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早的回去,完全是為了以防不測。
不過薛逸清從中午出發,到了下午三點,便已經重新進入了亞特軍區之中。
一路上是相當太平,無事發生。
薛逸清左顧右盼,總以為進了軍區之後也一定會有人來找他麻煩。
直到他在路上遇到了彭凱強,他才放心了下來。
彭凱強也是獨身一人,看他走路的方向應該是朝着軍區外而去。
現在突然見到薛逸清,便趕緊在大老遠地招手打招呼。
薛逸清邊走邊道:“你現在出去做什麼,這一晃眼就得到十二點了。
”他擔心彭凱強辦事會遲到,到時候軍法處置也不是鬧着玩的。
彭凱強道:“本來在軍區裡閑着無聊,現在想出去逛逛。
呵呵,不過看到班長回來,我也就不必出去瞎逛了。
”說完後,他又悄聲問薛逸清:“你出去要辦的事,都辦好了嗎?
”
薛逸清不說話,隻用右掌豎起了一根大拇指以作回應。
彭凱強會意,二人為防此處人多眼雜,便準備到了宿舍再談。
二人剛要動身,忽聽身後一陣勁風突然襲來。
二人又是身手敏捷之人,登時左右彈開。
于此同時,剛剛薛逸清與彭凱強談話之地,頓時被一炮“砰”的一聲炸為了焦土。
“我去******,誰啊,想炸死人嗎?
”薛逸清頃刻間怒發沖冠,他轉身且不看襲擊者是誰,沖口就是一聲痛罵。
彭凱強的怒意不比薛逸清少,但他卻能壓制住。
現在薛逸清罵都罵了,他知道說什麼都是枉然,隻要摁住薛逸清的肩膀,對他道:“先别沖動,看清楚是誰再說。
”
與此同時,一個人自四周彌漫空氣不散的塵土中走出,他身影越來越清晰,直到被薛逸清看清了面目。
“怎麼,随手試試你們倆的身手,不至于這麼罵我吧?
”陳浩一臉的輕松,肩膀扛着一把口徑頗大的武器走到二人面前。
他看着薛逸清滿臉怒容,卻笑着說道:“薛逸清,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回來了,看來開始舍不得我們軍營吧。
”
薛逸清憋着氣,悶哼一聲,笑道:“你别對我說想用套近乎來避開剛才那一幕,若是我和彭凱強不及時避開,隻怕現在已經是兩具屍體了,你說對嗎?
”
彭凱強不想事情鬧大,忙拉了拉薛逸清的衣襟想要打個圓場。
可薛逸清卻不管不顧,隻想得到陳浩的答案。
陳浩神色一斂,森森而道:“要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我根本不會冒着進入軍事法庭的危險來害你們。
你自己看看,這不是躲過去了嗎?
做人要心兇開闊一點,不要老記仇。
”
話一說完,陳浩便自顧自地離開了二人的視線之中。
薛逸清怒道:“這家夥肯定是受龍天的指示,故意玩弄我們。
我相信即便我們剛剛死在那炮下,他們一定也會有借口來搪塞過去。
”
盡管薛逸清非常欣賞陳浩的性格,但他那愚忠的性格卻遭到薛逸清的鄙視。
目前陳浩這個人隻能算是敵人,面對他必須小心才是。
彭凱強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笑道:“我看那陳浩倒不是受龍天的指示,他這次這麼做,應該是為了試探我們。
”
“試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薛逸清問道,同時拿出儲存着資料的内存卡。
幸好沒壞,要不然可就虧大發了。
彭凱強道:“我覺得,陳浩一定是早先從龍天口中得知了即将要完成的任務。
他顧念跟你尚有一點交情,有意試試你的應變能力。
别到時候他來殺你之時,你連躲的機會都沒有。
”
薛逸清啞然:“照你的意思說,這家夥既想殺我,又不希望我死。
我靠,這性格也太矛盾了點,我有點接受不了。
”
彭凱強笑道:“這世界上就是有那麼多怪人,不提了。
”
其實薛逸清還想去作戰教室去一趟,目的是為了用一用那的電腦。
隻不過他知道内存開中有彭凱強的資料,他不想讓彭凱強知道這件事,以免二人友情出現裂縫。
