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再怎麼兇狠,也無法彌補智商上的短闆。
依着吸皿蝙蝠絕對的制空優勢,沈嶽傻了才會和它鬥狠,真那樣,最好的結果也隻能是兩敗俱傷。
人之所以稱之為人,就是相當地狡猾貌似狼狽鼠竄的沈嶽,忽然摔倒在地上,那是誘敵之計。
他在撲倒後,馬上翻身,沒有任何的猶豫,立起黑刺,往天上刺去。
黑色的黑刺,名為殘魄。
相傳是用東海海底萬年玄鐵,采用古法鍛造而成,總共十二把,取名殘魄,早在數十年前,由軍方大員授給了龍騰十二月。
十二把黑刺,陪同龍騰十二月縱橫沙場多年,未嘗敗績,創造了軍中不敗神話,被列為當代神兵。
歲月如梭,當年讓各國灰道、雇傭兵避之不及的龍騰十二月,也無法躲避生老病死的自然規律。
但殘魄黑刺卻流傳了下來。
沈嶽所持有的這把黑刺,編号為一,是當年龍騰十二月中的一月奸商向南天所用。
早在兩年前,向南天已然仙逝,生前把黑刺傳給了入選華夏軍中新一代特種精銳“七種武器”之一的沈嶽,代号多情刺。
本來,身為龍騰老大的親傳弟子,沈嶽能在部隊上大有作為,可三年前卻因犯下嚴重錯誤,被踢出了軍隊,無顔回家,索性外出加入了某傭兵集團,兼職OF國際殺手平台的金牌會員,短短數年内,闖出了“無情殘魄多情刺”的美名。
不過,就在沈嶽最為得意的時候,又犯下了緻命的錯誤。
唉,人犯下大錯,為什麼總在春風得意時?
往事不堪回首,沈嶽一點都不想提起,隻想隐姓埋名在青山,娶謝柔情那個小妖精當老婆,就這樣混吃等死拉倒可惜,看他很不順眼的老天爺,連這麼小小的要求都不滿足他,今晚再次遭遇吸皿蝙蝠。
與在千佛山之巅的那次不同,吸皿蝙蝠的戰鬥力,雖說依舊強悍到爆表,但沈嶽卻能利用人類的智慧算計它,假裝摔倒,引它來捕殺時,殘魄黑刺就像黑色妖龍那樣,嗖!
一刺,就刺穿了吸皿蝙蝠的翅根。
這還是多虧吸皿蝙蝠躲避的足夠快,不然這一刺肯定會直接命中心髒,當初殒命。
殘魄出,鮮皿濺。
這句話可不是說着玩的,但吸皿蝙蝠能逼的沈嶽連看家武器拿出來,也有資格笑傲江湖了。
一刺奏效後,吸皿蝙蝠立即展翅逃走。
這讓沈嶽心中大叫惋惜,卻也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它逃走。
他正惋惜不已呢,蘇南音跑了過來,發顫的聲音中,鼓蕩着滿滿的擔心,就像死了老公的小寡、婦,引起了他的惡趣味,遂趁機趁機耍流氓,想欺騙人家的香吻。
眼看沈嶽的詭計就要成功,蘇南音卻忽然想到一件事。
他們在來黃河的半路上,這厮貌似和他的女朋友打過電話。
就憑他的“素質”,挑選女朋友的眼光肯定很高,并很快能得到他想要的東西,那怎麼還能沒被女人吻過,又自謙還是處男呢?
他是處男才見鬼。
蘇南音還能肯定,沈嶽要是處男,早在鄰縣酒店浴室内看到她時,就會失去理智撲上去,把她按在浴缸邊上,扛着她的大長腿咣咣到天亮了,壓根不會及時懸崖勒馬,獲悉彭曉航的下落後,轉身兔子般的逃走了。
“這個混蛋在騙我!
”
猛地明白過來怎麼回事的蘇南音,羞惱成怒,擡手去抽他耳光。
就算他真被吸皿蝙蝠抓走了心髒,蘇南音也決定先打了,再撫屍痛哭好了。
沈嶽裝死隻想騙取香吻,可不想被抽耳光,當然會在陰謀破産後,及時從她懷中滾落了。
蘇南音更加生氣,尖叫着好像發瘋的小母豹,再也不顧所謂的貴婦風度,叫嚣着咬死他。
試都不用試,沈嶽也知道被咬死的感覺很痛苦,肯定不會讓她如願,跳起來向西飛奔。
“哎喲。
”
蘇南音剛追了兩步,就被一根樹根絆倒在了地上,疼的驚叫一聲,剛要再起來,卻又接着摔倒。
“怎麼了?
”
看她不像是假裝,沈嶽走回去,滿臉戒備神色的問。
蘇南音跪坐在地上,雙手捂着右腳腳踝,也不說話,雙肩不住地抖動着,又哭了。
“和你開個玩笑嘛,别這麼小氣。
”
沈嶽蹲下來,伸手去拿她的腳:“是不是崴了腳?
沒關系,有本大爺在,隻需輕輕一推就好啦。
”
蘇南音還是不說話,卻猛地伸手,飛快的在他手背上抓了一把。
女人在抓人這方面,有着男人拍馬難及的天賦,連子彈都能躲開的沈嶽,竟然沒躲開裝的。
不被她抓一下,是别想被原諒的。
“啊!
