你,你要再這麼糊塗下去,我保管你吃不到言書涵,咱們就全得玩玩。
”
“不是,我說。
老大,你跟我開玩笑吧。
什麼事鬧的這麼嚴重,還全得玩完,你看你這話說的,真怪吓人的。
”周凱奇一邊笑,一邊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薛逸清卻一字一頓地再次提醒道:“我沒吓你,因為你是我最親的兄弟,最能相信的人,所以才想把有些秘密告訴你。
”
周凱奇這下才知道薛逸清不是開玩笑,聽他的口氣看來事情還挺大。
沒準搞不好,還真得把小命給丢了。
于是,周凱奇立即坐直了身子,一收臉部笑容道:“你說吧,我一定仔細聽。
”
薛逸清嗯了一聲,小聲道:“我現在在亞特軍區外,唯一能用到的人也隻有你了。
胖胖,我老實告訴你,這裡馬上就要打仗了。
”
一聽到打仗二字,周凱奇起初有點茫然,他撓了撓頭,道:“你說...打仗?
是亞特嗎?
它跟誰打仗?
”
薛逸清道:“據可靠的情報,本斯帝國早已集結重兵,準備在近日内攻打亞特。
此事事關重大,你應該知道吧?
”
周凱奇的腦袋頓時狂點,還邊點邊道:“知道知道,可你為什麼不把這件事盡快告訴亞特軍區的上層領導呢?
你早點去說,我們還能早做準備。
”
薛逸清早就料到周凱奇會有此一問,他緩緩地搖了搖頭,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父親的死。
這件事情表面上我已經得知,害死他的勢力不在亞特與本斯國。
可這事畢竟尚未查清,認可可能性還是存在的。
再說,我雖然是亞特軍區的一名士兵,卻保持中立态度。
即便本斯打過來,我隻會防禦不會越境。
你說,我怎麼可能提前把這個情報向上頭報告。
”
接着,薛逸清緩了口氣,繼續道:“即便我現在去報告上去,萬一這個情報不是真的呢?
即便是萬分之一的幾率,你知道謊報軍情在亞特國是什麼罪嗎?
那可是要上絞刑台的,即便我不怕死,我也總不不能不把事情辦好,就那麼稀裡糊塗的死了吧!
”
周凱奇一下子被薛逸清這番高談闊論給征服,他也不想多說什麼,立即直截了當地問了句:“那麼老大,你要我去幫你做什麼,直接說吧!
”
薛逸清思索片刻,道:“我想好了,即便本斯想要攻打亞特,最起碼也得先突破亞特國安排在宇宙空間的崗哨屯兵站。
呵呵,兩顆星球之間的争鬥,根本不可能有偷襲之說。
如此一來,我們這暫時應該算是安全的。
我現在身邊沒什麼東西好擔心,除了這本破書。
”
說話間,薛逸清已經從儲存戒指中把那本總是不讓人安心的《金色筆記》拿了出來,并放在周凱奇的面前。
周凱奇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這本書暗自心奇,他驚訝望着薛逸清道:“你沒搞錯吧,你把這燙手山芋給我保管,這不是要我的命嘛。
”
薛逸清道:“就是因為你辦事大條,我的那些敵人基本上都知道。
暫時交給你保管,我絕對放心。
”
周凱奇伸了伸舌頭,無奈地笑了笑,以一種出事了别來賴我的樣子道:“那好,你既然這麼說我就幫你這個忙。
我可得跟你說清楚,一切後果我概不負責。
”
薛逸清笑道:“行了,你知道答應我,這件事除了我們兩人知道之外,千萬不要對其他人說即可。
尤其是你女朋友,你小子可不要為了顯擺,跟她掰扯這事。
”
周凱奇立刻全盤答應,并再三揚言讓薛逸清放心。
這件事了結了之後,薛逸清又開始與周凱奇商量第二件事。
“你要是有空,多替我關注關注穆曉丹。
這丫頭現在是CE集團的工作人員,我擔心她過慣了大小姐的生活。
就她那臭脾氣,容易跟上級起沖突。
”
周凱奇卻臉色一改,突然笑口常開地說道:“哈哈,我的親大哥啊,你要是想要拜托我照顧穆曉丹這丫頭,我勸你還是不要多此一舉的。
人家穆曉丹根本沒你所說的那麼嬌貴,她現在在CE集團裡,跟着趙雪漫辦事一直是身先士卒,出了名的幹活麻利。
”
薛逸清一手托腮,沉沉地道:“這可不是好事。
”
周凱奇忙問:“怎麼說?
”
薛逸清笑道:“這還不簡單嗎?
你想想,員工要是這麼搞,萬一受上級嫉妒,暗地裡使絆子怎麼辦?
