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楊成剛這推論我直接笑了出來:“大叔,你的言外之意,我是那黃狼子咯?
成精的黃狼子?
”
楊成剛還在那裡啧啧舌道:“畢竟當年你奶奶身上是有黃家仙的仙根的,甚至前一陣子仙根還覺醒了。
而且據說外面有種遺傳叫隔代遺傳,這一切都說不好哇!
”
我白了他一眼:“大叔咱能正經點麼?
我怎麼感覺你是故意來涮我的呢?
”
楊成剛笑笑,然後恢複了常态說道:“當然,我說你是隔代遺傳的黃家仙那是胡扯,但是上面給我傳達來的消息就是這樣,不是它們同族的根本承受不住這命仙的仙氣,你竟然撐了一兩分鐘,真是奇迹啊!
”
我摸着腦袋也想不通這個問題,但是眼下這個問題并不重要,我關心的是:“那大叔你到現在還沒說,我怎麼樣才能使用那些法力呢?
”
大叔搖搖頭:“上面的人看法跟我一樣,你根本沒有辦法使用這些法力,頂多是在某些特定的時候,有激活它的可能性罷了。
所以你也就别想着靠這仙氣作福作威了,昨天能英雄救美,那純是咱們命大!
”
我點點頭,其實我早就猜到了我不能自主調用這法力,隻是心裡有一點幻想罷了。
說到昨天的事,我問楊成剛:“那片死地,你怎麼看?
”
楊成剛嚴肅了起來:“他們全是屍魅。
”
“我記得你說過,屍魅根本不可能存在不是麼?
”
楊成剛點點頭:“因為屍魅是借鬼氣和人的死氣形成的一種形态,它不屬三界,也不入輪回,大多時候都是一種混沌的狀态。
但是就算屍魅覺醒,有自己意識,一般情況下也會很快的就被這天地法則所滅,融于天地。
所以關于昨天的那批屍魅,我心中也很納悶。
”
我想了想說:“昨天咱們出來的時候他們沒有跟出來,而且我看那些屍魅不論男女,一個個yu望這麼強,如果他們能出來的話,應該早就出來為非作歹了,我猜想這一切跟那片死地有關系,是那片死地保了它們的存在。
”
“很有可能!
隻是搞不明白的是,在這深山老林中,為什麼會形成那麼多鬼魅?
當然,邪祟的東西可能會有不少,但是這麼多鬼魅需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要很多屍體才行,屍體從哪裡來呢?
”
這些問題并不是靠想就能想出來的,畢竟我們剛來第一天就經曆了那麼多,後面的幾天注定不同尋常,看來這長白山,能早日離去就早日離去吧!
于是我問楊成剛:“關于你的事,處理的怎麼樣了?
有發現那個魂的消息和柳家仙的消息麼?
”
楊成剛搖搖頭:“今天一天我哪裡也沒去,隻為了你的事操勞了,你不知道我花了多少錢動用了多少關系!
”
“行行行,我記得你的好,我能不記你的好麼,你都救了我那麼多次。
”
楊成剛指着我笑了笑,說算我懂事,然後告誡了幾句就出去了。
哎,雖然無法使用身體的這身法力,但是昨天至少它也發揮作用了不是?
所以我心裡還是有些欣慰了。
睡了一天,挺乏的,我就走出了房間到外面看看。
昨天夜裡找曹靜老師的時候我就差不多把這片地形摸熟了,這片區域主要是住宿和吃飯用的,臨時搭建的食堂就在宿舍的北邊。
再往北就是一些工作室了,而工作室的西面很大的一塊地方,都是作業區域。
那邊有着好幾條交錯的泉水,他們正是準備利用這些資源。
山上的夜感覺離月亮特别近,雖然此時已經很晚了,但是月明星稀,基地這邊并不是特别的黑暗。
我正準備随處逛逛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聲冷哼,回頭看過去,是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一身健壯的樣子。
他明顯是對着我冷哼的,我皺了一下眉頭。
可是誰知道他突然朝我喝到:“小子看什麼看,讨打是不是?