于是他随口編了個借口,說要去作戰教室裡找一找機甲的資料。
把彭凱強穩住之後,便獨自一人去作戰教室。
而彭凱強則先回宿舍把薛逸清提前回來的消息告訴衆兄弟。
薛逸清快步到了連部的作家教室,這地方不是什麼機密的地方,在假期之内,營中軍人都可以在裡面上網。
不僅如此,此作戰教室的電腦還配置着遊戲頭盔。
上面直接聯網VS系統,想要玩兩把過瘾的人大有人在。
直到薛逸清進去,也沒人注意到他。
對此,薛逸清非常滿意。
他趕緊找了一片空曠的區域,找了一台電腦。
接着把内存卡拿出并插入,然後趕緊打開文檔。
對于幾千字,薛逸清完全可以利用精神感知力凝聚視覺,如此一來隻需幾秒鐘的時間,他便能把資料一字不落的記住。
薛逸清如此想,也如此做了。
果然,他隻覺得自己的腦子好像是高像素的照相機一樣,隻看了資料一會,便已經把那皺在一團的文字盡數記在了腦中。
這好比是儲存記憶,當薛逸清不想去提取的時候,他是一字都記不起的。
不過他卻知道,那資料已經存在與自己的腦中。
眼看事以辦成,薛逸清立即把内存卡從電腦中取了出來,然後消除一切痕迹,接着把内存卡在自己的手心裡輕輕一捏。
那内存卡立即成了一把碎末,最後被薛逸清扔進了垃圾桶。
薛逸清向後一靠,眼睛一閉開始回憶那三人的資料。
他最想要知道的,不是龍天也不是陳浩,而是自己的戰友彭凱強。
沒錯,他知道彭凱強對他絕對沒有惡意,還處處幫助他。
可就是因為如此,薛逸清才想迫不及待了解彭凱強的秘密。
薛逸清立即感應到了剛剛的資料記憶,而關于彭凱強的資料,居然非常的少。
上面之說了他是亞特一富豪彭家獨子,不拘小節,沒大少爺派頭,喜歡交朋友。
前些日子因為躲避家族婚姻,毅然選擇參軍。
可薛逸清為此還是震驚了,他哪裡會料到,彭凱強要躲婚的那位結婚對象,竟然是同為擁有大型企業的家族,言家的言書涵。
這可把薛逸清着實吓了一跳,他哪裡會想到彭凱強要躲的結婚對象是言書涵。
這言書涵看樣子也一定不喜歡彭凱強,要不然她不會跟胖子玩的那麼歡。
另外關于龍天與陳浩的資料,薛逸清避輕就重,隻想知道資料中有無二人的機密四人私人檔案。
可龍天的資料出奇的少,幾乎都是薛逸清知道的資料。
不過陳浩就不一樣了,薛逸清從資料發現,陳浩居然是外星球的住民。
他之所以到亞特國,是因為二十年前被龍天收養。
而關于龍天如何收養他的事,描述的隻是龍天早年間駕馭飛船在亞特宇宙外圍巡查之時,無意發現一具漂浮的小型家用飛船,這才發現了陳浩。
故事說的相當感人,可信度也有幾分。
薛逸清暫不管他,他至少知道了一件事情。
那便是陳浩對龍天忠心的理由,若他從小就被龍天收養長大,如今此般忠心也是理所當然。
“好一個龍天,沒想到這家夥運氣居然這麼好,真是厲害。
”薛逸清暗歎一聲,看了看四周,也許是因為假期即将結束的緣故。
整個作戰教室裡大部分的軍士早已離開,唯有寥寥幾人,還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薛逸清打了個長長的無聲哈欠,立即起身回宿舍。
入夜,衆人居然是出奇的靜,這倒是薛逸清始料未及的事情。
彭凱強見薛逸清回來,悄聲道:“唉,現在畢竟是在龍天的手下做兵,我們心裡明白,肯定得小心點。
”
薛逸清笑道:“不錯嘛,居然有這覺悟了,那我以後也就不用再擔心什麼了。
”說完話,他立刻放下背包,然後找到自己的床鋪,一躍而上倒頭就睡。
到了半夜,薛逸清睡的正香,耳畔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軍号聲。
他反應極快,立即從床上跳起。
那軍号聲更為高亢铿锵,可旋律卻令人壓抑心慌。
好在薛逸清的三班全部兵士早就不同往日,現今聽到此号聲,立即明白過來這是集結号的旋律。
八人不消兩分鐘,便以整裝待發趕往連部校場集合。
原本江善男還嘟囔:“我說,這大半夜不睡覺又折騰我們,這是要幹什麼啊?
