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那爬山虎下的牆面上,有一個細小的孔洞。
那孔洞非常一般,正常人根本不會去在意。
冰眼從身上拿出一把銅制的小鑰匙遞給薛逸清并道:“用這把鑰匙開門,我們趕緊進去躲一躲。
”
薛逸清立即照做,将那鑰匙插入孔洞之中輕輕一擰。
圍牆頓時咔嗒一聲,赫然出現一個一米多高的小門。
薛逸清心想,也許是冰眼不想把這門做的太小,因為那樣會有種狗洞的感覺。
想必冰眼為人做事挑剔,既要最大程度降低入口被發現的危險性,又要做出門的樣子。
無奈之下,薛逸清隻好放下冰眼,二人躬身進入穆家大宅後院。
緊接着,石門随即閉合。
這個後院花園,薛逸清倒是沒有來過。
他橫看豎看,隻能看到一些奇花異卉。
冰眼用手按着自己的兇口,喘氣道:“趕緊進屋去,裡面有醫療用具。
”
聽這話,薛逸清也不感到多麼奇怪。
本來穆家就是一個勢力龐大的家族,不要說大宅裡有醫療器械,就算是有地下軍用倉庫,薛逸清也一定會相信。
二人進了穆家大廳後,冰眼又囑咐薛逸清不要開燈。
薛逸清倒無所謂,他攤攤手,自豪地道:“我的眼睛受意識芯片支配,即便在黑暗中也能視物。
開不開燈,對我而言是一樣的。
”
冰眼慘然一笑,拖着傷重的身體道:“你不過是借了意識芯片的力量,有什麼可顯擺的。
你若是像我一樣,從小苦練,擁有了和你一樣能在黑暗中視物的能力之後,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
薛逸清一聽這話,心知自己确實是占了意識芯片的光。
若是真靠苦練,自己根本就比不上冰眼。
就這樣,薛逸清跟着冰眼找到了一處秘密的隔間,裡面豎着一具奇怪的液體倉。
冰眼解釋道:“這是治療倉,隻要你還有一口氣,進入這艙室之中在這種特殊的溶液之中浸泡,短短幾小時之内,你的身體機能就能恢複正常。
”
薛逸清奇道:“原來還有這麼先進的醫療設備,我今天可算是開眼了。
”
冰眼突然把右手放在了自己的面具上,他道:“我在接受治理期間,由于呼吸的原因,必須摘下面具,以便自己的口鼻與氧氣管接觸。
”話音一落。
冰眼的那面銀質面具已經被他摘了下來。
随即,一張面色蒼白,深眼高鼻,頗有異域美男子之樣。
沒想到冰眼這家夥居然長的這麼帥,還好我不是女孩,要不然非得被他迷住不可。
薛逸清詫然心道,同時助冰眼操控一旁的控制系統。
冰眼沒有脫掉身上的衣物,他清楚那溶液有滲透的功能。
等冰眼進入了溶液艙室之中,并把氧氣面罩罩在了自己的口鼻之上後,冰眼對薛逸清做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便閉上了雙眼不再言語。
薛逸清見狀,立即操控關上溶液艙門,接着注入溶液。
一直等到所有系統指令正常完成了之後,這才如釋重負地呼出了一口大氣。
“唉,總算把冰眼的命給救了回來。
不知道刀鋒那家夥有沒有安全回到亞特,受的傷重不重。
”薛逸清其實極其希望刀鋒的生命完結,隻不過他牽挂穆曉丹與周凱奇的生命安全,心情也是非常的矛盾。
薛逸清關上了醫療室的門,獨自一人在穆家大宅中閑逛。
好不容易摸到了廚房,讓他大感意料之外的是,冰箱裡竟然還有很多的食物。
看樣子,巴卡組織即便封了穆家大宅,卻沒有動裡面的任何東西。
如此一來,那兩張封條反而無形中為薛逸清和冰眼的安全加上了一道保險。
終于能夠大吃一頓啦,薛逸清再也按耐不住。
他直接從冰箱裡拿出一隻烤熟的燒鵝,放入微波爐随便加熱幾分鐘,便開始大吃了起來。
