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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重重謎團(1/3)
土貉心事重重,掃了一眼雙眉緊鎖的祁報水,扭頭朝湖灘上以折磨木恐龍為樂的兩人喊道,“快回來吧,木恐龍要咬你們了。
”
祁報水瞧着木恐龍在杭金龍與房曰免的折磨下發出吱扭扭的哀嚎聲,啞然失笑,想了想,喊道,“木鬥,你也過來。
”
木鬥先杭金龍與房曰免兩人一步來到艙門處,規規矩矩地站在祁報水與土貉的外側,恭身候着杭金龍與房曰免兩人的到來。
土貉睨了一眼木鬥,暗道,木鬥很本分,相比起施火的鬥嘴,牛金的貧嘴,月危,唉,想到這裡,土貉歎一口氣,又回到先前的問題,難道這些智能人也有性格?
“我們回來了,有什麼事?
”房曰免人未到,嗓門就響了。
杭金龍似對土貉有些畏敬,先瞅一眼土貉,磨蹭着站到祁報水一側。
祁報水瞧瞧高企的太陽,說一聲回飛船吧,領頭轉身向飛船内走去。
三人默然跟随。
再次回到艙室内,衆人各找位置坐好。
祁報水把兩個小盒子拿出來,取出裡面的儲存器,接駁上飛船。
這才說道,“胡心月已經把有關地球的地質構造組成的資料傳過來了,我們現在結合着火星人的地下基地,來對照下,看看火星人在基地裡到底做了什麼。
”
杭金龍一言不發地站起來,走到前面,擺弄着屏幕。
片刻後,飛船裡的屏幕全亮了起來。
四人知這是他們很關鍵的一步,所以屏息凝神,靜靜地盯着屏幕。
土貉擺擺手,朝杭金龍打了個手勢,讓他先暫停播放。
土貉說道,“在看三段資料前,我想提醒大家一事,就是火星人的基地到底有幾部分?
為什麼他們給了我們一份,同時還又送給瑪雅人一份?
”
房曰免嗤地一聲,不些不屑地說道,“這還用問嗎,兩邊讨好呗。
”
祁報水追問道,“火星人為什麼要兩邊讨好?
”
房曰免微一遲疑,說道,“火星人想做漁翁,讓我們跟瑪雅人做鹬蚌呗。
”
杭金龍想了想,說道,“那問題就來了,這兩份基地資料是同一份呢,還是不同的兩份?
”
房曰免不滿地睨了杭金龍一眼,翻翻白眼說道,“看看不就知道了。
”
土貉微笑道,“對,看看就知道了。
這正是我要提醒大家的,大家在看時,務必注意細節。
好了,杭金龍,同時播放兩份基地資料。
”
杭金龍應一聲,兩塊懸空的屏幕上,影像漸次出現。
正如巴巴龍所說,火星人的基地大部分工程粗陋不堪,看上去更像急就章的地下通道,這些通道像地下謎宮的一部分,繁複複雜,讓人看得目眩神迷,不明所以。
更要命的是基地詳細地記錄了地下通道的布局,而很少标注通道所在的位置。
即便有這兩份資料,也不見得一定能找得到确切的位置,更遑論進去了。
而巴巴龍所說他們标記的地方,也是指能與地面找到相匹配位置的部分。
譬如先前祁報水與杭金龍看到瑪雅人進入的那座小海島。
資料圖中标注着不同顔色,但從兩幅影像的比較中可以斷定,這些不同顔色似乎隻是說明此處的地質狀況,而不是指出火星人賦予了這些通道哪些特殊的功能。
幾條不同方向的通道會在某一個地方聯結,當然從影像上是看不出是輻湊還是輻射。
也就是說是先從不同方向開挖通道,最後彙合在某處,還是從某處開挖,朝不同的方向同時開挖幾條?
因為影像上面并沒有标注施工的起止時間。
像萬山之山這樣的大聯結點共有三處,而小的聯結點不計其數,密密麻麻,如一張鋪開在地下的蛛網。
兩份基地的影像很快就播放完畢。
四人默然不語。
惟一能确定的就是這是兩份完全不同的圖。
祁報水以手支頤,雙眉緊鎖,自言自語地道,“火星人為什麼把兩份不相屬的資料分送給我們和瑪雅人呢?
鹬蚌相争,鹬與蚌争什麼呢?
若不能挑起我們與瑪雅人的争鬥,火星人圖謀什麼呢?
”
土貉手指輕扣着椅子扶手,陷進深深的沉思中。
房曰免瞅瞅這個瞧瞧那個,一幅心不在焉卻又欲言又止的樣子。
杭金龍側首乜了他一眼,低聲說道,“你臀部上長刺了?
”
房曰免似若未聞,湊過來輕聲說道,“杭金龍,你能不能把兩份資料合成一份?
”
“合成一份?
”杭金龍撇了撇嘴,哼道,“怎麼合,想的很好,現實很骨感。
省省吧你。
”
“嗯?
”聽到兩人竊竊私語的祁報水與土貉側首瞧着兩人,祁報水若有所悟地重複道,“合在一起?
”
杭金龍苦笑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兩份資料沒頭沒尾,要合在一起,談何容易?
如果兩份資料本身又是被打亂了的呢?
”
祁報水颌首道,“确實有這可能,那座海島我就沒看出它的通道通向哪裡?
這麼說,瑪雅人一直拖到今天才來找我們,看來他們也是遇到了我們現在的問題。
幸而現在這兩份資料都在我們手上了。
”
“如果還有第三份資料呢?
”房曰免插話道。
杭金龍一拍坐椅扶手,興奮地道,“着啊!
我們為什麼要相信這兩份資料一定是火星人基地的全部呢?
”
祁報水的雙眉鎖的更緊了,搖着頭苦笑道,“火星人為什麼要煞費苦心地做這樣的安排?
除了耗費我們的時間在解讀這份資料上,他們失去的可是我們對他們的信任。
難道就不怕我們識破真相後,全力對付他們?
還有瑪雅人,他們可是世仇。
”
沒有人能回答祁報水的疑惑。
艙室裡陷入一片可怕的靜默中。
“我來試試!
”
進入艙室後就被忽略的木鬥突然開口說道。
四人的目光像四道利箭找到了靶子,齊齊射向木鬥。
房曰免上下打量打量木鬥,奇道,“木鬥,祁報水的問題你能回答?
神了奇了,你不僅是很好的木匠,還是解疑釋惑的高手。
呵呵,看走眼了。
”
祁報水的目光閃着奇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木鬥,問道,“木鬥,你是說你能把兩份資料合在一起?
”
木鬥點點頭,又搖搖頭。
房曰免一聽木鬥并不是解疑釋惑,而是玩拼圖遊戲,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氣,蹙眉問道,“木鬥,能或不能不就是點頭或者搖頭嗎,你怎麼又點頭又搖頭的,不用給自己留後路,即便拼不出來,我們也不會笑話你,誰會跟你一般見識呢?
”
祁報水瞪了一眼房曰免,佯怒道,“有話跟别人說去,木鬥不是瑪雅人。
”
房曰免張着嘴,像待哺的雛鳥兒,嘎巴嘎巴嘴,抻抻脖子把要說的話咽了下去。
木鬥繞到前面來,關掉屏幕,取出兩張儲存器,插入他的兇膛。
四人看得目瞪口呆,木鬥竟然把儲存器插入他的身體裡!
這是什麼節奏!
這些智能人的身體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