班長,你說這會不會是演戲?
”
薛逸清哪裡有空理會江善男,他其實起初也是江善男的想法,隻不過他白日裡才從亞婷口中得知戰争的情報,此刻心中難免會有所聯想。
種種煩惱一疊加,薛逸清索性保留意見,先看看龍天又有什麼動作再做決定。
而當他帶領三班的人趕到校場之後,他立即明白過來這八成不是什麼演戲。
隻見亞特軍區此刻到處燈火通明,軍隊的集結聲此起彼伏不斷傳來。
聽那聲音,看來人數更在旅團之上。
薛逸清看到龍天的樣子也是十足的緊張,他顯然沒有把重心放在薛逸清身上。
彭凱強面色凝重,對薛逸清道:“看這集結的陣勢,是真要開戰了。
”
也許這是早就預料到的事情,隻不過來的過早了一點。
薛逸清反而笑道:“你認為我們是要跟哪國開戰?
”
彭凱強道:“應該是本斯不會錯,那個國家早就有進犯外國領土的野心。
”
他話還沒說完,隻聽龍天突然高聲說到:“士兵們,根據可靠的戰報,本斯不知用了什麼辦法,竟将數量不詳的大批部隊突然登錄亞特邊境的東臨以及東海市等多個沿海城市。
我們接到戰報,必須盡快趕去增援。
”
薛逸清知道,自從除華夏國甘願留守地球之後,其餘的國家都放棄了這顆星球,甘願奔赴新住處。
而華夏索性将這些國家的領地作為居民住宅區,即便發展工業也不是重要的地點。
隻有華夏國原先的本土,此時華夏領土換名亞特,這也是為了少許的外國人民團結,才如此做。
話亞特國内,擁有着整顆星球百分之八十以上的資源。
一旦被攻下,後果将不堪設想。
如今本斯重兵用奇法登錄亞特沿海城市,想必此刻以占據一方。
情況越來越惡化,要不然亞特軍區根本不會吹如此緊急的集結号。
彭凱強道:“亞特帝國在沿海地區也駐紮了不少兵馬,應該不會那麼容易被占領才對。
”
薛逸清對此沒有彭凱強那麼樂觀,他無奈一笑,道:“不一定,這次本斯想必是用了什麼科技手段,不僅避開了亞特在外圍宇宙空間安插的明崗暗哨,還突然襲擊我們沿海重鎮。
我認為,此刻沿海地區的重要城市東臨市,想必已經落在了本斯的手中。
”
彭凱強急忙喝住薛逸清的話語:“别說下去了,這種話要是被人聽見,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
此刻整個連的士兵,已經開始向軍區的空運基地趕去。
好多剛剛通過考核的士兵,居然還發出了低低的抽泣聲。
他們估計還在郁悶,早知道還不如去西北荒地做苦力,也總比打仗死在戰場少的好。
薛逸清一聽到那嗚咽聲就覺得一陣心煩,他雖然沒有心系亞特,可自己既然是個兵,就得有兵的樣子。
未上戰場就哭哭啼啼,還是一群大老爺們,這成何體統。
就在薛逸清剛忍不住想要去教訓一些這些個丢人的新兵蛋子之時,陳浩卻搶在他前面,硬是把那幾個抽泣的士兵托出了行軍隊伍。
薛逸清頓時知事情不妙,急忙走出隊伍擋在陳浩面前,問道:“你準備怎麼處罰他們?
”
陳浩冷冷道:“未戰動搖軍心者,立即槍決。
”
這話一出,包括薛逸清在内的全部兵士無不噤若寒蟬。
薛逸清本來還以為這些哭鬧着頂多就是挨幾下嘴巴子,再不然就是關幾天的禁閉,也不至于挨槍子那麼嚴重。
現在倒好,就因為這幾個士兵抽泣幾聲,隻因為他們是新兵從未經曆戰争,即便有錯也不該死啊。
薛逸清雖然看不慣這些士兵,但出于人道還是忍不住要開口為他們求一求情。
哪知道陳浩先大吼一聲:“繼續趕路,要是稍有遲疑,我們都得被軍法處置。
”大部隊随即繼續向空運基地趕路,而薛逸清卻依然擋在陳浩面前。
他既然有心要保這幾個新兵的性命,就一定要做到。
陳浩道:“你是要造反嗎?
