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割臉
“原來求生欲并不是每個人都有。
”
奕輕宸朝那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打了個響指。
楚允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身子,“你……你想幹嘛?
”
那醫生讪笑着伸手點點自己的臉。
“你借用了别人的臉這麼久,是不是也該還回來了?
”
“不不……”
楚允頓時吓得面色蒼白,渾身不住的打顫。
奕輕宸可不是什麼好人,她幾乎已經能想得到他到底要幹嘛了。
她下意識的環顧了四周,根本沒有能夠讓她跑出去的可能性,這屋子裡裡外外全都是持槍的黑衣保镖,别說這麼一群,哪怕就是一個,她也跑不了。
“整容的事情真的不是我的主意,是蔣少修讓我幹的,不關我的事,我回去就會找醫生重新做調整,保證不會再有一點兒楚喬的影子……”
她斷斷續續的說着,等忽然擡頭才發現,坐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一直用一種極其譏諷的目光打量着她。
“Doctor鐘,死的跟活的,哪種比較好剝皮?
我要完整的。
”
“死人不動,永遠比不上剝活人的皮來得更讓人刺激,尤其是在不打麻藥的情況下,那種慘烈的叫聲會令人渾身覺得亢奮。
”
奕輕宸冷笑着牽起嘴角,“我很好奇。
”
“不不不!
”
楚允不住的搖晃着腦袋,“不要……不……”
她語無倫次的依着牆角站起。
原本以為奕輕宸最多會割掉她的臉,卻不想他居然想要她的命!
一次次僥幸的活下來,她幾乎都要忘了自己其實也有一天會死。
“我是蔣少修的人,如果你敢動我,他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
“奕輕宸你就放過我吧,我也不想的,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再跟楚喬作對了,隻要你放過我,我立馬去整容,立馬出國,我跟楚喬說好了的,我們還曾經合作過,一起對付宋婉,我還答應幫她找溫以安,不信你打電話問她,我真的……”
楚允忽然想起這件事,于是便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不住的開始跟奕輕宸重複着她之前跟楚喬并肩作戰的情誼,企圖讓他因此放過她。
“還不動手?
是要等着我來幫你?
”
奕輕宸微微擰眉,似乎有些不耐煩。
邊上的幾名保镖立馬上前。
“别……别過來!
”
楚允就跟發瘋似的,不停的揮舞着雙手,企圖阻止那些保镖的靠近。
其中一名保镖抓住她的手,全被她狠狠的給咬了一口,那保镖反手就是一巴掌,當場把她給甩在了地上,那半邊面頰迅速腫起老高。
楚允此時也顧不得疼痛,快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就往大門口處跑,然而還沒等她跑出去半步,卻被溫以安一腳就給踹了回去。
“你們到底是不是男人!
居然連女人也打!
”
說服、偷跑不成她就索性撒潑起來,躺在地上也不起來,隻是不住的哭嚎着:“我幫楚喬做了那麼多事情,她答應過我一定會放我離開的,還會給我一筆錢,想不到最後卻是過河拆橋!
”
“在我眼裡,傷害楚總的人都是敵人,不分男女。
”
溫以安算是難得有興趣解釋。
“我求求你,給楚喬打個電話,給楚喬打個電話吧,我真的是在幫她做事,是她讓我潛伏在蔣少修身邊的,目的就是為了幫忙找溫以安,她還特意到蔣公館給我遞過一張紙條,我求求你們了,相信我這一次吧,我真的沒有再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
”
“以安,拿手機來。
”
奕輕宸的話,頓時讓楚允覺得有了無限生機,然而下一秒卻直接将她從通往天堂的路上踹到了地獄。
“待會兒把整個過程錄下來,給蘇問岚和蔣少修發上一份。
”
“好的先生。
”
“走開!
走開啊!
”
楚允躺在地上開始是不停的亂蹬,然而那幾名保镖已經分别将她的四肢擡起,擡往一旁那張破舊的小方桌上。
“需要堵住她的嘴嗎?
”
“不用。
”“白大褂”擺擺手,“就是叫這樣真實的驚叫聲才能讓人有種渾身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
“放過我……放過我吧,我真的沒有再做任何對不起楚喬的事情啊……”
楚允整個人被放在桌面上,四肢被分别綁在桌子的四腳,她根本沒有辦法動彈,隻能不住的扯住手腳,以至于單薄破舊的木桌幾次差點兒掀翻。
“摁住桌角,我要開始畫線了。
”
“白大褂”已經戴上口罩,從口袋中掏出一隻醫院筆,單手扣住楚允的下巴,“别亂動哦,如果你亂動導緻線被畫歪的話,很有可能就不完美了哦,你也不希望待會兒傷口不整齊吧。
”
“不…....不要,不要啊!
你放開我,放開我!
”
楚允不停的掙紮着,奈何四肢都被人用力摁住,再也無法動彈,隻能死死的瞪大眼睛,不住的用眼神懇求“白大褂”。
“噓……不要再吵鬧了哦,等我待會兒開始動刀子的時候你再吵鬧吧,現在我需要安靜。
”
“白大褂”細細的在她臉上描繪着線條,小心得就好似在做高考題,那厚厚的眼鏡片後面,是一雙格外陰森的吊三角,楚允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然而此時她已經完全顧不得害怕,哪怕渾身的汗毛全數炸起,她也必須想方設法安然無恙的離開。
“親愛的,别再這麼盯着我看了,我會以為你愛上我了的。
”
“白大褂”冷冷一笑。
楚允隻覺得發際線處忽然一涼,緊接着便是鑽心的疼痛,她能感受到拿把冰涼鋒利的手術刀正在她的皮膚和肉之間來回挑動,将原本緊密相連的皮肉硬生生分開……
她當場疼得不住的哀嚎,如果不是這會兒身體被束縛着,她大概會是不住的躺在地上打滾,她的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皿色,煞白的臉好似刷了一層白粉,傷口處,不住有鮮豔的皿往地下淌着,滴滴答答的滴了一地,很快就彙聚成一條細小的皿河,不停的朝外延伸……
劇烈的疼痛使得她再也沒有任何呐喊了氣力,隻能不住的開合着蒼白的雙唇,似乎還想祈求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