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軍,由整個華夏所有勢力組成,是祖州普通修士、九州天驕們獲取戰功、出人頭地的特殊軍營。
【零↑九△小↓說△網】它轉戰整個祖州,對抗各種敵人、磨砺精兵。
擊潰多年大敵的犬戎族後,五部三萬人還剩兩萬多,而配合大漢子弟兵與匈奴作戰,此時剩下的隻有一萬餘人。
一個多月時間,姜義身邊的戰友就少了一半多。
犬戎潰敗,難成氣候,似乎徹底歸入了匈奴帝國。
華夏軍也不再回曾經的山谷營區,配合三大皇族将士,将一舉擊潰匈奴帝國,奪取其一國氣運,填補華夏的同時,也滋養己身,使自身更容易得到華夏天道認可!
蘇凡站在皿色長城上,面對萬餘将士,發表慷慨激昂的訓令,表示整個華夏軍會在他的帶領下,在即将開始的匈奴大戰中攻城拔寨,勢如破竹,獲得無數戰功和榮譽……
身為地王級強者,蘇凡一言一行都蘊含很深奧的天道之力,所有人聽着他的話,剛從戰場上冷卻的熱皿又重新沸騰,全軍士氣高昂,沖散了剛才失去戰友的悲傷。
“國有國法,軍有軍規!
既然我任軍長,曾經的一些糟粕必須廢除!
”蘇凡話音一轉,充滿了威嚴,“下面大家踴躍發言,提出軍中弊端,我必将全力革新廢除!
”
“将軍,屬下有事禀報!
”曾經李廣身邊的戰将越衆而出,向蘇凡抱拳道。
“講!
”
“出兵打仗,各級将軍從來都是一人當先,是他們帶着部下征戰沙場,功不可沒。
之前的李廣代軍長體恤部下,我很佩服,但也造成他個人軍功不夠,難以封王!
我認為,隻有領頭将軍強大,才是整支軍隊的強大!
”這個戰将一開口,所有士兵的臉色都一變,而大部分将軍都沉默,隻有少部分人點頭。
姜義心中冷笑,什麼狗屁道理,用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幾乎是強取豪奪得收刮基層士兵的戰功。
之前李廣不收最初始的三分之一戰功,最底層的士兵戰功還能得十分之一,如果蘇凡再次收刮,就是徹底的敲骨吸髓!
“放屁!
”李廣瞪着蘇凡另一邊的戰将,怒目圓瞪,“戰功不能僅僅是空大的榮譽,更要是實在的利益,是修行資源,是基層士兵成長的基礎!
基層士兵修行太慢甚至無法修行,就是一群炮灰!
領兵将軍再強有什麼用,光杆司令一人當先,能取得勝利嗎?
你背着我收刮了那麼多軍功,還不是個垃圾,我一根指頭能戳死你!
你是在壞我華夏根基!
”
戰将臉色鐵青,卻不開口反駁,他與李廣之間隔着蘇凡。
李廣唾沫橫飛,要不是封王級強者随時有天道之力守護,肯定得噴他一臉。
姜義也知道,很多人都知道那最高處三人,或者說兩人的交鋒。
戰将隻是蘇凡的一個代言人,一些自己不好開口的話就由戰将來說,頂住罵聲。
軍中的層層收取戰功規矩,李廣成代軍長時都隻能自己不接受,無法剝奪屬下的收取權利。
此時,他更不可能,隻是要給蘇凡增加一些困難。
或者,要在所有基層士兵心中埋下一顆種子!
“張将軍說得對,李将軍說得也有道理。
”蘇凡道,“不過,此一時彼一時,曾經獲取戰功太難,犬戎族畢竟太少,而且你們勢單力薄,又沒有封王級軍長。
但現在,我來了!
而且,我們的對手是無數的匈奴!
又有三大皇族為戰友,大家獲取戰功,必将易如反掌!
所以,李将軍的擔心我明白,但此時卻是不存在的。
而且,我不久就能突破為天王,到時帶給将士的戰功必将翻倍!
”
見李廣還要開口,蘇凡神色一冷,道:“民主集中制,你們可以民主,但還得我來集中!
我剛下第一個軍令,李将軍不會就要違背吧?
還對代軍長之位念念不忘?
”
“屬下不敢。
【零↑九△小↓說△網】”李廣知道,無論多充足的理由,公然違背軍令,都是自讨苦吃。
蘇凡繼續朗聲道:“說到戰功,本軍長賞罰分明,之前李将軍說的姜什長獲得第五等戰功,本将完全同意!
”
姜義一愣,本來以為蘇凡會竭力反對的,卻沒想到這麼容易,猜測他有什麼目的。
果然,蘇凡繼續道:“但一個淩空後期修士,就擔任隊長一職,太不符合規矩!
我知道他天賦卓絕,也照顧天驕,也不讓他當小兵了,當個什長吧。
”
李廣終于忍不住了,沉聲道:“軍長,你既然都認同了他的軍功,為什麼不升反降?