難道你不把軍營裡的軍規放在眼裡,還是你根本就沒有背好。
”
薛逸清深吸一口氣,坦然道:“直說吧,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這幾個兄弟。
隻要我能辦到,我一定幫你辦。
”
陳浩頓了頓,他眼睛轉了轉,先是一言不發,似在思考什麼。
接着又突然開口,直接了當地道:“除非你答應我,等到了戰場上,你得帶着你的班,以及這幾個廢物兵首當其沖。
我就算是大發慈悲,讓敵人的鐳射光把你們崩了,如何?
”
這種計謀也虧陳浩想的出來,薛逸清不服都不行。
他現在根本就沒有思考的空間,面對陳浩的意見,薛逸清已是騎虎難下,不答應都不行。
“好,你們幾個聽着。
你們的命暫時是由三班班長薛逸清救下的,若是你們命好僥幸在戰場上活下來,到時候功過相抵,今日之事我絕不追究,回去吧!
”
那幾個士兵原本還在為即将赴死吓的是面如死灰,如今一聽不用去死,隻是充當敢死隊,反倒因為可以多活幾日面露欣慰的慘淡笑容。
他們不但沒有記恨薛逸清,反而一齊向薛逸清道謝。
有時人心變換,果然是莫測非常,令人捉摸不透。
薛逸清随口回了個禮,這幾人便快速向前跑去以便追上連隊。
薛逸清剛要走,卻被陳浩叫住。
陳浩的語氣較之剛才居然和善了一點,他淡淡地道:“你先等會,幹脆跟我在部隊後,我有話要說。
”
陳浩有話說,想必一定是有用的話,薛逸清不敢不聽,他點頭道:“你是排長,我隻是小小的班長。
你有話對我說,我自然要聽。
”
“呵呵,小子。
說老實話,我挺欣賞你的,可惜你不識時務,偏偏要惹我的救命恩人。
”陳浩笑道。
薛逸清幹脆地回道:“你說的救命恩人,就是那個在二十年前,救你脫離宇宙空間的龍天,我說的對吧?
”
陳浩沒料到薛逸清居然知道這件事,他面容一緊,大聲問道:“這件事屬于機密,亞特國根本沒幾個人知道。
你老實跟我說,你是從哪得知的?
”
薛逸清依然輕松應答:“不管我從哪得來的資料,總之我知道就行。
你要是想滅口,現在就趁早。
等我上了戰場,沒準你等不到那個機會。
”
陳浩沉默了,他突然長長地歎了口氣,對薛逸清道:“算了,趁着現在還沒有登機,我跟你說點實在話。
這次的戰鬥,恐怕不是一次兩次對決就能解決的。
我認為本斯一定會後續增兵,一鼓作氣想要拿下亞特帝國的心髒,能源的制造地中京市。
”
這種掏心掏肺的話,薛逸清豈能不知。
他甚至感到自己有點可恥,明明知道這戰鬥情報,卻沒有及早向亞特高層告知。
如果他早點說出口,亞特國必定全部戒嚴。
如此一來,本斯想要侵占沿海重市東臨,恐怕沒那麼容易。
陳浩突然面露難色,獨自說道:“我就是不明白,這幫家夥是怎麼避開我們的太空觀察站,直接出現在亞特的領土上的。
”
薛逸清去過本斯,并且在那還參與過幾場小小的戰鬥。
那裡最讓他吃驚的,便是科技中的轉移技術。
沒錯,這種技術在巴卡集團中也有,但那隻能将少數人連同機甲一起通過空間折疊的道理,送到很近的太空之中。
可是本斯直接把重兵輸送至亞特沿海地區,這的确有點匪夷所思,令人不敢想象。
但是不敢想,不代表想不了。
既然自己身在亞特陣營,多少也該出現防禦的點子。
在防禦大事上,個人私仇皆可抛諸腦後。
薛逸清覺得除非龍天不拿自己國家當一回事,否則他一定會接受對亞特有利的建議。
于是,薛逸清把自己想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對陳浩道:“我覺得我們應該去查一下百慕大那片區域,那裡有天然的強磁地區。
如果本斯國利用空間跳躍的設備,利用特殊能量與百慕大地區的電磁場互通,完全是可以傳輸大量的軍隊以及戰争武器的。
這也許就能解釋,他們為什麼能快速接近我們的沿海地區了。
”
此番高論,立時将陳浩裝了進去。
他張着大嘴,此刻已與薛逸清跟着連隊來到空運基地。
此刻基地之上早已站滿了士兵,他們人數衆多,卻行列清楚整齊,絲毫沒有一點慌亂。
薛逸清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陣勢,如今一見,他隻覺得自己是這兵海中的一隻微不足道的螞蟻。
這時,一個響亮而又熟悉的聲音突然響徹整個空運基地。
薛逸清聽的明白,知道那是歐陽華将軍的聲音。
“士兵們,英勇無敵的戰士們,我想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大概。
沒錯,本斯跟我們亞特宣戰了。
他們非常狡猾,竟然不顧道義突然偷襲我們的沿海。
其狼子野心可想而知,我們若不出戰,則首都中京市不保,整個亞特大陸将不保。
現在我問你們一句,你們怕上戰場嗎?
