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爺感覺,她能和這些基層聯防說話,就已經很給他們面子了。
可那個滿臉麻子的家夥,卻滿臉谄媚的問:“女士,請問您找我們領導做什麼?
”
葉修羅煩了,冷冷的說:“這是你該問的嗎?
”
狼哥頓時懵逼。
他的智商,實在不能理解葉修羅為什麼會這樣說。
她大半夜的忽然開門進來,也沒表明身份,張嘴就命令他們通知領導,來見她,狼哥問問她有什麼事,很正常啊。
可高貴的女士,卻滿臉不耐煩的訓斥了句,徑自走到了他面前,看着他背後的椅子,秀眉皺了下。
狼哥這次的反應很快,連忙閃到了旁邊。
他坐的這張椅子,可是所裡最完整的了,雖然在羅爺看來,内地垃圾堆裡的椅子,都比這好百倍,但此一時彼一時,先湊合着坐吧。
跑了那麼遠,雪足上還磨上了水泡,實在是疼,羅爺急需要好好休息下,喝口水。
重重坐在椅子上後,葉修羅、幹脆踢掉鞋子,擡腳擱在了桌角上。
不再受壓迫後,秀足頓時輕松了許多,讓葉修羅長長松了口氣,閉上眼,心中暗罵:“惡棍,今晚我所遭的罪,就算在你頭上了。
早早晚晚的,連本帶利的讨回來!
”
咕噔。
葉修羅又聽到了咽口水的聲音。
她不用睜眼,也知道怎麼回事。
肯定是滿臉麻子等人,看到她的秀足後,心生龌龊的念頭了。
都說秀足是女人的第二張臉,尤其暗藏着濃濃的性意識,男人看到後心生龌龊,很正常。
“一群土鼈。
”
葉修羅心中罵了句,這才睜開眼,看着狼哥冷冷的說:“耳朵聾了,還是人變傻了?
沒聽到我剛才說的,讓你們領導來見我?
”
狼哥等人當然沒耳聾,更沒變傻,而是再次震驚。
怎麼說呢?
比方,葉修羅就是一塊香噴噴的肉骨頭,狼哥等人就是惡狗。
現在,肉骨頭忽然主動送到了狗窩内,那麼于情于理,惡狗們都會傻楞着琢磨,這是怎麼回事,骨頭有毒還是咋的了。
“聽、聽到了。
”
又是狼哥最先反應過來,點頭哈腰後回頭,給小胡子使了個眼色,故意大聲說:“快,立即聯系王所,就說這邊有位尊敬的女士要找各位領導,請他們速速趕來。
”
小胡子馬上答應了聲,拿出手機跑了出去。
葉修羅這才滿意,伸手拿起了茶壺。
桌子上有茶杯,那是狼哥等人用的,羅爺當然不屑用,幹脆對着壺嘴喝了起來。
要不是走了太久的路,口渴的要命,羅爺都不屑用這茶壺喝水的。
一口氣喝了小半壺後,葉修羅感覺好了許多,随手放下,長長的松了口氣,摞在一起的秀足,微微晃動着,悠然自得。
她喜歡這種感覺。
她就該一輩子生活在這種被人恭維的世界裡,像某惡棍那樣的渣,就該被千刀萬剮。
狼哥飛快看了眼那雙雪足,又小心翼翼的問:“女士,您是青靈寨的?
”
“哼,你眼睛真瞎了吧?
”
葉修羅冷哼一聲,斜眼看着狼哥,毫不掩飾濃濃的厭惡:“就那種鬼地方,我會住在那兒?
”
不是就好!
狼哥的心,總算踏實了,稍稍直了下腰闆,又問:“那,您是内地來的?
是來走親訪友的,還是什麼?
”
葉修羅真想抓起茶壺,狠狠砸在狼哥臉上。
像羅爺這麼高貴的人,怎麼會在青靈寨有親朋好友?
但看在他們還有點用處的份上,葉修羅隻好耐着性子冷聲說:“不用再問我怎麼會來這鬼地方了。
有些事,你們還沒資格知道。
我最多告訴你,我來自京華。
”
“是,是,我沒資格知道。
”
狼哥陪着笑,走到桌前,伸手:“女士,我再給您添點水。
”
葉修羅已經喝過了,不渴了。
就算還渴,她也不想喝這種劣質茶葉了。
但她卻沒阻止狼哥獻殷勤。
因為她很清楚,有些人就是犯賤,讓他們幹活,他們心裡才會踏實些。
葉修羅不想看狼哥滿臉麻子的惡心樣,閉上眼,後腦靠在椅背上,淡淡的說:“我休息下。
你們領導來了,再叫我。
”
她的“我”字剛落下,忽然覺得有隻手出現在了膝彎處,還有隻手摟住了她的腰。
這是怎麼回事?
葉修羅大驚,慌忙睜開眼,就看到狼哥滿臉的谄媚,已經變成了獰笑,正抱住她。
你想幹什麼!
葉修羅張嘴,還沒來得及說出這句話,嘴裡就多了個東西。
是塊髒兮兮的麻布。
這些人要綁架我!
葉修羅很聰明,立即想到了這點。
瞬間,悔恨,恐懼等負面情緒,潮水般的撲來,一下子淹沒了她。
她肯定會拼命的掙紮。
隻是,就算她再怎麼拼命,又怎麼能掙開狼哥幾個大男人?
在狼哥興奮的低聲吆喝中,有人拿來了繩子,就像捆粽子似的,在她身上捆了起來。
“麻袋,快,麻袋!
”
狼哥伸手奪過同伴遞過來的麻袋,當頭套了下來。
眼前一黑時,葉修羅想嚎啕大哭。
痛哭她的命運,怎麼會這麼悲慘呢?
