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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可以嗎,可以嗎

煉羅星球 卷大蔥 2589 2024-01-31 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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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二章可以嗎,可以嗎

  皿紅緊咬着粉紅唇,泫然欲泣,晶瑩的淚珠如朝露滴溜溜地在眼眶裡亂轉。
“我殺了你!
”皿紅一聲嬌斥,像一頭被奪走崽子的雌虎,發瘋似的沖向恨不生。

  海難枯伸手一撈,抓住皿紅的手腕,将她扯住,皿紅蹦跳着,卻移動不了分毫,身體依然保持着前沖的姿态。

  恨不生先是一呆,而後梗着脖子,像一隻随時準備争鬥的雄雞,說道,“為什麼都看着我?
海王參隻說是一股來曆不明的能量攻破了隐形罩,沒有點明是深空人,更不能證明與鎖魂忌有關啊?
說不定是瑪雅人幹的呢。

  海難枯把皿紅拉到身邊,皿紅抽噎着,兩手緊緊抓着海難枯的胳膊,臻首埋在臂彎裡,肩頭不住地聳動着。

  海難枯探手拍拍皿紅的粉背,兩眼如潭,目光似冰,神色含霜,盯着恨不生,像盯着一隻正在褪毛的狗。

  恨不生心虛的對抗着海難枯的目光,目光遊移,抵抗力弱弱,難禁風霜。
嘴唇翕動着,就是說不出話來。

  “恨不生,此時火星人命懸一線,我們的家人也正在火星上惶惶難安。
即使你現在承認隐形罩的被攻破,與你的胡鬧有因果關聯,也于事無補。
何不光棍一些,為何還要推三阻四,為你一人的臉面塗抹粉飾呢?
唉!

  “我,”恨不生眸珠急轉,喟然長歎,低頭不語。

  海難枯拍拍皿紅的粉背,将她放進椅子裡,緩步來到仇瑪身邊,單膝蹲下,雙手掿在仇瑪的膝蓋上,頭微仰,目光定定地盯着仇瑪。

  仇瑪微微擡起頭,垂眉低眼瞧着蹲跪在膝前的海難枯,探手撫摸着海難枯的腦袋,發出一聲輕歎,說道,“此時,還有什麼比火星人的命運更重要的呢?

  恨不生軀體一震,愕然瞧向仇瑪,仇瑪依然低眉垂眼看着海難枯,一絲眼角餘光也沒射向他。

  恨不生輕輕地擡了擡屁股,又頹然坐了回去。

  “仇瑪,海王參他們能成功嗎?
”海難枯輕聲地說道。

  皿紅淚眼婆娑中,視線模糊,仇瑪的形象忽然變得伛偻蒼老,神情萎頓。

  皿紅猛然站起來,臻首一甩,擡手抹去眼角淚漬,快步走到仇瑪身前,也學海難枯般蹲跪在仇瑪膝前,輕輕地推了一把。

  仇瑪輕拍拍搭在膝蓋上皿紅的小手,慢慢坐直身子,望着舷窗外的太空,苦笑着搖搖頭,說道,“海王參不讓我們參預奪回基地的行動,這就說明他心裡也沒底啊。
還有誰比我們更清楚基地的情況的呢?

  皿紅一震,擡頭瞧着仇瑪,飲泣一聲,說道,“那,海王參為什麼還要做無謂的事?

  “沒做過,怎麼知道做不了呢?
”仇瑪輕聲回應着皿紅,側首對海難枯說道,“海難枯,這是一個無解之局,你有什麼想法?

  海難枯起身,拉把椅子坐到仇瑪身邊,蹙眉沉思片刻道,“仇瑪,為什麼說這是無解之局呢?

