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放肆!
”這句話是從拜倫口中說出來的,而第一句放肆是利奧說的。
利奧看着在寒池中拜倫,垂首“殿下……”
拜倫額頭的水滴滴落到他的睫毛,頓時他的眼睛就如顯得格外晶瑩剔透,妩媚動人“利奧,你敢對她不敬?
!
”
利奧跪了下去“屬下……不敢。
”
“起來。
”拜倫擡手“本尊隻要你保護她的安全即刻。
”
“是。
”利奧起身的時候,還狠狠瞪了漫雪一眼。
漫雪張張嘴“其實我跟你……”什麼都沒有,可是後面的話,漫雪覺得說不出口,真正猶豫怎麼說的時候,拜倫咬牙道“酒後失身啊,這貓身真是沒用習慣……不過你也不虧,你看本尊的容貌……”
拜倫自知理虧輕咳了一聲轉向漫雪,繼續寬慰道“咳,雖然本尊心有所屬,但隻要你好好生下這個孩子,你什麼要求,本尊都會好好補償你的。
”
漫雪張開嘴,茫然地看着半裸在寒池中的拜倫……這家夥真是自戀得不可救藥……
拜倫遊了過來,手中出現了朵花,它的花瓣有六種顔色,分别是白、綠、黃、藍、紅、黑六色,不知道他們各代表着什麼……
拜倫手捏着那朵花“這是六色蓮花,它的功能是穿梭六道,它介于虛實之間,看到過的人很多,采摘到的卻幾乎沒有,觀音得六色蓮花,穿行六道,悟得六字真言,成就佛位。
傳說六色蓮花隻能使用六次,也就是說每一道輪回,隻能穿行一次,但即使是這樣,對于大智慧者而言,也是莫大的機遇。
”
拜倫伸出比女人還粉嫩雪白手向漫雪遞過去,漫雪眼睛也不眨,這可是寶貝啊,可是她的臉上沒有表露出喜悅之色,也沒有伸手去接,淬道“拿這麼朵破花就想打發我?
你好歹是冥界未來的冥王啊。
”
利奧急了,插嘴道“不懂不要亂說,這可是冥界的寶物,多少人求着殿下都沒給!
”
拜倫輕輕瞟了利奧一眼,利奧乖乖地閉嘴。
拜倫不耐煩地說道“快拿着,本尊手酸了。
”
漫雪眯着眼睛看着拜倫,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接過那朵六色蓮花。
拜倫往另一個方向遊去,長歎了一聲“本尊冬天的手攏子沒有着落羅。
”
漫雪原本笑着的臉,闆了起來“說什麼你!
”
拜倫轉身,笑得十分虛僞“我說,你笑的樣子挺好看的。
”
漫雪冷哼了一聲,用手摘了一片白色的花瓣,扔在了地上。
她的眼前突然一陣暈眩,啪嗒一下滾落到了地上,咦,身下有一團軟軟的、溫軟的東西。
漫雪用爪子好奇地按了按,結果身下傳來一個不滿的聲音“你打算在本尊身上壓多久?
”
漫雪從五兩的身上下來,五兩站起來抖了抖毛,看着地上的花瓣,一副肉痛的模樣“你就這麼浪費了一次穿梭六道的機會,本尊很心疼。
”
漫雪側目看了五兩一眼,五兩立即改變話風,安慰道“你高興就好,你高興就好。
”五兩不知道在哪裡叼了荷包出來,“呶,這是給你放法寶的,同樣有隐形的效果。
”
漫雪随意地恩了一聲,把花放好,爬回了自己的小月牙床,五兩你想跟本姑娘搶着地盤睡覺,想得美。
待漫雪爬了上去,看着五兩還在地上站着,好像根本沒有意思跟她搶小月牙床。
漫雪暗松了一口氣,聽到了腳步聲,“吃飯了,雪娘,五兩。
”
聞聲望去,是沈姿端着一個托盤過來,她推開門,把兩碗貓飯放在了地上,微笑着向他們招手“過來,過來,吃飯啦。
”
漫雪沒有在地上吃飯的習慣,她一直是跟着元浩易一起上桌吃飯的。
而五兩嘛,那家夥好像很挑食,但是長得也不瘦弱,反而還比一般家貓強壯。
兩隻貓都沒有吃飯的興趣,沈姿有些着急了“咦,你們快點吃啊,廚房的裡李韻兒還等着洗碗呢。
”
李韻兒在廚房廚房洗碗,這青樓大小姐能去洗碗?
沈姿歎了一聲“我真是沒有見過這麼笨的人,打掃打掃不會,洗衣洗衣也不會,沒辦法周伯才讓她去洗碗,她已經把王府的碗都洗得差不多了,基本上都給碎了,廚娘們都沒有碗富裕的碗用,你們快點吃,一會我來收,這碗啊還等着用呢。
”
說完,沈姿把細鐵絲網的門窗給關好,漫雪白了她一眼,她根本就沒想過要逃走好不好?
幹嘛要這樣像防賊一樣?
真是小人之心……
五兩走到貓飯前面用鼻子嗅了嗅,厭惡道“這什麼玩意?
本尊才不要吃。
”
漫雪走過去看了看,小魚幹拌飯,她不愛吃這個魚腥味太重,她伸出頭,看了看五兩的飯,同樣也是小魚幹拌飯。
五兩撇了漫雪一眼,說道“元皓易那小子就給你吃這些?
難怪你個頭這麼小,你看你的貓臉都這麼窄。
”
說着伸出爪子欲抓漫雪的臉,漫雪跳開“别碰我!
我這是瓜子臉,你以為像你這樣的大臉貓就好看了?
”
“顧漫雪……”五兩低吼着說,然後他吐了一口氣,頓了一下自戀地說“本尊才不生氣,本尊的美貌是衆所周知,有目共睹的,你就是嫉妒本尊長得比你好看。
”
漫雪眼睛往屋脊上面一翻,做嘔吐狀……
“沒事吧你,怎麼啦?
想吐?
害喜嗎?
”五兩緊張地用爪子拍着漫雪的的背,漫雪偷偷看了一眼,他十分緊張的模樣,“你一定要好好的,堅持個兩個月把孩子生下來就好了。
”
漫雪白了一眼,去,哪裡的孩子,要不要跟他說明白?
五兩寬慰道“我去打聽了,貓咪懷胎就兩個月,到時候孩子落地,我就帶他回冥界。
話說,以我們的貓身,會不會生一隻帶着貓耳朵、貓爪子、拖着貓尾巴的孩子?
我母後肯定會很喜歡的,我父尊嘛……”
漫雪受不了五兩這麼聒噪,也不管它,自己悄悄從他的什麼蹑手蹑腳地離開,用爪子悄悄推開了後窗,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