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勝利,克裡斯的心情絲毫沒有任何波動。
因為勝利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可是同樣他也将失敗賦予了暴龍。
連勝七場,在此終結。
面對如此結果,場内一片嘩然。
不得不說,這場比賽最大的獲勝者不是克裡斯,而是承辦商。
由于大部分的人都買了暴龍,這直接導緻了他們輸了大量的金錢。
黃楓也不例外,他并沒有跟着薛逸清一起買暴走戰士,而是一意孤行把錢砸給了鐵甲c-1。
如今一張臉十分的沮喪郁悶,心裡就别提有多難受了。
薛逸清雖然赢了錢,卻不怎麼高興。
他隐隐覺得,這具暴走戰士的駕馭者出現并不是為了錢這麼簡單,因為它在這種場地裡比賽簡直就是自掉身價。
“這家夥赢了還這麼酷,真是少見。
”周凱奇知道自己赢了15oo亞特币,對于獸人型機甲鐵甲c-1的慘敗雖有稍稍不爽卻暫時被他抛在了腦後。
畢竟赢了錢,這的确是一個可以讓人高興的事情。
“媽的,什麼狗屁暴走戰士,害我輸慘了。
”黃楓忍不住開口嘀咕着。
戰鬥dJ忘情地說道:“哈哈,這場決鬥真是峰回路轉。
各位觀衆,現在讓我們一起來迎接我們鬥獸場的最厲害的新勇士,克少爺!
嗯?
他人怎麼沒了?
”
本想當着衆人的面為克裡斯做隆重介紹的dJ,居然在關鍵時刻失去了克裡斯的蹤迹。
沒想到,克裡斯居然下線了。
由于dJ從來沒有遇到過勝利者突然下線的情況,因此他一時之間居然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額,各...各位觀衆,請稍等一下,我相信這位可少爺一定是意外下線,他還等繼續上線決鬥拿更多的獎金的。
”dJ隻好用緩兵之計暫時穩定觀衆們的情緒,可是這又能穩定多久呢?
薛逸清心知呆在此地已經沒有多大的價值,于是他對周凱奇和黃楓說了句下線。
二人雖不知薛逸清的意思,不過還是很自然地與薛逸清一起退出了遊戲世界。
三人剛剛摘下遊戲頭盔,薛逸清便用雙眼在四周掃視了一下。
他希望找到一個可疑的人,如果這個人是沖着他來的話,那麼這個人一定會給他提示。
他有種感覺,暴走戰士的駕馭者的氣勢,有點像他懷疑跟蹤他的那個人。
當然,要是找不到,那就說明他自己多心。
開始,就在薛逸清快要認為自己多心的一刹那,他卻在自己剛剛進人鬥獸場的門口現了一個人。
那個人有着一頭金黃色的短,清秀的臉龐有着一張不時都露着自信笑容的嘴巴。
那個人,正是克裡斯。
“呵呵,果然沒讓我失望,很聰明。
”克裡斯的笑意更濃,卻沒有嘲笑的意味存在。
薛逸清冷靜地一步一步走到了克裡斯的面前,周凱奇與黃楓則在一旁驚訝地看着薛逸清與眼前的陌生人對話。
“薛逸清,幸會!
”克裡斯禮貌地伸出一隻手,薛逸清隻好伸手與之一握。
“說吧,跟蹤我的目的是什麼?
”薛逸清不想說廢話。
“老大,你的意思是說這家夥剛剛跟蹤我們,可我沒現啊!
”周凱奇驚訝地說道。
“這位克少爺要是能讓你現,他也不會如此輕松擊敗鐵甲c-1了”薛逸清笑道。
由于克裡斯一直都不上線,場内的觀衆們等的實在是急了。
他們終于忍受不了,開始一個個退出了遊戲世界。
原本安靜的鬥獸場,漸漸地變的嘈雜起來。
克裡斯的眉頭一皺,顯然對這種混亂的環境非常的不高興。
“薛逸清,我想單獨和你聊一聊,不知道你有空嗎?
”克裡斯友好地問道,根本就沒有一絲敵意的存在。
“不行,你要單獨和我兄弟聊天沒問題,誰知道你小子使什麼壞?
”懼于克裡斯的實力,周凱奇的話語聲音越來越輕,毫無底氣可言。
“胖胖,你和黃楓先走吧,我跟這位可少爺好好聊聊。
”薛逸清平靜地說道,周凱奇見薛逸清都開口了,隻好答應了一聲。
衆人一齊走出了鬥獸場便分道揚镳,周凱奇與黃楓朝着馬路右邊而行悻悻然地離開。
周凱奇忍不住起了牢騷:“你說那家夥怎麼就這麼厲害,而且還是沖着老大去的。
”
黃楓哀歎一聲,道:“别提了,我現在窮的叮當響,哪有什麼心思管那家夥是誰。
”
“靠,自己買錯門了活該!