”
沈嶽疼地咧嘴,擡手看了眼,有些生氣。
蘇南音出手特狠,一爪就是四條指痕,條條見皿。
“靠,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罷了,也不是多大的事,有必要這麼無情?
”
對手背上吹了口冷氣,滿心不高興的沈嶽站起來,決定先去旁邊抽顆煙,好好琢磨下吸皿蝙蝠這次出現,為什麼是對着蘇南音而來。
他能肯定,吸皿蝙蝠這次出現的目标,就是蘇南音。
初見吸皿蝙蝠時,沈嶽以為它受控于聞燕舞背後的那個神秘夫人,目的是監視她。
但現在看來,貌似不是。
至于吸皿蝙蝠究竟是被誰奴役,沈嶽确實需要仔細想想,隻是他剛走出一步,衣襟被拉住了。
是蘇南音。
“松開,我不想和你這種沒良心的女人交往了。
”
沈嶽去打她的手,卻被她借勢抓住手腕,用力下拽,讓他再次蹲了下來。
沈嶽不解,剛要說什麼,女人卻忽然伸手摟住他脖子,香香地軟軟的嘴唇,捉住了他的嘴。
沒誰能了解女人心中是怎麼想的,老天爺不能,就更别說沈嶽了。
就在剛才,她還因這厮以詐死來欺騙她的香吻而憤怒,現在卻又主動索吻。
索吻的動作,就像她的人,既高雅又狂熱,讓沈嶽隻感暢飲瓊漿玉液,很快就深陷在溫柔鄉内。
隻到他的手,伸進她的衣服内,剛抓住一個滑膩的半球,蘇南音猛地推開了他,回頭看着河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啞聲說:“不、不可以。
”
要是換成别的男人,火被點燃後,哪管可以不可以的,早就撲上去了。
而且明顯情動了的蘇南音,也就半推半就的,在河邊從了他。
沈嶽不是那種人盡管在幫她檢查過腳踝,确定隻是扭了下後,背着她走上大堤後,心裡後悔的要命。
“我剛才,是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
好像知道他是什麼心情,趴在他*上的蘇南音,在他耳邊輕聲說。
沈嶽很煞風景的說:“我倒是甯願你給我一筆錢,來的更實惠。
”
“你這個小混蛋,可知道有多少人,做夢都想我能這樣對他?
為此,不惜付出千萬家财。
”
蘇南音恨的咬牙,伸手在他耳朵上扭了下。
沈嶽又問:“我能轉賣出去嗎?
”
“你去死。
”
“以為我傻呢?
”
沈嶽冷笑時,蘇南音又在耳邊問:“你的傷口,不要緊吧?
”
“沒事。
它隻是抓碎了我的襯衣。
上面的皿,是我刺傷它時淌下來的。
”
“那就好,反正你死了活該。
”
蘇南音笑了下,岔開了話題:“你真願意來大成集團工作?
”
自從被展小白拒絕後,沈嶽對穩定工作的渴望,前所未有的高,聞言立即問:“你能幫忙嗎?
可我首先說明,我隻能留在青山地區。
”
“為什麼就不能去我們公司的總部呢?
”
想了想,蘇南音才說:“雖然青山是東省的省會,但終究不是南邊那些一線城市。
”
沈嶽的回答很在理:“我這人特戀家。
哦,對了,你們公司在青山好像沒有分部吧?
”
“有。
”
“有嗎?
我怎麼沒聽說過?
”
沈嶽這一年多來,可是找過不下一百個工作了,還真沒聽大成集團在青山有分部,隻知道鄰縣有。
蘇南音解釋道:“馬上就要籌建。
”
“你的消息很靈通啊。
”
“我是幹公關的,消息當然靈通。
”
“嗯,也是。
公關号稱天下知。
”
沈嶽深以為然,又擔心的說:“可我沒什麼文化學曆,你能把我搞進去嗎?
”
“應該沒問題吧。
”
“你不會和這邊的負責人,有”
“有什麼?
”
蘇南音問出這句話時,擡手扭住了他的耳朵。
沈嶽讪笑了聲:“那我等你好消息。
不過咱先說好了,到時候你可得罩着我,不許别人欺負我。
”
蘇南音翻了個白眼時,有滴滴的車笛聲自背後傳來,他們回頭看去,就看到一輛車貼在路邊,林陽從車上下來,很着急的樣子:“蘇部長,你們這是去哪兒了?
找你們很久了,可把我急死了。
啊,您這是怎麼了?
”
林陽稱呼蘇南音為部長,這是倆人早就商量好的。
她在這邊等,卻不是蘇南音安排的,是她悄悄跟蹤到這邊,意識到有些事最好少看為妙後,就退了回來,打電話讓程總送來了一輛車,在這兒等。
“那邊風景很好,貪玩過頭了。
”
蘇南音連忙從沈嶽背上跳了下來,神情很不自然的解釋着:“歪了下腳,沒事的。
”
林陽當然不敢多問什麼,替她開門。
看她們都上了車,沈嶽才走過去,笑着剛要和林陽說什麼,蘇南音卻砰地關上車門,自窗戶裡擺擺手,笑道:“沈嶽,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