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足了賀大爺的擁抱欲,湯媛跟他小手拉大手的回到荷香居。
俨然就像一對新婚夫婦。
湯媛這個人原就缺愛,斷不可能嫌棄賀綸對她好的,在她看來,這樣的好是多一日賺一日啊!
雖然他灌了她依蘭酒,但到底又花費重金救了過來,且看他當時那副模樣,應該也是很内疚的,絕對比失去一隻昂貴的寵物狗要痛苦的多,而在她身上的花費也早已夠買數百個頂漂亮的奴婢。
所以她在他心裡到底是不同,至少他開始尊重她,要娶她為妻,就憑他敢娶她為妻,她也就不想再跟他掰扯從前的是是非非,因為掰扯不清的,也回不去,除非處.女.膜自動修複。
說到那啥膜自動修複,湯媛覺得就更不必奢望,原本就不配套的螺母和螺釘,被硬生生套上,質地柔弱的螺母注定要化為齑粉。
想了這麼多,其實就是她相信賀綸愛上了他。
這麼認為确實挺荒謬的,但确是真的。
在認識賀綸和賀緘之前,湯媛一直以為愛情等于兩個人一顆心,後來才發現人性的複雜,一個男人完全可以喜愛很多人,且那喜愛确實也都是真的。
既是真心,那便安于享受吧,畢竟她的男神夢早就碎了。
兩個各自淨手淨面後,賀綸就迫不及待抱她在腿上,親熱了片刻,才吩咐人召孫醫女。
在孫醫女進來之前,也不知他從哪兒變出一隻雕了葡萄紋的楠木小匣子,中間那顆葡萄非常立體剔透,仔細一看原來是塊瑩潤柔澤的紫玉,而匣子裡并排放着六朵顔色各異美到閃瞎人眼的絹花。
比章皇後所賜的要高檔數倍,背面亦無店鋪字号,想來應是宮中的禦品。
“這個才配得上你。
”他淡淡道。
尼瑪賀綸居然會說這麼動聽的情話!
果然經曆的女人多了,*絲都能變情聖。
湯媛眼睛瞠了瞠。
她今日穿了胭脂色的绉紗褙子和茶白的翡翠煙羅裙,賀綸挑了一朵趙粉輕輕簪于她鴉色的雲鬓,顔色搭配的無可挑剔,若非經曆過他黃瓜沒日沒夜的折磨,湯媛極有可能懷疑他是彎的,如此看來直男的審美也并非全都辣眼。
湯媛擡手摸了摸那朵花兒,很喜歡,她喜歡漂亮的東西,目光不期然的與他對上,他怔怔望着她,眸中除了一點欲念,更多的是神迷,“阿媛,真漂亮。
”
她捧着珍貴的楠木小匣子,垂眸抿唇一笑。
誰知他又冒出一句,“這紫玉極為難得,将來可以傳給咱們的女兒,你可别給我扣下來賣了。
”
湯媛,“……”
原來這匣子是他從私庫裡翻撿而出,并無内務府印,拿出去就能賣。
這人真是,好端端的浪漫氣氛瞬間就給他糟蹋了。
湯媛暗暗翻個白眼,“我才沒你想的那麼窮呢!
”
賀綸隻抱着她笑,窮一點也好,至少她愛他的錢。
年輕男子滾燙的雙唇旋即輕輕的印在她嫩滑的臉頰,她周身從裡到外,無一處不嬌嫩。
但湯媛打量孫醫女快到了,心下并不想被人看出自己将将與他親狎過,身子就輕輕一扭,從他腿上跳下來,拉着他胳膊道,“好啦,賀大爺,您快回去吧。
我這裡還要就醫呢,女人家的事可不準你在旁邊偷聽。
”
賀綸似是有些依依不舍,但還是很有風度的在孫醫女邁入荷香居之前早早的離去。
話說這位孫醫女足足比上一位醫女大了一輪。
年約三十幾許,細眉長眼,臉上帶着隻有深宮才能浸染出的暮沉,端端正正的對湯媛施了一禮。
湯媛連忙虛扶她一把,“醫女不必多禮。
”
二人坐在碧紗櫥裡把脈問診。
孫醫女萬沒想到裕王的愛妾性格如此之好,比那些扭捏到死可又非逼着你治好她的貴人不知要好多少倍,于是那顆忐忑不安的心總算稍稍落定。
此前聽說裕王召見她,她都快吓死了,身份越尊貴她就越害怕,可湯媛給她的感覺就是和緩如微風,關于她的毛病能治最好,沒有有效的法子也無妨。
盡管某些問題涉及了床笫之事,對方亦坦然回答,這才是患者該有的樣子嘛,大家都是女人,有啥不能說的,諱疾忌醫的下場就是苦了自己害了醫者。
孫醫女臉上漸漸有了笑容。
從藥箱掏出一排細如發絲的銀針,慢慢的紮在湯媛小腹的一個穴位。
湯媛很是驚訝,居然一點都不痛。
“體虛引起的宮寒倒也不算什麼大毛病,很多女人都有。
往後小日子來之前我給您紮紮穴位,您在小日子期間再配合着吃一樣零嘴,其他的注意保暖即可。
”孫醫女輕描淡寫道,這在她看來根本不是大毛病。
女人生來就是受罪的,誰來小日子也不舒服,八成是裕王沒見過女人,被愛妾疼痛時的模樣吓到,便以為得了了不得的重病。
孫醫女給湯媛開的零嘴是諸州的大紅棗,這裡的紅棗有意思,個大飽滿又甘甜,曬好便去核,在中間裹上一點核桃,按個賣,飽受貴族女子喜歡。
但不能多食,容易上火。
湯媛仔細記下孫醫女的叮囑。
此刻,她打量周圍沒有外人,不由清了清嗓子,面紅耳赤的問道,“咳咳,敢問醫女……嗯……王爺那啥的時間越來越不正常……有沒有法子治?
”
從秒射君變成了半個小時君,如今竟越發的如魚得水不肯罷休,湯媛唯恐自己死于黃瓜之下!
時間短是病,這時間長應該也是病啊!
醫女大驚,連忙示意湯媛噤聲,就算王爺是快男,也不得非議,而且沒得治。
但她不能跟湯媛這麼說,所以她是這樣解釋的,“王爺身強體健,但是日理萬機,難免會有力不從心之時,呃,你可以建議他多服用些韭根。
”
大康特産韭根專治陽.痿早.洩。
湯媛,“……”
孫醫女前去裕王那邊告退之時,眸光一時沒忍住洩露了一絲同情,怪不得嬷嬷說越是好看的男人,那.話.兒越不中用。
賀綸不解的揚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