”
回應他的,自然是絡繹不絕又帶着節奏的兩個字,不怕。
薛逸清口中喊着,心裡卻非常不贊同歐陽華将軍剛剛所說的其中一段話。
什麼叫卑鄙無恥?
難道現在打仗會跟你把時間地點全部挑明,然後再叫一個公正的裁判。
雙方勢力列陣完畢後,随着裁判的一聲令下,雙方人馬再混戰。
靠,别扯了,這都是幾千年前華夏古國所用的禮儀戰争法則了。
現在這個年代,用卑鄙無恥字眼來形容對手,反而是對手莫大的贊美。
當歐陽華做完了戰前動員之後,薛逸清随即跟着三連的所有士兵,一起混入他們的隸屬團一師五團之中。
衆人一個接着一個登上了亞特國研制開發的重型運輸機雄飛号,這種滋味薛逸清從未有過。
他縱然心裡有了準備,可不免茫然。
他自己都尚且如此,那就更别提三班的其他弟兄了。
薛逸清走到江善男身邊,一屁股坐在了他身旁。
别看江善男自稱在道上混過,即便是一個敢于将自己臉上紋身毀掉的金牌打手,面對即将而來的戰争,此刻也是緊張地說不出話來。
薛逸清出于好意地問了問他:“老江,是不是哪不舒服?
還是害怕?
”
這話好似一句催化劑,竟然令江善男怵然而立,他雙目怒視着薛逸清,叫嚣道:“班長,我才不會怕,我這是激動,這是興奮。
一想到馬上就能殺敵立功,能為我老爸老媽臉上增光,我高興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會害怕。
”
“好吧,就當我白說!
”薛逸清趕緊道歉,并說了幾句平穩江善男心情的話。
他熟練地檢查着手中的B-2鐳射半自動步槍,一點都沒有害怕的樣子。
就是這個舉動,居然惹得身邊一衆士兵的好奇目光。
有幾個膽小的居然直接上前道:“薛班長,這都快真打仗了,你怎麼還有心情檢查手裡的步槍?
難道你不怕嗎,還是你有什麼招能保命,要不教教弟兄們吧!
”
薛逸清一聽這些傻話差點沒氣的口吐鮮皿,他愠怒道:“打仗之前不檢查槍支,難道檢查壓縮營養液嗎?
都滾一邊去,别打擾我。
”這是他難得發火,隻因為他實在是受不了這幾個膽小的新兵蛋子。
當然,他自己也是新兵,隻不過他不是懦夫。
也許到了這種時刻,真得用上古代名将麥克阿瑟将軍所說過的一句名言,“隻有不怕死的人,才配活着。
”
等真的上了戰場,兵士越是膽小怕死,隻會越容易死亡。
因為他們的身體将會因為神經的緊繃而不能動彈,一個不能動的士兵,面對強敵,那是必死無疑,絕不會有僥幸情況發生。
這幾個膽小士兵被薛逸清一喝,隻好畏畏縮縮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倒是剛剛幾個被薛逸清救下的啼哭士兵,反倒一本正經地對薛逸清道:“薛班長,我們兄弟幾個為了報答你的救命之恩,等到了戰場一定會保護你,不會讓你和你班上的所有弟兄受傷害。
除非我們死光,否則我們能夠保證。
”
這突然一出倒讓剛剛錯過這好戲的三班兵士一頭霧水,薛逸清笑道:“到了戰場,就各安天命。
你們不用保護我,否則我會後悔救你們。
”他這話已經說的非常清楚,容不得那幾個兵士反駁。
于是,那幾個兵士隻好對着薛逸清深深鞠了個躬。
龍天的罵聲突然響起:“你們幾個搞什麼鬼,大戰在即不要拉山頭,快回座位。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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