”
雖然他長得高大威猛,但是平白無故的這麼兇我,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朝他那邊走過去:“你說誰呢!
”
他本來靠着房間門的,看到我過來之後,瞪着滾圓的眼睛挺着兇脯對上了我:“就說你的,咋了!
”
我正要說道他兩句的時候,這時候昨天的那個守夜人來了,急忙的來到我們中間攔住了那個大個子,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對他說道:“老大老大,别激動,人家就是一個孩子,是咱老闆的人,你跟他生什麼氣啊!
”
那個老大又瞪了我一眼,還朝地上吐了口唾沫,然後很嚣張的轉過身進了房間。
我氣得正要說他來着,昨晚的那個守夜人攔住了我:“潘先生,他叫張彪,你可别跟他置氣,他這人脾氣就這樣!
”
我被氣的火冒三丈:“脾氣就這樣也不能看見誰就怼誰吧,我招他惹他了?
”
昨天的那個守夜人歎了一口氣:“哎,他這個人就這樣,都跟着裡面的工人打了好幾次架了,就想讓别人喊他一聲老大,否則他看誰不爽就找誰麻煩。
”
我心想這不是心裡有病麼?
老人都經常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他這倒好,就喜歡沒事找事,找人麻煩,哪有這樣的!
昨晚的守夜人又歎了一口氣:“哎,畢竟常年在這深山老林工作,誰沒點脾氣,隻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發洩方式罷了,他發洩的方式就是打架,做老大!
”
我點點頭,突然覺着他說的話哪裡不太對勁,就又問道:“你說,常年在深山老林?
”
他點點頭:“對呀,最早以前我們一批人都是在山裡采草藥的,後來活不好幹了,所以就抱團取暖,看有什麼能工作大家能一起做的。
正好那天在山下看到這裡招建築工人,我們一些人就來了。
”
如果他在長白山待了很多年,那他對死地應該比較清楚吧?
我就問他:“你在這裡待了這麼久,那死地你聽說過沒有?
”
聽到我說死地,他的表情一下子變了,還朝左右看看,緊張的小聲跟我說:“那裡不能提的。
”
“怎麼了?
”
他小聲的跟我說:“這長白山有處地方啊,周圍都是雪,但是就偏偏那方圓兩公裡沒有雪,而且凡是進去的就沒有出來的。
最神奇的事,以前跟我們一起采藥的那些人,有的人曾失足滑落山崖,也有的人曾在林子裡迷失方向。
但凡是失蹤的那些人,第二天幾乎都能在那片區域的周圍能找着。
這以前山裡的老人都說,那地方是山神住的地方!
”
“山神住的地方,怎麼叫死地呢?
”
“具體就不得而知了,但是那塊地域,凡是進去的,就沒有再出來的。
所以我都懷疑,大柱子……”
我知道他想要說什麼,本來想告訴他大柱子确實在死地了,而且已經死了。
但是總感覺說太多不好,所以就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但正當我和昨晚這個守夜人聊着的時候,外面不知道誰突然叫了一聲:“喲,大柱子回來了啊!
”
我吃了一驚,連忙朝外面看過去,果然看到昨天晚上見到的那個人凍的瑟瑟發抖的正在朝基地走過來。
這時候大家都沒睡,聽到這聲音都出來望望。
看到是大柱子之後一個個都議論紛紛,問他這幾天究竟哪裡去了。
而大柱子則是趕緊的回到房間,穿起了大棉襖,嘟囔了一句:“媽的,凍死我了!
”
此時昨晚的那個守夜人也過去了,我卻愣在原地。
我記得很清楚,在那死地裡大柱子是死了,而且還被屍魅上身了。
但是今天他怎麼跟沒事人一樣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