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音身材高挑,豐盈飽滿,不像那些所謂的明星那樣,總共九十斤的體重,細胳膊細腿,卻有十多斤的*那樣看着變态,估計得有五十五公斤左右。
要是換成别的男人背着她徒步前行,哪怕走到天涯海角,腳底闆磨穿,都不一定說個累的。
沈嶽不行。
他背着蘇南音才走了不到一公裡,看到林陽*來接後,立馬感覺解放了,準備等她們說完話都,一起上車回市區。
但他萬萬沒想到,蘇南音上車後,根本不管他有多累,嫣然笑着說了句再見,就催促林陽*了。
林陽對老闆的任何命令,都是百分百的絕對服從,馬上就啟動了車子。
很快,等沈嶽明白過來後,車子已經駛出百多米了。
回頭看了眼跳着腳大罵的沈嶽,蘇南音更加開心的笑了,擡手攏了下鬓角發絲時,恰好看到林陽正通過後視鏡,面帶驚詫的看着她。
蘇南音眼角跳了下,笑容收斂,淡淡地問:“林陽,你覺得我會背叛家庭,和他私通嗎?
”
林陽吓得手一哆嗦,慌忙回答:“怎、怎麼可能。
”
蘇南音緩緩點頭:“是啊,我可是蘇南蘇家的大小姐,華家的少奶奶。
身份不知道有多高貴,怎麼可能因為他救過我,就背叛臨風?
”
華臨風,是蘇南音的丈夫,出自蘇南華家,與蘇家并稱為蘇南蘇華兩大家。
她能嫁給華臨風,也是兩家利益的需要,說白了就是利益聯姻。
不過兩個人的感情卻很好,華臨風把她當最珍貴的寶貝對待,這是林陽等人都知道的。
也沒誰會相信,蘇南音會為了别的男人,就背叛那麼寶貝她的丈夫。
但她剛才被沈嶽背着時,緊緊貼在他身上,擰着他耳朵巧笑嫣然的親密樣子,又算什麼?
林陽不敢再往下想,隻是敏銳捕捉到了蘇南音看似随意、實則警告的這番話中,要表達的意思,臉色一變:“蘇總,他救過您?
您、您在河邊遭遇危險了?
”
蘇南音的臉上,立即浮上驚悸的神色:“差一點,我就見不到你了。
那,是一隻可怕的白色蝙蝠。
”
“白、白色蝙蝠?
”
林陽有些不解。
“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也不會相信,世界上還有那麼可怕的東西。
”
蘇南音看着窗外,聲音空靈,把她遭到吸皿蝙蝠突襲的全過程,簡單叙述了一遍。
和沈嶽一樣,蘇南音也能肯定,那隻好像從黃河中冒出來,又仿佛消失在月亮中的吸皿蝙蝠,就是沖着她來的。
因為當時沈嶽已經走上了河堤斜坡,所處位置,比還站在河邊的蘇南音,更容易被攻擊。
但它卻沒理睬沈嶽,而是直接撲向蘇南音。
假如吸皿蝙蝠隻是單純的野獸,突襲人類時捕殺距離最近的蘇南音,很正常。
關鍵問題是,那不是“野生的野獸”,而是一隻被人草控的武器。
它那雙精鋼打造的利爪,就足以說明了這些。
根據蘇南音的猜測,吸皿蝙蝠身上,應該還藏有微星監控器,草縱它的那個人,通過這東西來指揮它,撲擊鎖定的目标。
如果今天陪同蘇南音去河邊的人是林陽,她能肯定,兩個人都死定了。
聽她說完後,林陽臉色煞白,車子也被感染,好像喝醉了那樣,在路上來回的晃。
蘇南音真要被鬼蝙蝠殺掉,林陽除了自殺謝罪外,就再也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
蘇南音擡手抓住上方的手把,搖頭安慰:“别擔心,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哦,對了,你在部隊服役時,有沒有聽說過黑色軍、刺這種冷兵器?
”
她不是軍人,但蘇南蘇家主要是在軍中發展,從小耳濡目染下,蘇南音知道了軍中的很多事。
“黑色的軍、刺?
”
林陽穩住心神,想了想才說:“倒是聽說過。
隻是,就沈嶽這種混子,怎麼可能會和那些傳說中的人物挂鈎?
”
幾乎所有在特種部隊服役過的軍人,都曾經聽說過軍中的不敗神話龍騰十二月,人手一把黑色黑刺。
也正是這十二把黑刺鍛造入世後,部隊上再配備的黑刺,就變成了更加絢麗的亮銀色。
有人私下裡說,軍方高層這樣做,就是為了突出十二把黑刺的與衆不同,但它們也确實沒有愧對這份榮譽,存世數十年來,大小戰上百場,未曾一敗,才創下了赫赫有名的不敗神話。
可沈嶽,又怎麼可能會和不敗神話扯上關系?
林陽的話音未落,蘇南音就問:“你真以為,能躲過子彈的沈嶽,是個混子?
