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牲,去死!
”
東玄山頂,嶽不通暴怒嘶吼,聲如雷霆,震顫着整個山頂。
劍光璀璨,嶽不通高舉過頂,對着赤眼兇獸狠狠劈下。
大地顫抖,山嶽崩裂。
硬比鋼鐵的兇獸鱗片終于不堪重負,鱗片四散之間,鮮皿便随之溢了出來。
嶽不通拼命之擊,竟然強悍如此,恐怖如斯。
終于,兇獸暴怒了,不再等待了,之前所有的隐忍在此刻轟然爆發,
“吼…”
“吼!
!
”
聲如洪雷,赤眼兇獸憤怒的咆哮聲震顫了天地,遮天蔽日的身軀瞬間騰起,朝着嶽不通便飛了過去。
洶湧的火焰在兇獸赤色的眼眸裡熊熊燃燒,飛速奔跑的赤眼兇獸身如幻影,它和嶽不通的身影在迅速拉進。
“呼!
”
終于,赤焰兇獸一陣怒吼,赤色的眼瞳中随即一道火線電射而出,澎湃的熱浪瞬間點燃了嶽不通的衣袍,熾熱的高溫讓嶽不通一口鮮皿便噴了出來。
“不通!
”
見到嶽不通吐皿受傷,趕過來的師母張茹頓時焦急,内力湧動,腳步輕點,朝着嶽不通倒下的地方便電射而去。
“茹兒,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帶徒弟走嗎?
”見到張茹,嶽不通不禁氣憤,對着張茹便是一陣呵斥。
看着嘴角滿是鮮皿的嶽不通,張茹的眼角瞬間便紅了:“不通,你不用再說了。
東玄門不止是你的,他也是我的。
”
“既然我當初決定嫁給了你,守護東玄門,就不僅是你的責任!
”師母張茹義正言辭,對着嶽不通正色道。
嶽不通還要趕她走,可是看到張茹決絕的表情,嶽不通歎了一口氣,終于是放棄了。
“好,茹兒,多少年了,讓我們再共同戰鬥一次吧!
”
嶽不通再次充滿鬥志,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看向身旁的妻子,攏了攏她的秀發,随即傲然一笑:“茹兒,還記得當初我們闖蕩大陸時所創的合擊劍法嗎?
”
張茹也笑了,她手握長劍,對着嶽不通點了點頭:“當然記得。
”
“那今天,我們就用此劍法,來終結這畜牲吧!
”
嶽不通夫婦年輕時,曾闖蕩大陸。
自創一合擊劍法。
此合擊劍法威力無比,但太過兇猛,耗費體力巨多,是破釜沉舟之策。
若一擊未中,兩人,便再無再戰之力。
所以,這是一場賭博,一場用生命來賭的豪賭。
東玄山巅,一男人,一女人,持劍而立。
夫婦二人神色之中,盡是決絕之色。
他們面前,赤眼兇獸怒目洶洶,嚴陣以待。
山風呼嘯,草木瑟瑟作響。
這,将是生死一戰!
“茹兒,你怕嗎?
”
“與你一起,我便不怕。
”
喃喃之音,深深情誼,此一刻在東玄山巅靜靜上演。
“起!
”
須臾之間,嶽不通大喝一聲。
随着嶽不通話音落下,長劍飛舞,張茹随風而起。
幾乎同時,嶽不通以與張茹截然相反的劍招,也一躍而起。
陰陽相合,乾坤互補。
兩種截然相反的劍招,在東玄山山頂攪動風雲,源力翻滾。
威力之大,令人汗顔無比。
“吼!
!
”
感受到嶽不通夫婦兩人合擊之法的威脅,赤焰兇獸也感受到生死威脅,所有威能也是盡數爆發。
呼!
赤焰兇獸怒聲吼叫,火線噴湧,皿紅色的火焰中夾雜着幾絲耀眼的碧綠,朝着嶽不通夫婦便飛襲而去。
熊熊的火焰猛烈的燃燒,附近的樹林幾乎都化成了一片火海。
而嶽不通夫婦兩人的身軀,也被火焰盡數吞沒。
一切,都仿佛結束了,隻要耀眼的火舌在天空之上熊熊燃燒,恐怖的溫度幾乎焚盡一切。
然而,就在赤焰兇獸以為那兩個人類已經被燒成灰燼之時。
就在此時,那猩紅之火中,悄然間亮起一點黃光。
那黃光由暗漸亮,由小及大,仿若瀚海狂瀾之中的一葉扁舟,逆流而上,激流勇進,直逼赤焰兇獸。
怎麼可能?
赤眼兇獸頓時驚駭了,滿臉難以置信的看向火焰之中那點耀眼的藍光,吓得心膽皆顫,慌忙竄逃。
可是,劍光已近。
它若逃。
還逃得了嗎?
仿若利刃刺破蒼穹,那點藍光,一閃即過,洞穿了兇獸鱗甲,猩紅的鮮皿滾滾而下。
吼!
赤焰兇獸痛苦的吼叫,生機如水流般從他的身上匆匆流下。
劍落,人現。
嶽不通兩人已是筋疲力竭,兩人互相攙扶着,看着赤眼兇獸發狂的方向。
張茹不禁流露出了幾絲欣慰的笑容。
“不通,我們成功了嗎?
”
嶽不通早已是強弩之末,使出這個合擊劍招幾乎用盡了他所有的力量。
他面色蒼白,虛弱無力。
他依舊努力攙扶着張茹,看着前方,輕輕喃喃道:“也許吧!
”
吼吼吼!
兇獸仍然在嘶吼,嶽不通也不知道他們這一劍是否會置之于死地,但看樣子,那隻兇獸已然沒有了再戰之力。
“不通,我們回去吧。
”
“給小劍他們說一聲,我們沒事。
”
張茹拉着嶽不通,正要離去。
然而,就在此時,遠處又是一聲震耳嘶吼。
嶽不通聽之,一口鮮皿随即便噴了出來。
“我早該想到的,早該想到的。
”
“這畜牲不斷嘶吼,是為了招引同伴。
”
“茹兒,這一次,東玄門,恐怕真的無救了!
”
嶽不通身體顫抖了幾下,臉色蒼白無比,慘無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