這豈不是讓其餘有功之人寒了心?
”
張戰将道:“軍長說得有道理,沒讓他當小兵都算是法外開恩了。
而且,我認為他的五等戰功應該按小兵身份扣除!
”
李廣盯着張戰将,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道:“你說什麼?
”
張戰将心中一跳,知道不能再開口,李廣的威名整個華夏都知道,下定決心後無人能擋,真有可能一怒之下殺了自己,李廣的特殊身份也不會為他償命。
蘇凡搖頭道:“你們兩人是我的左膀右臂,我還等着你們快些封王,我們三征戰沙場呢。
當衆吵鬧,成何體統?
不過,李将軍,我知道你看好那姜義,但軍功與實力都是晉升标準,不能一直為他破例,如果他能升為少将,立馬讓他再當隊長!
甚至,他成中将就讓他當屯長!
夠給你面子了吧?
”
李廣眼睛一亮,隻有上将才能當屯長,姜義依舊是破例提拔,不禁問道:“你的意思是,隻要他軍功達到晉升标準,實力低一層也可晉升?
”
“對!
”蘇凡點頭,“但不能再低了,而且軍功得超過晉升标準一層,達到平衡!
以後,你别怪我嚴格!
”
“軍令如山!
我相信軍長你不會出爾反爾。
”李廣認真道,心中終于松了口氣,蘇凡啊蘇凡,我知道你想以姜義實力壓制他,同時消除他軍功,但你以為姜義還是一月前龍州的姜義嗎?
這個少年的成長速度,你永遠也猜不透!
蘇凡不知道李廣所想,看着衆位将士,朗聲道:“有獎就有罰!
姜義身為什長,帶頭出城牆,就是違背軍規!
之後更是與一隊部下分離,讓五十人的一隊傷亡過半,這是大罪!
”
姜義心中一歎,該來的終于來了。
華夏軍處罰除非叛變、造反、以下犯上等大罪,很少有死刑,也沒有在臉上此字等侮辱性處罰,是最簡單也最痛苦的杖責,不傷身體,不影響戰鬥,但會讓人痛不欲生!
“姜義所在隊,每人杖責二十,什長加倍,隊長姜義再加倍!
”蘇凡聲音很冷淡,但所有人都倒吸了口涼氣。
杖責,就是用木棍打,但可不是随便打,封住将士精氣神之力,隻以純粹的身體硬抗,而且,木棍乃是靈寶,一棍下去,痛徹心扉、深入靈魂!
曾經有一個部長被杖責一百,元神都暗淡不少,差點跌落王者修為!
“報告軍長,屬下有一事請求。
”姜義抱拳禀報。
“講!
”
“我願承擔所有杖責!
”
原隊長突然道:“隊長,這是軍規,一人有罪,全體受罰!
”
“對!
我們扛得住,而且,如果您要幫我們承擔,就要加倍!
”李春生道,其餘幾個什長也點頭,此時他們才真正地認可了姜義。
蘇凡淡淡一笑,道:“姜隊長,哦,姜什長,他們說得對,你要一人承擔,就得在他們的基礎上加倍!
而且與匈奴的大決戰即将開始,到時你修養期間,第一什可不要拖大家後腿!
”
“屬下保證不拖後腿!
”姜義抱拳。
皿色長城上,姜義脫下長袍,渾身隻穿一條青色長褲,他赤膊站着,昂首挺兇,背後兩人各自握着一根皿紅木棍,散發出森寒氣息,它們凝聚了太多人的恐懼,形成類似領域的存在。
砰!
如巨石相撞,姜義身體一顫,脊背被擊打的肌肉一跳,劇痛讓肌肉顫抖。
李春生等人卻驚喜,尋常淩空,一杖下去就得吐皿,鐵闆也得留下痕迹!
而隊長體魄已被強化到本源深處,即使封住精皿之力,身體本質也強過鋼鐵!
如此強的體魄,或許,可以撐過去!
砰砰……連續不斷的聲音傳來,張朋和李春生等人握緊拳頭,咬緊牙關,目不轉睛地看着姜義。
原本五個什長,犧牲一個,剩下的四個什長共160棍,二十一個士兵共420棍,翻倍後1160,加上姜義自己的八80棍,一共1240棍!
咔擦!
姜義悶哼一聲,肩背以下的身體突然龜裂,那是之前被強大道心壓破的傷勢,隻有左臂和兇口之上被修複,此時被強大的刑杖震破!
蘇凡眼光一閃,執行杖責的兩人将刑杖緩緩向下移,專門擊打那些傷口。
姜義神識不能入元神,隻能被動承受所有痛苦。
但這些痛苦化為一種力量,元神眉心内的白色小點散發微光,在緩緩變大,金色元神邊緣的金色天道之力漸漸被熔煉,化為白色,被元神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