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道淩厲的目光掃向漫雪,她裡面覺得後背發涵,手腳不知道該往哪裡放,“兩位,你們好好叙舊,小女子不打擾兩位了,呵呵。
”說的時候是在笑,可她看不到自己的表情,那笑的表情就簡直比哭還難看。
“站住!
”兩人非常默契地異口同聲道。
妖孽男一把漫雪拉到身邊,警告綠眼男“少管我閑事!
”
綠眼男輕笑了一下“誰管你,我隻是對這小美女‘一眼鐘情’,我要帶走她成為我妖界未來的妖後。
”順手把漫雪拉了過來。
妖孽男把漫雪拉了回來,“不行。
”
“難得有貓身人魂的小丫頭,跟我最是匹配了。
”說完也拉住漫雪,漫雪被這兩人就像兩個孩子拉扯得頭暈。
那兩人誰也不肯放手,她的雙手被拽的越來越疼,雙肩處就好像要被撕裂開來,“放開我!
”
漫雪額上的冷汗冒了出來,大喊一聲“救命啊!
!
”
“你快給我放手,是我先找到她的。
”妖孽男換了一隻手捏了一個指訣。
綠眼男同時也不甘示弱:“哪有怎麼樣,當初你還不是橫刀奪愛?
曼曼是我的妻子!
”
妖孽男用法力加持,他的頭發和衣袍無風飄動,這場景詭異而美麗:“妻子?
好笑,她都沒嫁你,她愛的人是我!
”
綠眼男也同時加持,“大言不慚!
愛你?
那你又怎麼愛她的?
你告訴我她現在身處何處!
”
“你管不着!
”
過了幾招之後,綠眼男漸漸發現妖孽男拜倫的破綻百出,“喲,靈力被封了不少哦。
”突然繞過漫雪,一個箭步,就給了妖孽男一掌。
妖孽男倒在地上,捂住自己的兇口,從嘴角滲出了皿絲,艱難地說“你,好卑鄙,你為什麼沒有影響?
”
綠眼男蔑視地看着他,咬着牙,一字一頓地說“你管不着。
”
“本妖王今天饒你一命。
”綠眼男嘲諷地地看着妖孽男“你也有今天,哼,破!
”
漫雪突然周遭變得很亮,漫雪看着躺在地上的妖孽男,他好像受傷了,而且還挺重“等等……”
綠眼眼男對着她笑笑“幹嗎?
我的小妖後。
”他輕刮了一下漫雪的下巴,漫雪瞪大了眼睛“你……”她又目光回轉看了一眼“他……”
綠眼男的眼神閃過的寒光,讓漫雪不寒而栗,他冷冷一笑“我們走。
”在漫雪眉心一點,漫雪覺得眼皮如挂了鉛一樣地沉。
當漫雪醒過來的時候,下意識想起剛才的場景,摸了摸脖子處的項鍊,結果什麼都沒摸到,而自己又變回了貓身,心中覺得有些失落,既期盼着夢境是真,又希望是夢境是假,慵懶地擡起眼皮看看了室内一隻燃着香的鶴鼎,煙香袅袅中元浩易正聚精會神地翻看着一本醫書。
元浩易漫不經心滴說“你總算是睡醒了,你怎麼從雲家跑出來了。
”
漫雪呆呆地看着他,這話怎麼說的?
總算醒了?
從雲家跑出來了?
難道是自己是夢遊回來了?
“駱侍衛在王府門口發現你在睡覺。
”元皓易又翻過了一頁“你不過去了雲家三個時辰就回來了,雲家待你不好嗎?
還是五兩欺負你了?
”
其實漫雪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來的,可是開口還是“喵嗚~喵嗚~”
元皓易合上書,抱起漫雪,撫摸着她的背,給她順着毛,“好了,知道你受委屈了,我以後不會把你交給任何人。
”
漫雪點頭用小腦袋蹭蹭他的手臂,還是這裡最有安全感。
此時不合時宜扣門聲,一個略帶蒼老的聲音“王爺,老奴有事禀告。
”
“老管家,不需多禮,進來。
”袁浩易給漫雪順着毛。
這個老管家,聽王府忠老人在跟人閑話的時候說,他是元浩易生母娘家的管家,是這王府資格最老的,連宣王都說‘你是看着我長大的’。
老管家推門進來,他已經有五十有餘,一身灰色的布袍,顯得整潔又樸實,隻見他屈膝跪下,把一張金色的帖子高舉過頭頂“王爺,這是禮部送來今年中秋佳宴的請帖。
”
元浩易接過帖子,說“起來。
”他翻着帖子,自言自語道“這都沒幾天了,怎麼才送來?
”
老管家有些艱難地起身“王爺,這不跟往年一樣嘛。
咱們王府總是‘壓軸’的。
”
元浩易苦澀地笑着說“是啊,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他合上請帖,閉上眼睛“本王知道了,你還有其他事嗎?
”
“沒有了,老奴告退。
”
元浩易微微點頭,老管家出去,掩好了門。
這偌大的房間就剩下了一個人和一隻貓。
沒一會就有府中的小厮送來一壇酒,一隻酒壺和兩隻酒杯。
漫雪疑惑想着,這元浩易還約了人來喝酒嗎?
“來,雪兒陪我喝酒。
”漫雪突然覺得他是不是瘋了,讓貓喝酒。
漫雪看着他把另一隻酒杯也斟上酒。
少喝點酒,那麼多的醫書,都白看了,這麼多的醫理,都白讀了。
漫雪着急,繞着在桌邊打着圈圈,開口勸勸他“喵嗚喵嗚”地勸着他,可惜他聽不懂。
漫雪幹脆跳上了凳子,又覺得凳子矮幹脆,跳上了桌子。
“你也覺得我很多餘吧。
”他一遍又一遍地給自已斟酒,自言自語地歎息道“呵,我當真是多餘的。
”
漫雪前世最看不起的就是借酒澆愁的酒鬼,那是一種逃避現實的表現,更是一種懦弱地表現。
漫雪看着元浩易,這副醉态,自己貓語的勸說是完全無效的,那就來個直接的吧。
漫雪趁着元浩易一個不注意把一隻酒杯給提了下去,“啪”地一聲脆響,元浩易揉了揉已經醉紅的眼睛,“連你個小東西也跟我過不去。
”
漫雪退後了一步,,然後一個箭步沖上前把元浩易虛握在手中的酒壺也給踹到了地上“啪!
”又一聲脆響。
元浩易反應過來,看着地上的酒壺的碎片,半晌睜着酒眼惺忪的眼睛,用一根手指指着漫雪“你……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