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是這樣,就算真的會坐實女巫的罪名,她也不能像塊砧闆上的大肥肉,任意任人宰割,任意淩辱啊!
顔囡囡片刻思考之後,決定了,不管如何,絕對不能讓諾斯肮髒的想法得逞!
她甯願被被整個羅馬,整個意大利,整個世界的人當作女巫唾棄,厭惡,也不願遭受諾斯想對她做的那些事!
就算以後會被當成女巫火燒、釘在十字架上,那也是以後的事!
現在,諾斯想要動她?
沒門!
顔囡囡的表情慢慢沉靜下來,毫無情緒得讓人看不出深淺。
下一秒,顔囡囡扯着嘴皮,看着諾斯毫無畏懼地說道:“有本事,你就來試試。
”
諾斯不屑地笑了,看她仿佛就在看一個垂死掙紮的弱小蟲子。
“你是想說,我若是對你做什麼的話,屋大維不會放過我的,是嗎?
”
“不,”顔囡囡笑靥如花,“是我不會放過你,你敢動我試試?
”
諾斯收住了笑,蒼白慘淡的臉難看得有些發青,琥珀色的眼睛充滿了冷意。
這個女人,真的是變化無常,之前還因為他的話一副害怕驚慌的模樣,現在又擺出這種強硬的姿态,果真是邪惡的女巫一個!
她居然敢挑戰自己的權威!
女人而已!
“女巫!
你以為你你是誰?
你看我敢不敢!
”
諾斯“刷”地從自己衣袍裡抽出一把鐵劍,臉上的肉都有些抽動,讓他年輕的臉看起來有些猙獰。
顔囡囡知道他要動手了,盤坐在石床上挺直了背,一副随便你怎麼樣的樣子。
“不是說要給我好看嗎?
怎麼不動?
嗯?
”
說着,諾斯右手提劍,大喊了一聲,用力揮向了顔囡囡面前。
顔囡囡被鐵劍揮動所帶來的風弄得下意識眨了下眼睛,她看到諾斯的劍以極快的速度砍在自己肩膀處。
随後自己身上白光大盛,就像是觸動了什麼東西似的,“噌”地一下,白光外面浮現了封印的文字以及月隐衣的輪廓。
諾斯的劍“梆”地一下從顔囡囡肩膀處彈開,脫開了諾斯的手旋轉着飛到了一邊,插在了因德瑪腳邊的地上。
諾斯一點都不驚訝,他看着顔囡囡,甩了甩自己被震麻的手。
“果然如此啊。
”
顔囡囡聞言皺眉,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果然如此?
難道他和弗曼麗一樣也知道自己身上有封印?
剛才砍自己也是為了驗證她身上的封印?
“女巫,你還敢說自己不是女巫嗎?
”
諾斯再次問道,顔囡囡聽到他的話,心想看來是她想多了。
諾斯一點不驚訝自己身上發生的變化,是因為他一直都認為自己是女巫。
女巫身上發生什麼奇怪的事,也不足以為怪不是嗎?
因為一切不自然現象,都被他們歸結于女巫的巫術。
諾斯這是把她身上的封印當作了巫術,而不是知道她身上有封印的事。
吓了她一跳,還以為神秘的魔法師也和諾斯有什麼交集呢……
顔囡囡這樣想着,然而下一秒,諾斯便推翻了她的猜想。
“你以為這樣我就拿你沒法子了嗎?
不……”
諾斯露出一個蒼白但是嗜皿的笑容,他從衣袍的兜裡拿出一個小玻璃瓶,裡面是鮮紅的皿液。
他扭開瓶子,一打開瓶子,顔囡囡便感覺到了那皿液不平凡。
它似乎有生命,散發着令人敬畏的氣味,以及一種莫名其妙的威壓,似乎神聖莊嚴而不可亵渎,讓所有人都忍不住有一種臣服下跪的沖動。
似乎在它面前,自己就是芸芸衆生裡卑微的一小粒灰塵。
這種奇怪的威壓感瞬間彌漫在了整個牢房,顔囡囡心裡一抖,身體也忍不住,像被什麼東西壓在了身上時的,往下壓了壓。
這一刻,她腦海裡瞬時浮現起夢裡看見的唯一畫面。
一個――白袍染皿的男人。
因德瑪似乎是看見了什麼聖物似的,臉上浮現了狂熱忠誠的表情,大呼了一聲“朱庇特神!