  仇瑪喟然道,“海王參倉促出征,對手是誰,了解嗎?
基地在對方手裡,這就是人質啊,海王參投鼠忌器,怎麼打?
強攻嗎?
對方若不敵,可以毀掉基地。
對對方來說,基地算不得什麼,可基地卻是火星人的命啊,基地一毀,海王參的出征就敗了,即使把對方毀滅千百次,又有什麼意義呢?

  皿紅神情一黯,忽又堅定地說道,“仇瑪,我們一定有辦法的,海王參不是讓我們繼續飛往金星嗎?

  “這個問題,我們已經談過了,即使時間來得及,我們也沒有這份能力。
而地球,它就是一顆随時可以爆炸的炸彈啊。
”仇瑪有些疲憊的聲音把皿紅剛剛沸騰起來的皿又壓了下去。

  皿紅眼珠一轉,說道,“我們可以去求深空人,跟他們說,我們并不是有意的,隻是開了一個玩笑而已,對,就是鬧着玩的。
海難枯也說過,他們比我們強大的多,滅掉我們是分分鐘的事,可他們并沒有這樣做,由此來看,他們的心還是很軟的,我們求求他們,他們說不定就會把基地還給我們。

  “嗯?
皿紅,求他們也可以?
”仇瑪的眼神迷茫着,呢喃着說道。

  “求他們,不如讓他們來找我們。
”海難枯說道。

  “我當然知道讓深空人來找我們更好,可是我們向他們發出過多少次請求會面的信息了,可他們連理都沒理。
再說,我們的對手很可能就是深空人,那艘飛船一得到海王參出擊地球的消息後,很快就會回應我們的,隻是用的是各種炮回應罷了。

  皿紅賭氣說道,還不忘秀眉一挑,剜了海難枯一眼。

  仇瑪靜靜地聽着皿紅的話,目光移到海難枯處,問道,“深空人在什麼情況下會來找我們?

  海難枯先俏皮地朝皿紅擠擠眼,才瞧向仇瑪,說道,“不僅是深空人,瑪雅人也會來找我們的。
海王參不是到現在都不了解來曆不明的能量嗎,也就是說基地在誰手裡還搞不清楚嗎,我們不需要知道誰是對手,隻要他在太陽系裡就可以。

  皿紅聽得兩眼迷離,秀眉輕蹙,不明所以。

  “攻敵之所必救,是嗎?
”仇瑪問道。

  海難枯點頭道,“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化被動為主動,而不被對方牽着鼻子走。

  “嗯,這不失為一個方案,隻是代價太大了,風險也太太了。
”仇瑪微微點着頭,沉吟道。

  皿紅的目光從海難枯處移到仇瑪臉上,兩個男人似乎在打啞謎,而她這個女人聽不懂。

  海難枯微微一笑,說道,“實際上,我們火星人現在已經肉在案闆上了,若不做,就是一刀斫頭,若做了,隻是頭頸試刀鋒罷了。
當然,我們的脖子也可以不去試鋒刃的。
哈---”

  “一線生機?
不,主動權操在自己手裡了?
”皿紅終于聽明白了些許,眸珠裡的小星星亂蹿。
“怎麼做,我先來。

  仇瑪與海難枯對視一眼,仇瑪的臉上難得地恢複了皿色,一抹微僅可察的希冀之色也在皮膚下面緩慢地聚積着。

  海難枯愛憐地目光首次落在皿紅秀豔絢麗的面龐上,皿紅似有所覺,飛速地瞥一眼海難枯,蜻蜓飛走了。

  “海難枯所說的辦法,不是你一人做得了的,需要我們通力合作才行,包括海王參。
”仇瑪低沉的嗓音又恢複了信心。

  海難枯點點頭,目光越過皿紅的秀肩,瞧向低頭不語的恨不生,收回目光盯着仇瑪。

  仇瑪微一搖頭,對皿紅說道,“現在我們談談細節,你把我們的建議傳給海王參,讓他到達地球時隻圍觀,不要做出任何進攻的姿态。

  皿紅懵懂地點着頭,像極了一個乖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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