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嗚~”漫雪的貓眼眯了起來,貓嘴微微往上翹,一副愉悅的樣子。
元皓易的臉上好像不太好看,他的臉好像有點長,他幾乎沒有看到旁邊站着的初陽小宮女,他把漫雪的頭按在托盤裡,咬牙低聲道“你還敢來這裡?
你就不消停幾天?
”
漫雪被悶得透不過氣來,揚起頭,抖了抖毛,一副你亂了我頭發的表情。
“喵!
”
本喵很生氣,本喵來找你元皓易廢了多大勁你知道嗎?
元皓易看了一眼其他的太醫們“本王離開一下。
”
衆太醫齊聲附和“是。
”
元皓易拎着漫雪到了一處草地,把她扔在了地上“你知道你昨天闖了多大的禍?
”
“喵?
!
”漫雪在草地上打了滾爬了起來,雖然摔倒不疼,可是元皓易你這樣可是有暴力的傾向啊。
本喵昨天可是什麼壞事都沒做啊~
隻見元皓易踱來踱去用手指着漫雪說道“也不知道你是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你昨天撓了太後,你知道嗎?
”
漫雪“……”太後?
!
元皓易繼續說,“今天你還能活着已經是萬幸了,知不知道?
”
什麼太後,我根本見都沒有見過,漫雪别過臉也不看元皓易,輕聲喵了一聲,細細想着昨天的事情,好像是在睡夢中看到了一慈祥的老太太,難道她是太後?
好像在睡夢中,自己不僅僅是抓了幾下,還舔了幾下……
漫雪突然覺得貓背後有些發涼,擡眼看着元皓易,“喵嗚?
”怎麼辦?
元皓易把她抱了起來,翻看了下漫雪脖子上的禦賜貓牌,恨鐵不成鋼地說“好在你還有這塊貓牌,能保你小命。
”
他給她順了順毛,歎了一口氣說“哎,你怎麼就是不肯回府呢?
哎,罷了,留在我身邊吧。
”
漫雪在他的懷裡掙紮着跳了出來,少跟本姑娘來這套,你以為你賞了巴掌,再給我甜棗,這就沒事了?
哼!
少碰我,不然連你也咬!
漫雪背上的毛炸了開來,“喵!
”低吼一聲!
元皓易無奈舉手,“好好,不抱就不抱。
”說完擡腳走人,漫雪堅持站着不肯離開,可惜貓的力氣太小,結果她是被元皓易拖着回到了上陽宮偏殿,整隻貓是在光滑的地面上如雕像一般滑行……
回到了上陽宮偏殿,元皓易把漫雪栓在書桌的腳上,繼續翻着書,時不時跟那些老頭們讨論幾句,作為一隻喵,漫雪覺得好無聊,真的好無聊,桌角邊也沒有可以睡覺的地方,本喵昨晚可沒有睡好,為了找這麼一塊貓牌,為了來找你,結果你還兇我!
漫雪的爪子已經被元皓易給剪掉了,可她還是會不自覺地撓着桌角,好像隻有這樣才能發洩自己心中的不滿!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公鴨嗓的太監喊道“太後駕到。
”
漫雪心中感慨,真是不禁叨念,剛才元皓易還說,自己昨天撓了太後,她現在就要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了……
偏殿内的所有太醫都放下手中的活,跪在地上,而元皓易則是站在桌角邊用腳跟把漫雪往桌角内塞,漫雪滿臉不悅,幹嘛拿你的臭腳對着我萌萌哒的小貓臉,萬一破相了怎麼了?
你負責?
漫雪咬了一口元皓易的腳後跟,好在秋天的衣物已經增厚,在則漫雪也沒有使勁咬,元皓易感覺有些酥酥的癢癢的,他往桌角方向看了一眼漫雪。
漫雪突感到一絲心虛,就是做壞事被逮了個正着的那種心虛,立馬乖乖滴往桌底下爬去……
“微臣見過太後,恭請太後娘娘聖安。
”
元皓易朗聲道“皓易見過皇祖母,給皇祖母請安。
”
漫雪悄悄在元皓易的衣袍後面探出自己毛絨絨的小腦袋,隻見到一個珠光寶氣、慈眉善目的老太太,慈祥地說“平身,都平身。
”
她看向元皓易,“你是皓易啊,都長這麼大了啊。
”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眼“娶親了嗎?
”
隻見元浩易微微弓着背說“皇祖母,已經定下來了,還沒娶過門。
”
太後拍着元皓易的手,“抓緊讓欽天監選個好日子。
”
元皓易恭敬地回道“是。
”
太後笑着,一時間好像想起了什麼,拍了拍自己的有些皺紋的額頭“你看看,真是年紀大了,差點把正經事給忘了。
”
她認真地問道“對了,哀家今天是來看你母後的,她現在還沒有醒,可有些眉目了嗎?
”
元皓易搖了搖頭,“會皇祖母,沒有。
看似好像跟上次差不多,但又好像不一樣,這次還帶上榮華宮的黎妃娘娘。
”
太後微微點了點頭“上次哀家的老毛病範了,都沒有去看你母後,心中過意不去。
”
元皓易扶着太後的手臂,“皇祖母舊疾在身,您可得好好保重身子,母後不會在意的。
況且您的舊疾,忌思慮過重,配的藥您可得随身帶着,若沒有了,命人告訴皓易,好讓孫兒盡點孝心。
”
他現在要比太後高了許多,太後擡頭看着他有些吃力,欣慰地說“在哀家這麼多孫兒當中,就屬你最有孝心。
哀家記得你剛出生的時候,還沒有一隻貓大,如今都長這麼大了啊。
”
太後喃喃道“真像……真像……”
元皓易原本微笑的臉,收斂起他一貫的微笑,他疑惑地問“皇祖母,您說我像誰?
”
太後擺擺手,這是太後身後的宮女上前一步弓着幾乎九十度的身子,‘善意’地提醒道“太後娘娘,您該回去休息了。
”
太後也順着台階而下,拍着元皓易的手,說“哀家這把老骨頭是越來越不中用了,才出來一會就乏了。
”
元皓易也沒有追問下去,想着這裡這麼多人,他問,太後也不會說的。
自幼宮中的人都偷偷在他的背後說他長得不像他的父皇,那麼他想自己必定是像自己的生母,而詭異的是不管他怎麼在宮中查找母親的畫像,都一無所獲。
仿佛就好像宮中從來沒有那樣的一個女子,沒有一點痕迹,更加沒人提母親具體的死因,或者他出生那天的詳細情況。
縱使心中疑惑萬千,他此時也隻能恭敬地對着太後說“還望皇祖母多多休息,皓易恭送皇祖母。
”
一衆太醫也立即跪下“恭送太後娘娘。
”
太後在衆宮女的簇擁下,回頭看了元皓易“有時間常來宮裡看看哀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