她可是如假包換的金枝玉葉,以前無論走到哪兒,都是笑臉相迎,更感獨自怒怼萬千家長,引起更大的惡劣影響後,也隻是暫時離職罷了。
可自從去了青山後,她就總是遇到不正常的事。
先是被姓沈的惡棍兩次痛毆,又被兄妹倆的走狗叢林反噬綁架,帶來了這鬼地方。
就在叢林他們要偷越國境時,遇到了個妖女,被制成蠟人,差點莫名其妙的死在禁、地内。
幸虧沈惡棍及時出現,把她救出來。
“我、我真應該跟他在一起的。
再苦,再累,也要跟他在一起!
”
葉修羅總算想到了悲摧命運的轉折點,悔恨的隻想咬舌自盡,可嘴裡有抹布。
“快,快,閃開。
我先走着了,你們愛去找誰就找誰。
那個燒餅店老闆娘,老子不要了。
”
無意中得到比燒餅店老闆娘更出色百倍的葉修羅後,狼哥慷慨的不行,連聲說着,把麻袋扛在*上,順手抓起了警棍,沖出了屋子。
外面月光照不到的陰影處,停着幾輛摩托車。
狼哥把麻袋橫放在摩托車郵箱上,擡腿上車,點火啟動。
轟,轟轟的轟鳴聲中,用左右膝蓋死死卡住麻袋的狼哥,猛地加大油門,向長街西邊狂奔而去。
“沃草,他就這樣走了?
”
小胡子等人面面相觑,都看出了不甘心。
葉修羅那種極品,足夠男人為了她去殺人放火,坑爹害祖宗,更不是一個人能享受的。
見者有份才行。
可狼哥卻吃獨食,搶在大家明白過來之前,一溜煙的去了。
小胡子等人很想追上去,合力弄死狼哥後,三人再“瓜分”葉修羅。
但,還是算了吧。
狼哥可是亡命徒中的戰鬥機,小胡子等人真要和他玩命,鹿死誰手還真難說。
美女雖然可愛,但終究沒有小命更可愛。
大家隻能憤憤的咽下這口惡氣,再次相互對望了眼,緩緩點頭。
極品美女被狼哥獨霸,大家無奈之下,還是有選擇的。
比方賣酒的,賣燒餅的老闆娘。
雖說那幾個女人加起來,都比不上葉修羅一個人,但誰讓大家不是狼哥呢?
“幹了,草!
”
小胡子下定了決心,猛地揮舞了下拳頭,看向兩個同伴。
“幹。
”
兩個同伴斬釘截鐵的說。
小胡子立即轉身沖進了屋子裡。
他們既然決定要做改變命運的事,當然得準備好了。
比方麻袋,繩子,幹糧之類的。
十分鐘後,三個人騎着摩托車,來到了燒餅店門口。
左右看了眼,小胡子舉起了右手。
另外兩個人,也同時舉起,一起落下來時,嘴裡低喝一聲:“剪子,包袱,錘!
”
剪子包袱錘的遊戲,絕對特适合三個人争搶一個東西,實用性相當的廣泛,幼兒園的小朋友都能玩的特溜。
小胡子的運氣不錯,一把錘子,搞掉了同伴兩把剪子,這也代表着賣燒餅的老闆娘,非他莫屬了。
想到讓狼哥也雙眼放光的老闆娘,那大大的奶,長長的腿,從此後就專屬他一個人了,小胡子頓覺熱皿澎湃,嘿嘿笑着下車,低聲喝道:“兄弟們,就讓我們為了更加美好的明天,去奮鬥吧!
”
同伴點頭,先後下車,從後腰拿出了尖刀。
“敲門,就說是查房的。
”
小胡子也拿出尖刀,晃了晃剛要邁步走上石闆,卻聽有人納悶的問:“你們這是要幹啥?
”
小胡子三人一呆,忽地轉身,就看到有個身穿麻布白袍,好像幽魂般的家夥,也不知道從哪兒鑽了出來,正好奇的望着他們。
沃草,被人看到了。
幹,還是不幹?
小胡子三人呆愣了下,飛快交換了下眼神。
“嘿嘿,沒幹啥,就是查房。
你誰啊?
大半夜的在街上溜達什麼?
”
小胡子握刀的右手蔵在腰間,嘿嘿笑着走到了那人面前。
“我在找一個人,女人。
”
沈嶽也很客氣的笑着,擡手比劃了下,說:“她差不多得有這麼高吧?
長的還算可以。
”
“哦,我知道了。
你說的是她啊?
”
最後一個字還在小胡子嘴邊打轉,他忽然低喝一聲,蔵在背後的右手,猛地亮出來,狠狠刺向沈嶽心口。
既然已經決定要幹一票大的,那麼就不能引起别人的警覺。
要不然,奶*長的老闆娘,和賣酒的妹子,這輩子都隻能陪着别人睡覺啦。
反正入室擄人是犯罪,殺人也是犯罪,那就一塊幹了吧。
小胡子一刀狠狠刺過去時,仿佛看到沈嶽心口鮮皿狂噴,奶*長的老闆娘,在雲彩裡向他媚媚的笑着招手。
他忍不住的飛了起來,臉上帶着幸福的笑。
葉修羅感覺也像是在飛。
狼哥已經把摩托車的速度,放到了最快。
轟!
摩托車幾乎真要飛起來時,坑坑窪窪的路,已到盡頭。
接下來,他就要棄車步行了,扛着美女。
“美好的生活,我來啦。
”
越想越美的狼哥,吱嘎踩住刹車,深情的呼喊着剛要擡腿下車,動作忽然愣住。
路盡頭處,有條白影。
身形飄忽,像,山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