要我說,穆曉丹這丫頭就是死心眼,到底還是個不經世事的小女孩。
”
他嘴裡雖然如此說,但他一想到趙雪漫的為人,這個顧慮也随即打消。
周凱奇這時打了個哈欠,起身道:“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去洗澡睡覺了。
這一天被言書涵給鬧的,我渾身骨頭都快累散架了,唉。
”
二人又聊了聊當初冰眼發病後所發生的事情,周凱奇因為神志模糊,也已經不是記得太過清楚。
他隻知道自己醒來之時已經身處醫院的病床上,而冰眼早已帶着淩靈不知去向。
薛逸清一想到明天還有一天假期,有些事完全可以明天去辦。
于是他對周凱奇催促一聲:“那你快一點,我在軍區裡累了一個月,論吃苦絕不比你低,你好好意思跟我發牢騷。
”
周凱奇把上身黑西服一脫,并折疊平整後放在了沙發上。
薛逸清一瞧就明白了過來,這衣服一定是言書涵為了帶周凱奇參加某些宴會,特意為他買的。
他心說這胖子平日裡脫了髒衣服就随手亂丢,現在居然還知道幹淨整潔。
唉,看來女人真的有強大的力量足以改變男人。
唉,也不知道亞婷到底有沒有去自首。
薛逸清總覺得不管亞特去不去投案,總沒有他理想的結果。
算了,多想隻會徒添煩惱。
今夜,薛逸清依然習慣性地躺在了沙發上睡覺。
還真别說,起初他還有點不習慣,導緻前半夜失眠。
現在時隔數月後,再次從軍區回來躺在這不怎麼柔軟的古舊廉價沙發上,反倒很快地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周凱奇倒識趣地推掉了言書涵的約會,當然是在道歉加苦苦哀求的情況下,才得到了言書涵的同意。
他打電話之時薛逸清就在旁邊,對此他也毫不避嫌,更無面子觀念。
不僅如此,薛逸清反而從周凱奇被訓之時的表情中看到了滿滿的幸福。
唉,看來自己根本就是多心了。
周凱奇挂掉了電話,道:“你說你們亞特軍區也真是的,這一天假能幹什麼事。
真是,怪不得本斯會發兵攻打,這就是欠打的理由。
”
薛逸清擺擺手,不理周凱奇的戲谑之言,他道:“我今天有任務給你,你得給我辦好。
”
周凱奇一聽有任務,就是跑腿。
他生性有些許懶惰之情,對于小事總有抗拒心理。
現在聽薛逸清的口氣,還以為是小事,便是一副不情願的表情。
薛逸清道:“放心吧,絕對不是小事要你幫忙。
你也知道的,我現在說的好聽叫樹大招風,其實是四面楚歌。
我不想親自做事,是因為我擔心會被人察覺。
叫你去CE集團,找應才俊幫忙,幫我調查幾個人的詳細資料。
記住了,是詳細的。
”
周凱奇明白過來之後,當即笑道:“唉,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我看你不是怕引人注目,根本是怕見穆曉丹才對。
”
“少說廢話,最好記清楚我說的幾個人的姓名,别忘了就好。
”薛逸清沒好氣地道,“亞特軍區步兵一師陳浩,龍天。
嗯....還有一個彭凱強,就是這三人。
”
周凱奇雙手一攤,回道:“你直接寫給我不就完了,再不然發在我手機裡。
像你這樣直接說三個人名,我又不知道怎麼寫,你叫我怎麼幫你問?
”
薛逸清頓時開口笑罵:“靠,我要寫給你萬一你半路被人攔截,豈不是暴露了我的計劃。
放心吧,這三人都是亞特軍區的人,你隻要如實跟應才俊說,他一定能在半天之内就把詳細資料搞到手。
到時候你早去早回,我還得趕在今晚十二點之前回軍營,我可不想被我那連長抓到把柄。
”
“什麼?
你那連長什麼來頭,讓我找弟兄們去會會他。
”周凱奇頓時一邊罵,順手撩起袖管,做出一副拼命的樣子。
薛逸清卻投以輕蔑一笑,道:“算了吧。
能出氣我還需要你幫忙嗎,我自己就把事給辦了。
這家夥叫龍天,就是我讓你去找CE集團查詳細資料的其中一員。
他可不是個好惹的人,你就算要幫我出氣,那你也沒像樣的機甲武器啊。
”
“我有黃金戰虎,這可是CE集團給我配發的,讓我助你一臂之力呢?