薛逸清的精神此刻非常的緊張,他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強大氣場的對手。
這種氣勢的渲染力,實在是強的可怕。
克裡斯看出了薛逸清的緊張,不由得笑問:“哦,看樣子你知道我很厲害。
”
薛逸清心中的懼怕感,在被克裡斯問之後居然消減了許多。
他微微一笑回道:“當然,你比我強太多了,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
剛才隻知道你的Id叫克少爺,還不知道你的真名。
”
“我怕我說出真名,你會害怕!
”克裡斯居然露出了男人之中少見的調皮。
這一點令薛逸清感到非常的不解,為什麼一個如此厲害的機動戰士,性格就像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呢?
難道高手都是不正常的,那自己估計隻能不是高手了。
“你說說看,看我會不會怕。
”薛逸清此刻以恢複了心态,全無緊張之感。
“我們還是找個清靜的路散散步聊聊天好了,Let'sgo。
”克裡斯指了指一條與大路相同的林間幽徑對薛逸清說道。
靠,兩個男人散步聊天,怎麼聽上去那麼别扭?
薛逸清想到這,身上忍不住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過,他還是答應了克裡斯的要求。
反正那條綠化帶兩邊都是遮天的大樹,大晚上的偶然也許會有老頭老太散散步。
走就走呗,又沒什麼大不了的。
就在薛逸清準備起步之時,克裡斯又神秘兮兮地對薛逸清說:“要不要比比度,看看誰能先跑到那條路的中間路段。
”
“中間路段有什麼标志嗎?
”薛逸清的回答直接說明了他的意思,比就比,有什麼好怕的。
“那條路的中間有一張白色的木質長凳,很明顯你一定能看見。
”克裡斯嘴角微微一揚,目光炯炯有神注視着薛逸清道,“我讓你三十秒,你可以先跑!
”
呵呵,高手的大度之風,早就料到了。
薛逸清對此淡然一笑以搖頭表示:“不用,我不喜歡被人讓的感覺。
”
這樣的回答,倒是出乎了克裡斯的意料之外。
他本以為薛逸清會勉為其難地接受他的退讓,畢竟薛逸清不是個傻瓜,他知道自己實力。
可即便實力懸殊,薛逸清仍然希望公平競争,光是這種公平競技的态度,就已經獲得了克裡斯的尊重。
“好,我數三秒就開始,你準備好了沒有?
”克裡斯不再廢話。
薛逸清就是喜歡這種感覺,要比就快無論對手有多麼強大。
更何況,他對于自己的精神感知力還是很有把握的。
平地加一百公裡的訓練,也不是白白忍受的。
就在克裡斯從三數到一的時候,二人瞬間如同豪華跑車做出了百公裡加狀态,好似兩陣狂風向着林間小路呼嘯而去。
由于二人的度極快,奔跑的過程使得路邊的行人皆郁悶相識:“怎麼好端端的夜晚,無緣無故的起風了?
”
要對付克裡斯,薛逸清是一絲不敢怠慢。
他甚至感覺自己就像是古書上記載的飛檐走壁輕功一樣,達到了非人類的境界。
身邊的景物,已經因為他的常規度變的後退度反而慢了下來。
當薛逸清看了看自己的身旁克裡斯的狀況,當即被克裡斯的度給驚得目瞪口呆。
隻見克裡斯的面容絲毫沒有忍受壓力的迹象,他的表情異常的輕松,雖然沒有過薛逸清,薛逸清卻能看得出來自己是被人故意忍讓。
終于,兩人幾乎同時到達小路中央的長凳位置。
克裡斯瞬間停住了腳步,可薛逸清由于度太快導緻自身繼續向前偏移了四五米才停了下來。
克裡斯見此情形,頓時明白了一些薛逸清的數據資料。
他想着,怪不得應才俊會對這小子有興趣,看來他身上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克裡斯一直認為,如今在這個世界上的機戰高手縱然多,縱然有着很多戰鬥經驗比他豐富的老前輩。
但是論自身的意識能力,他絕對是世界上前三名才對。
但是,薛逸清的出現對克裡斯而言是一個警告,盡管薛逸清目前的實力比他差上了一大截。
但克裡斯卻認為,薛逸清日後必定會成為他的勁敵。
而這些話,克裡斯全部都放在了心裡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