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句兩句就差點兒把他們給套出來了,尤其是女人的反應,猶如一隻驚弓之鳥一般,恨不得立馬把所有的真相都告訴我,從他們的表情我也看出來了,可能這裡面的事兒比我想的還要深,現在我就靜靜地等着他們開口,雖然我也很心急,但同時我也知道有些事急不來。
女人膽小倒是想招,但是男人卻不一樣,他拉住女人不讓她說話,兩個人在我面前交頭接耳的聊了起來,雖然聲音很小,但我也不傻。
“你拉我幹嘛,咱們要是說了他就會放過我們。
”女人推了推男人,她有些不理解,因為我說過,隻要他們老實交待一切都不好,女人也是這麼想的,她覺得萬事好商量。
但是男人的城府明顯就深了很多,他考慮的是說出來後的結果,那個花錢找他們辦事兒的人肯定不會放過他們,他在心裡權衡,說與不說兩種結果,到底哪一種更嚴重。
收買他們的人出手實在是太闊氣了,當時都把他倆給吓懵了,有錢的人都有勢力,到時候那些人能放過他們嗎?
得罪我隻是一個人,如果得罪那個人可能就沒那麼簡單了。
“你傻啊!
聽我的,别支聲。
”男人把女人拉到了身後,雖然他現在混身疼得不行,但是做為男人他還是擋在了前面,這一點我倒是挺佩服他的。
“你倆商量好了嗎?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時間也給他們了,現在也是時候要個答案了,我有些不耐煩的說着,他倆今天要是不給我老實交待,後果可想而知。
“你到底想怎樣。
”男人往前走了幾步,有點兒要跟我鬥争到底的意思。
我冷笑幾聲,既然他想找死我也就成全他,而且他們做了傷害小雅的事兒,今天不把他給弄殘廢了我就不姓王。
“要麼告訴我真相,要麼……”後面的話我沒有說完,但是他已經懂了。
我以為他會老實告訴我,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男人這個時候居然把眼睛給閉上了,一副我随意他不反抗的意思。
這倒是有點兒意思,糾結是什麼人,能讓他倆這樣,我今天還真是長見識了。
“行,你自己先的,别怪我下手太狠。
”我現在決定成全他,既然他想找死,我又何樂而不為呢?
我擡起拳頭直接朝他頭頂砸了過去,并且我使出了六成的力道,這力道他肯定是受不了的,這拳頭要真是砸在他頭頂上,必定會七竅流皿而亡。
其實我也就是吓吓他們,從他倆的表情看也真是被我吓到了,就在我的頭快要落到他頭頂的時候,旁邊的女人大叫一聲停,我就知道有戲了。
她不可能看着自己老公送死,男人要是死了她以後也就沒有依靠了,所以我斷定她會說出來。
“我說,我說,你别動手,我們是拿了人好處,我全說,你别下手。
”女人是真急了,她一口氣說了出來。
聽到她說這些我就笑了,而男人現在就像一個洩氣的氣球一般,臉上的表情特别的複雜,嘴裡發出一聲深深的歎息。
但是女人已經招了,他也沒有辦法阻止,最後他倆也隻能選擇把事情的真相告訴我。
“誰收買你們的知道嗎?
”我現在需要打聽出收買他們的人,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但是他倆卻同時搖起了頭來,因為每次跟他倆接頭的人都不讓他們見到真面目,而且真正的大人物也不可能出來辦事兒,能出來見人的都是沒有利用價值的,想必也查不出什麼來。
“不知道。
”他倆說道。
我想了想繼續問道:“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
雖然我知道他倆肯定有鬼,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他倆到底做了什麼,最後把小雅害成這樣,還逼得她走了,同時張小娴因為這件事也牽扯了進來也走了。
他們現相互看了一眼,表情都特别的難堪,但是他們還是說了,這回是男人告訴我的真相。
“其實當時那麼做了後我就後悔了,做為一個大夫我對不起我的職業,我不應該拿病人的病情開玩笑,我不是人。
”他還能有悔過之心,說明這個人還沒那麼壞。
“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太好奇了,早就迫不及待了,完全猜不透他幹了什麼。
“其實唐潔雅的臉并沒有多嚴重,我誇張了她的病情。
”男人說着說着就把頭低了下去。
不用想,這肯定是收買他的人讓他做的,就是為了迷惑我們。
讓我們認為小雅的病很難治,小雅崩潰了就會找我鬧,事情慢慢的蔓延開了。
“就這麼簡單,你隻是謊報了病情?
”我有些不敢相信,那個出錢的人是不是瘋了,幾句話就能辦到的事兒,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他隻讓我做了這麼多,我們不敢問,他也沒說,隻是讓我們把病情的病情誇大,讓你們這樣認為就行了,然後給了我們一筆錢……就是這樣。
”他的表情倒是挺堅定的,但是聽完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就是因為他幾句話,現在小雅不見了,張小娴不見了,我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親人,醫生的話就是權威,他利用了這個職業的特殊性,把我們幾個人的命運推到了深淵。
“你們可是醫生,怎麼能幹這種事,你們知道就因為這幾句話,把我們害得有多慘嗎?
”想到這些,我的拳頭又忍不住擡了起來,我真想朝他們砸過去,把這兩個可惡的人打死。
“對不起,我們真不是故意的,真的對不起,放過我們吧!我們也是受人指使的……”我的拳頭剛擡起來,還有猶豫是否應該再次對他們動手,女人就開始向我求饒起來。
雖然他們很可惡,但是這個女人最後一句說得倒也是沒錯,他們也是拿了别人的錢,想想誰不愛錢呢?
最可惡的還是那個拿錢收買他們的人,既然他們告訴了我真相,我也應該遵守承諾把他們放了,否則我跟他們又有何區别。
“你們走吧!
”我冷冷地說道。
“好,好,好,好……”女人扶着男人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我面前,而我卻陷入一陣沉思。
經過一番冷靜的思考我竟然得出了一個可怕的結果,現在唯一可能收買他們的就是張小娴的爸爸。
他一直想讓張小娴跟他走,但是張小娴本人并不想,所以才導演了這麼一出戲。
讓醫生誇大病情,讓我們覺得小雅的臉真的治不好了,在我們所有人都絕望的時候張小娴肯定會去求她爸爸,然後他便可以正大光明的跟張小娴提要求,這是我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釋。
那麼現在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們在一起,隻要找到任何一個人都能找到其它人,但是他們現在在哪裡,我應該怎麼聯系他?
我對張爸的底細完全不了解,隻是聽張小娴說她爸的生意都在國外,但具體在哪裡國家也不清楚。
而中國根本就找不到張爸的産業,我唯一能找到的就是那樁别墅,現在也隻有一個保姆在那裡守着,而這些機密的事情保姆也不可能告訴我。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也許可以試試,找保姆求真相顯然是行不通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來個夜探别墅,去找找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
這也許是我唯一的辦法,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文件之類的,如果能知道張爸的産業在哪個國家,或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其實就算找到了也不一定能找到張小娴他們,以張爸的為人來看,他既然不想讓我見到張小娴,就不會輕意讓我找到,但是為了找到他們,任何可行的辦法我都要去試試,哪怕明知道希望很渺茫,也要奮力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