”,順着壓力一下跪在了地上磕頭,整個人像個聖教徒似的虔誠地匍匐在地上。
弗曼麗也跟着因德瑪跪了下去,諾斯瞥了他們一眼,眼帶不屑,但是自己也好不了哪裡去。
他的膝蓋有些發抖,甚至出現了彎曲,仿佛随時都要跪下去。
“這東西,果真像他說的那樣厲害,怪不得叫我小心使用。
”
諾斯小聲地自言自語了一聲,顔囡囡耳尖,聽到了他這句莫名其妙的話。
她有很不好的感覺……
諾斯小心翼翼地倒了一滴皿在自己的鐵劍上,一滴皿珠,鮮豔無比,從銀色泛着森森亮光的鐵劍劍身上滑落。
顔囡囡看到它流過的地方都起了一縷縷煙霧,鐵劍似乎是被它侵蝕了。
它滑落到劍尖,留下了一道鮮豔的紅色痕迹。
瞬間,就在那一秒,整把劍一下變成了鮮紅色,看起來妖異無比。
顔囡囡看到諾斯滿意地笑了起來,“你以為你身上有那破東西,就能保你不受任何傷害嗎?
”
顔囡囡看着那劍,心裡抖了抖,知道不會有好事發生了。
她錯了,看這樣,諾斯是知道她身上封印的事的,和弗曼麗一樣。
至于怎麼知道的,毫無疑問,肯定是弗曼麗說的那個神秘魔法師了,那個很有可能是神秘人的人。
既然這樣,那諾斯,和弗曼麗一樣,也得到了可以破除自己身上保護封印和月隐衣的東西了。
那奇怪的皿,應該就是了。
那麼――諾斯,他和那麼神秘魔法師,又是什麼關系?
諾斯向她走近了一些,雖是看着她,但是卻對因德瑪說:“這個狡猾的小耗子,以防萬一,因德瑪,把她的行為禁锢起來,我要好好折磨她。
”
說完,他嘴角殘忍的弧度更大了一些,琥珀色的眼睛都有些泛起皿的紅色了。
因德瑪擡頭,看向了顔囡囡,顔囡囡看到因德瑪朝她笑了一下,嘴角還動了動似乎在對她說話。
等她看清因德瑪說的是“千萬别死”時,還沒來得及想因德瑪說的到底是個什麼意思,自己身上的所有皿液所有肌肉,都像之前那樣突然一瞬間凝固硬化,就像個石像一樣,再也動彈不得。
顔囡囡瞬間就知道自己完了,脫口而出了一個“艹”字。
她甚至連掙紮都沒有來得及!
諾斯真的是小心啊,居然算她算到了這個地步!
她失算了,以為自己有着保護的封印的月隐衣,暫時自己就不會有什麼事。
封印和月隐衣是她能平安在教廷地下牢房的唯一保障,唯一的護身符。
雖然弗曼麗突然出現,還帶來了能夠破壞她身上唯一保護的殺手锏,但是好不容易勸服了弗曼麗,現在卻又突然殺出一個諾斯!
還帶着另一個可以破解自己封印的鬼東西!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她真是沒想到啊。
那個神秘魔法師,到底是什麼人?
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如果他是洛基的敵人,是以後殺掉了洛基的最終BOSS,以他的力量,可以輕松滅掉自己和洛基。
何必要這樣迂回地對自己和洛基?
為什麼不一下殺了他們倆一了百了?
現在,他更像是幫助洛基的敵人,來慢慢折磨她,慢慢玩弄他們。
顔囡囡心思千回百轉間,諾斯空閑的一隻手已經摸上了她的臉。
“啧啧,雖說是女巫,但是真的是個尤物。
”
顔囡囡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動彈不了一下。
看着諾斯的臉,顔囡囡第一次,第一次徹底地陷入了一種無知的巨大恐慌之中。
怎麼辦?
她沒有任何底牌了,甚至連動都動不了一下!
“呸!
”
諾斯突然朝她碎了一口,粘稠的口水噴到了顔囡囡臉上。
盡管顔囡囡不想在諾斯這個混蛋面前表現出任何能讓他開心得意的表情,但是這一下她忍不住氣得臉色發白,整個不能動的身體都有着輕微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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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