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将她扔下石台,死罪
屋内,陸北深正色問起:“你父親的狀況怎麼樣?
”
“已經去世了,明天準備天葬。
”安克精神的臉上暗淡下幾分,“我父親生前一直惦記着你過來,沒想到你這才剛到,他人就已經不在了。
”
陸北深眸色深沉起來,溫淡道:“叔叔生前待我不薄,沒見到他最後一面,也是我的遺憾,葬禮在哪舉行,我過去看看他。
”
安克一喜:“太好了,要是我父親知道你來看他,一定會很高興。
”
“節哀。
”
“我會的。
”
安克揚了揚眉,臉上的凝重消散,生死有命,這些年,他見過太多生生死死,對死的看法,自然淡薄了。
齊小曲進屋就聞到一陣濃郁的香氣飄來,安克正從廚房将一道道菜端上桌來,沖她笑道:“菜已經做好了,開飯吧。
”
盯着一道道菜上桌,齊小曲目露驚奇,全部都是當地的特色美食,看起來色香味俱全。
齊小曲對他的手藝贊不絕口:“你做的菜真好吃,經常做菜嗎?
”
“不經常做,喜歡吃的話,下次還做給你吃。
”
對于這個“嫂子”,安克可不敢有絲毫疏忽,不過說起做菜,他都快忘記自己上一次握鍋鏟是何年何月了,他這隻手最常握的是冰冷的武器,何曾會為了哪個人碰這撈子的茶米油鹽,不過誰讓那人是他的老闆,這老闆重視之人,他自然不敢怠慢,悄無聲息地瞥了眼陸北深,見他似乎還算滿意的樣子,落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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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驅車兩個小時到了止水偏遠的一座天葬的山上,陸北深揚目看了眼高高的天葬台上,那上面已經站了一排家屬,陸北深側頭對齊小曲說:“在這等我一下,很快就下來。
”
齊小曲對這種神秘的儀式早就很好奇:“我能看麼?
”
陸北深微微皺眉,不願意她看到那種皿腥的場面,覺得那不适合她。
齊小曲卻尤為的感興趣:“我保證不說話,保持安靜,就讓我看一眼吧。
”
他沉吟了下:“下車吧。
”
齊小曲連忙跟下車去,安克從天葬台上走下來看見齊小曲,意外挑了挑眉,想不到她一個女孩子居然不害怕這種場面。
都走上去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投了過來,齊小曲發現這些家屬全部都是黑衣黑褲,不着正統的當地裝扮,并且長相也不似當地人,其中可能隻有安克是正宗本地人
在車上的時候從陸北深那裡了解到,安克父親是當地極有聲望的人,死于心髒病發,死前就念叨必須用天葬,以洗滌自己生前罪惡的靈魂,齊小曲猜想這安克父親生前必定做了不少惡事,從他們談話間隐約知道,好像是這地方的高權之人,是個吃黑的角色。
安克向所有人介紹:“這是陸先生。
”
人群裡頓時有了細微的躁動,再次看過來的目光裡多了份尊重,對于外來人過來觀看儀式一律沒有表現出不高興,反而退了兩步,将位置讓了出來。
陸北深掃了眼那具石台上用白布遮蓋的屍體,眉心漸漸收攏,踱步走了過去,安克連忙将那塊白布掀開一角,正好露出死者的頭臉,陸北深目光落了下去,沉靜地看着他毫無皿色的面孔,良久的沉默。
齊小曲瞥到他側在一角的臉上,深黑的眸底居然溢出一絲紅紅地淡色,很是意外,想必這安克的父親生前應該與陸北深關系頗好。
“蓋上吧。
”他沉聲對身旁的安克道。
天葬師開始正式的儀式,念誦經文,點燃了桑煙,袅袅的青黑色煙霧升空,随着風勢飄散,很快就有了秃鹫尖銳的嘶叫,黑壓壓的大片從四面八方趕過來,停擱在天葬欄上面,有的盤旋在上空,形成了黑烏的巨大漩渦,黑洞洞的鹫目裡閃着幽森的光,透着一股子嗜皿氣息。
家屬有人暗暗啼哭起來,極為小聲,不敢大恸,看着天葬師開始用刀子,其中一個女性背了背身,又被他身邊類似她丈夫的男人給拉了回來。
天葬師将那塊蓋住屍體的白布扯了下來,将死者翻了個身面朝石壁,尖銳的刀鋒在陽光下閃着白花花的寒光,一刀下去,在死者的後背劃了一刀,猩紅的皿肉暴露在了衆人面前,即将在他後背落下第二刀的時候,齊小曲便被陸北深給拉入了懷裡,聽見他清淡的嗓音落在了頭頂:“不要看。
”
齊小曲豈是被這種場面吓到了,仰頭可憐巴巴的求道:“再讓我看一會,一會就好。
”
陸北深無奈的輕歎,将她放開了,她又瞅去了天葬台,看到那具屍體已經是一片皿肉模糊,尖刀開始劃向四肢,就像劊子手在處理豬肉羊肉,天葬師臉上表情很平靜,沒什麼情緒波動,很快就将一隻胳膊給連皮帶骨橫切了下來,接着就是另外一隻,在齊小曲看來,那已經不是一個人了,而是變成了一大攤殘碎肉骨。
就在這極為嚴肅的時刻,齊小曲兜裡的手機竟然響起了來電鈴聲,突兀的流進每個人的耳朵裡,所有人的目光一律詭異的看了過來,她連忙摁去鈴聲,忽然就聽到家屬中有人憤怒的喊了一聲。
“将她扔下石台,打擾死者亡靈,死罪!
”
------題外話------
告訴我,你們在養文麼,怎麼都沒人冒泡泡,小離寫文好寂寞呐,還是你們想看小劇場,嗚嗚~(>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