”周凱奇不以為然,甚至對自己的機甲實力充滿的信心。
薛逸清不想打擊周凱奇那自信,他隻好對周凱奇道:“好吧,即便你的機甲厲害,可你知道那家夥是躲在軍區裡的。
身邊有親衛部隊,想要搞他并不容易。
算了,等我查明了這家夥的資料,沒準能找到他什麼把柄。
時候不早了,你趕快去。
”
這麼一說,才把周凱奇的那報複心态暫時壓住。
他答應了一聲,便獨自出門向CE集團趕去。
值得一提的是,周凱奇的速度加上CE集團的辦事效率,雙方配合在一起,竟然可以爆發出超常的預期結果。
薛逸清萬萬沒想到自己隻等了兩個小時,就已經等回了周凱奇。
隻見周凱奇一邊喘着粗氣,一邊對薛逸清道:“額,真是累死了。
這該死的回家路,居然都沒有公交站台。
”
薛逸清忙道:“這地方不是一直都沒有公交站台嘛,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
周凱奇氣道:“我知道歸知道,看我每次回來,總忍不住要吐槽一番。
”說完後,他又急着去端茶倒水。
“胖子,你是不是有心要吊我胃口啊。
”薛逸清急忙跟上去,并在後面催促加威脅,“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沒完成我交代給你的事,我立刻把你給秒了。
”
周凱奇臉皮巨厚,他看薛逸清那神情,也絕不像是個要殺人的德性。
他嘿嘿一笑,端起茶杯喝幹一杯又接一杯,那表情似乎在跟薛逸清說:“我就不告訴你,讓你多急一會。
”
薛逸清對此不免苦笑不得,可他又暫時對這胖子無計可施。
總不能真用自己剛剛說的辦法,把周凱奇秒了。
好在周凱奇也知道見好就收,折騰了一會後對薛逸清擠眉弄眼着笑道:“誰讓你害的我跟言書涵鬧矛盾的,我總得氣氣你以解我心頭之恨。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老大,我早就跟你單挑了。
”
薛逸清笑道:“好啊,你說怎麼打,遊戲内遊戲外随時奉陪。
”說話間,他故意亮出了機甲儲存戒指,意思是讓周凱奇挑選。
周凱奇那得意的臉色立即驟變,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媚笑:“嘿嘿,我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你那麼認真幹嘛?
”
胖子的媚笑,薛逸清差點招架不住把早飯給吐了出來。
幸好他及早做了一個深呼吸,最後穩定了下來,然後道:“我真沒勁跟你鬧了,你還是快點把我要的東西給我,然後你就去陪你女朋友去。
”
周凱奇這次不再多言,他居然從自己的嘴裡吐出一塊小巧的内存卡。
它由一層薄薄的白色透明紙膜包裹,看來不會被周凱奇的口水腐蝕。
隻不過薛逸清看見周凱奇居然是從嘴裡那内存卡拿出來,這心裡難免有點倒胃口。
周凱奇無可奈何地聳聳肩,學着薛逸清一貫解釋的樣子苦笑道:“這也不能怪我啊,你也知道我為了保證這資料的安全,必須這麼做。
本來我身上還有個洞能藏東西,可我一想到那地方不就放棄了嘛。
”
“額,我服了你了,胖哥。
我叫你胖哥,求你别再說下去了。
”薛逸清渾身打顫,不是因為疾病而是因為過度郁悶,又或者是神經衰弱。
總之他趕緊把内存卡在自己的衣袖上擦了兩下,确定沒有口水了之後,才收了起來。
周凱奇又道:“唉,我這次去CE集團,還遇到穆曉丹了呢。
”他說到一半話鋒卻戛然而止,因為他料定薛逸清一定會追問。
、
果不其然,薛逸清立即問道:“她怎麼樣了?
”若是周凱奇不說,薛逸清也不會特意想着去問,可周凱奇既然把話都說出來了,自己必定要問個明白才能放心。
周凱奇道:“你就放心吧,穆曉丹現在生活的很好。
她還問我關于你的近況呢,你聽聽,她都能關心你,你還有必要擔心她嗎?
”
薛逸清笑道:“你這話說的倒挺有道理,這丫頭還有閑工夫關心我的,足以說明她現在的生活。
好,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
”
東西既然已經到手,薛逸清便想及早起身去亞特軍區。
周凱奇道:“這才中午,你那麼急着走幹嘛?
”
薛逸清道:“早點去好,我擔心去晚了龍天會故意在路上給我使絆子。
再說,我得去軍區找一台幹淨的電腦讀檔,然後記熟這三人的詳細資料。
”說到這,他拍了拍周凱奇的肩膀,意味深長地道:“你知道的,我宿舍的電腦沒準已經被人種植木馬遠程操控,幾個朋友的手機又不安全。
想來想去,也隻有亞特軍區内的電腦最安全了。
我想即便是有人想追蹤,也絕不會想到我會這麼做。
”
周凱奇一聽有理,便點頭道:“你說的不錯,那你一個人在軍區裡小心點。
我想要是過幾天戰争真的爆發的話,亞特軍區一定會亂成一鍋粥。
”
薛逸清道:“放心吧,我這麼惜命的人,絕不會把命随便丢掉的。
”說完後,薛逸清立即把自己的背包背上,跟周凱奇打了個招呼後,接着重回亞特軍區。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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