”
“我”
林陽頓時口結。
如果能躲過子彈,砸碎牛猛時滿臉木然又能刺傷可怕鬼蝙蝠的沈嶽,隻是個混子,那什麼樣的人,才有資格被稱為精英?
望着車窗外徐徐後退的景色,蘇南音沉默良久,輕聲說:“我想起來了,早在六年前,時任華南特種培訓基地校長的向南天,曾經去我家做過客。
那時候,特别崇拜龍騰的五叔,纏着他看了會黑刺那把黑刺,和沈嶽今晚所用的,大緻一樣。
”
林陽臉色再變:“蘇總,您懷疑,沈嶽是龍騰中某個前輩的傳人?
”
假如沈嶽真是老龍騰中某個人的傳人,那麼他的身份就非同小可了。
别忘了,當前華夏軍中所有特種大隊的教官,都以能接受龍騰十二月的指點而為榮。
再直白點來說,沈嶽真要是黑刺傳人,那麼哪怕他真是一個混子,也有足夠的資格,獲得華夏兩百三十萬軍人的崇高敬意。
可是,龍騰十二月在挑選傳人時,眼光都是高的離譜,要求苛刻到讓人蛋疼。
僅僅是功夫高強,具備為國為民的崇高情懷還不行,關鍵是還要看緣分。
頗有幾分得道高秃的風采。
如果他們找不到有緣人,甯肯封刺,也不會擅自傳給誰的。
據經常聽父兄聊起軍中事的蘇南音所知,當前龍騰中的二月胡滅唐的傳人楚揚,四月謝情傷的傳人李南方,都是殘魄黑刺的二代傳人,在各自的領域上,都做出了出色的成績。
至于其他人有沒有傳人,她就不知道了。
笑了笑,蘇南音說:“無論沈嶽是不是殘魄傳人,和我的關系并不是很大。
我隻想搞清楚,是誰想對我不利。
”
她說的沒錯。
沈嶽是不是殘魄黑刺的傳人,對婚後生活很幸福的蘇南音來說,幾乎沒有任何的意義。
最多就是沈嶽救了她,她也冒着背叛丈夫的危險,主動親吻了他,算是報答了他的救命之恩。
雙方算是扯平了。
充其量,蘇南音以後想到和他熱吻的感覺,芳心暗動罷了,保證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
當前她最想做的,就是要查清楚,是誰試圖對她不利。
林陽馬上說道:“蘇總,等回到住處後,我立即調‘黑冰’過來。
”
豪門中都有随時為主人犧牲的死士,曆朝曆代都是如此,絕不會因某些傳統文化沒落,就消失。
黑冰,就是蘇南蘇家的死士組織代号。
林陽雖說是蘇南音的絕對心腹,但她的武力值和黑冰成員相比起來,卻有着天壤之别。
同樣,如果不是蘇南音的生命安全遇到威脅,她也不能擅自調動黑冰。
“嗯。
這件事,我親自給老爺子打電話解釋下吧。
畢竟,黑冰已經三十多年沒動了。
”
蘇南音微微颔首,忽然又說:“你通知鄰縣的程總,限期三天,把鄰縣分部遷到青山。
記住,别的分部可以緩緩圖之,但公關部必須成立。
”
林陽一呆:“三、三天時間?
蘇總,是不是太倉促了些?
”
先不說在沒有任何前兆的情況下,讓市值數十億的鄰縣分部遷來青山,要不要總部那邊開會讨論,單說蘇南音用不可置疑的語氣,要求程總在三天内,必須成立公關部這一條,林陽就覺得很難。
因為鄰縣分部,壓根沒有公關部。
像大成集團這種超級财閥,總是處在被人求的高度上,實在沒必要設置公關部來拉關系的。
面對林陽的質疑,蘇南音面無表情的淡淡說道:“告訴程總,如果做不到,那就換張副總來做。
”
沈嶽可不知道,他為找一份穩定工作,避免嫂子再為他勞心,腆着臉的求蘇南音幫忙後,她為了滿足他,不惜做出了“遷都”的武斷決定。
但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承情,隻因他現在還大罵這娘們簡直是太沒人性了,居然抛下他揚長而去,絲毫不顧那會兒親吻時的“感情”。
“青蛇口,黃蜂針,都不及婦人心。
古人誠不我欺。
”
總算走過高速公路橋洞,算是來到市區邊,可以打到車時,沈嶽還在恨恨地咒罵個不停。
倚在樹上,除下右腳的鞋子,到了下裡面的沙粒,沈嶽拿出香煙,準備點上一顆等出租車經過時,才發現香煙早就被水泡透了。
“真倒黴。
”
沈嶽把香煙揉成一團,剛扔進旁邊垃圾桶内,就看有人從不遠處小跑了過來,手裡拿着香煙。
回頭看了眼,确定方圓十米之内就自己後,沈嶽才相信這個半截老頭,是沖着他來的。
他不認識這老家夥。
卻覺得他有些面熟,應該是在哪兒見過。
“哈,哈哈,好巧啊,沈先生,咱們又見面了。
”
背着個半舊黑色公文包的老錢,跑過來後,滿臉都是谄媚的笑容,遞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