燒鵝的骨頭倒沒有被薛逸清亂丢,他把骨頭處理掉了之後,幹脆在穆宅的大廳裡睡起了覺。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次日下午,薛逸清看了看自己的手機,發現手機早已自動關機。
當前外面的形勢他又一概不知,本想出去打探打探,可有擔心冰眼安危。
于是,薛逸清打定主意,準備等冰眼傷愈了之後,再另行商議。
期間,薛逸清曾到過醫療艙看過冰眼的傷勢治愈程度。
當他發現冰眼的傷勢恢複程度已經達到了百分之七十。
按照時間推算,隻要不出意外,冰眼到中午就能傷愈。
至于他的機甲極冰女神,也會因為儲存戒指中的自我修複程序自動複原。
一切事情又像是再朝好的方面發展。
薛逸清白天幹脆窩在穆家大宅的後花園裡乘涼,隻得着冰眼傷好了之後自行出來找他。
時間推移,不知不覺臨近中午。
薛逸清正在閉眼養神,卻突然聽見兩個人争吵的聲音傳進了大宅。
薛逸清大驚,隻因那兩個聲音竟然是穆曉丹與周凱奇。
他二人向來表面不和,相處時常常鬥嘴。
這種吵架聲,是絕對假冒不了的。
并且從來源上聽,二人顯然已經進了宅子。
薛逸清不敢猶豫,直接從後院奔到前廳。
正好,他看見穆曉丹與周凱奇正灰頭土臉地進門。
三人對視之下,頓時啞口無言。
最後還是薛逸清先行開口:“你們倆居然能活着回來?
”
這話本無他意,隻不過從薛逸清口中情急說出,難免有種怪異。
穆曉丹原本見到薛逸清時,心中猶如百花齊放般高興。
可她一聽薛逸清說出這種“無情”的話,使得她原本即将堆笑的臉會恢複成了僵冷。
“姓薛的,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是不是盼望我早點死,你才安心啊!
”穆曉丹這些天遭遇父親被害,自己又被關了數日。
原本已經委屈郁悶到了極點,本來還在意外刀鋒為何會突然釋放她與周凱奇。
二人出來之後先是去薛逸清的宿舍一趟,沒找到人才折轉回到自己的房子。
在房子裡,又意外巧遇多日不見,害的她穆曉丹朝思暮想的薛逸清。
這大落大起之間,緊張的心髒又被薛逸清那句無心的話給一刺激,害的穆曉丹一個忍不住,伸手對着薛逸清的臉龐就是一巴掌。
無奈薛逸清的身體受本能反應驅使,竟然躲過了這速度不快的巴掌。
這下倒好,穆曉丹氣無處發,直接憋着火流出了兩行濁淚。
隻因她這段日子受了苦,臉面得不到清麗,妝畫的亂七八糟,堪比女鬼。
聰明的周凱奇趕緊打圓場道:“穆曉丹,我看你還是趕緊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我差點被你吓過去。
”
世間女子,十有八九愛美。
穆曉丹更不例外,她一聽有人說她當前模樣,直接把她從憤怒的心情中拉回了現實。
緊接着,穆曉丹趕緊擦幹眼淚,快步奔向自己的房間。
薛逸清看見穆曉丹一走,這才放下了心。
他冷豔看了看周凱奇,哼道:“說吧,怎麼會莫名其妙被刀鋒抓住的?
”
周凱奇被薛逸清一問之下,似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居然臉龐一紅,敷衍道:“唉,抓了就抓了,沒什麼好說的。
就算說,也是我丢人。
”
薛逸清道:“那你們倆是怎麼逃出巴卡組織的,詳細跟我說說。
”
周凱奇想了一想,道:“老大,我實話告訴你吧。
我和穆曉丹,不是逃出來的,而是一個叫做刀鋒的男子把我們倆放出來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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