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炫這架勢夠可以啊!
大清早的就把我們圍住了,還真當我們三班的人好欺負了。
“安大少爺這是什麼意思?
想打架啊!
”我站在最前面,也學着安以炫的樣子,把鼻孔翹到了天上。
安以炫冷哼一聲望着我,表情還真是不好看。
“昨天晚上的事兒,是你們幹的吧!
”他說話的口氣特别的冷,聽得人毛骨悚然,仿佛突然來到了北方似的,凍得人五髒六腑地結冰了。
我哈哈地笑了起來,然後突然間把表情定住:“昨天晚上的事兒?
什麼?
安大少爺還真會打啞謎。
”
我跟安以炫你一句我一句,其他人根本就聽不懂我們在說話,當然除了包小胖之外。
站在我身後的包小胖真的是緊張得要死,他的手放在我的後背上一陣陣發凍,雙手不冷的哆嗦,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幸好我還比較淡定,要是我倆都這樣那還不完了,安以炫三兩句就把我們給套進去了。
“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在這兒裝?
昨天晚上我出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你跟包小胖倆回來,他神情晃張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敢說跟你們沒關系?
别跟我說什麼巧合,老子從來不相信什麼巧合。
”安以炫現在的态度突然變得十分惡劣,說話的口氣越來越咄咄逼人。
“呵呵,這些都不過是你的猜測而已,我不管你說的什麼事兒,如果拿不出證據證明,請你最好管好自己的嘴,诽謗也是犯法的。
”我現在必須從氣勢上壓倒安以炫,不能被他的幾句話給吓住了。
周傑在那裡聽得雲裡霧裡,他本來想問問包小胖什麼情況,但是看包小胖混身哆嗦的樣子還是算了,萬一真有什麼事兒不等于是自己人害自己人嗎?
“包小胖,昨天晚上的事兒是你跟王波做的吧!
”安以炫從我這裡是套不出什麼話了,他又把矛頭指向了包小胖。
包小胖一聽安以炫叫他的名字,吓得臉都白好,好像在宣判他死刑似的。
“啊!
什麼?
什麼事兒?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包小胖額頭上的汗嘩嘩地往下掉,說話也開始結巴起來。
現在想起昨天晚上他拿着棒子揍教務主任的場景,現在包小胖真的是心有餘悸,突然覺得好可怕。
如果被知道了,他會不會也受到那種待遇,他可不想被一根棒子揍得連站起來都成問題。
“你慌什麼?
難道是心裡有鬼?
”安以炫一步步地套包小胖的話,我敢打賭,安以炫要再問幾句,包小胖肯定得被吓哭了。
“我沒……沒……沒有慌,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慌了……”說話的同時包小胖還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突然間,安以炫三兩步走到包小胖面前,把手朝包小胖兇口伸了過去,并且用一種十分猙獰的表情盯着包小胖。
安以炫一句話都沒有說,包小胖被吓得直接雙膝點地跪倒在安以炫面前,真的是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我真是服了,這個死胖子,心虛什麼?
“快起來,你不是生病了嗎?
讓林虎帶你回宿舍吧!
”我把包小胖扶了起來,然後趕緊讓林虎把他帶走,看他這樣子也是堅持不住了。
“包小胖重感冒,臉色蒼白,雙跪發軟,頭冒冷汗,怎麼?
你還想問什麼?
”我淡定地望着安以炫說道。
這種鬼話誰信啊!
包小胖明顯就是心虛,但是安以炫又沒有證據證明是我們做的,我們當時已經非常确定把事情做得很漂亮了,不可能會留下證據,所以隻要我們咬死不承認,安以炫就不敢拿我們怎麼樣?
安以炫用一種非常氣憤但是又十分欣賞我的目光望着我,用手指了指我的鼻子:“算你狠,我會有辦法讓你們承認的,走着瞧……”然後安以炫就帶着他的人走了。
看着他們走遠後,我才松了口氣,還好沒有穿綁。
“王波,你們到底什麼情況,剛才安以炫為什麼那樣?
”安以炫他們剛走,周傑就接着我問。
“還是等會兒回宿舍說吧!
”等會兒我也打算把事情告訴周傑他們,現在這種情況我也瞞不住了,而且包小胖那樣真的讓我很擔心。
然後我們還是跟往常一樣在操場是晨跑,安以炫今天顯然是沒有心情跑步,帶着他的人已經走了。
自從籃球賽開始後,學校裡就刮起了一陣晨跑風,大家都在積極的參與中。
如果是以前我們在跑步的時候還喜歡時不時的到處望望,看看美女什麼的,但是今天大家都沒有心情。
就連跑步也覺得很累,幾圈跑下來大家都累得喘了起來,今天也比平時跑得少。
“今天就到這兒吧!
咱們先回去。
”今天還沒有跑完周傑就叫我們回去了,我們幾個剛回到宿舍包小胖唰的一下從床上站了起來。
神情恍惚地望着我:“怎麼樣王波,處理好了吧!
”包小胖坐在宿舍裡真的快擔心死了,他是又怕又恐懼。
現在讓我說什麼好?
他也太不淡定了,不就是做點兒虧心事嗎?
至于嗎?
安以炫天天對我們做了那麼多缺德事兒,也沒見他怎麼樣啊!
包小胖這毛病要改不了,我們早晚被他害死了。
“暫時沒事兒,你就不能淡定點兒?
昨天可是你提意去找教務主任算帳的,現在害怕的也是你,讓我說你點什麼好?
”看到包小胖頭冒冷汗的樣子,我真的是又氣又恨。
現在特後悔跟他幹了這件荒唐事兒,哪怕是我一個人去也比帶個包小胖要強,
其實當時包小胖也沒想那麼多,他就知道周傑被打那麼慘,然後他又在朋友圈裡正好看到了教務主任曬的照片,就突然想到了這個,後面的事兒他當時根本就沒有多想,也怪我立場不堅定,跟着他一起胡鬧。
“王波,昨天晚上你們去找教務主任了?
你們把他怎麼了?
”周傑通過我跟包小胖的對話聽明白了。
事以至此也沒必要隐瞞了,我點了點頭說道:“是啊!
昨天晚上我跟胖子去找教務主任了,還把他打得很慘。
”
周傑早就猜到了,昨天他本來就不想告訴我們,就是怕我們會沖動,但是沒想到我們還真的那麼沖動,當天晚上就去找教務主任,還把人打了。
那個教務主任是個什麼東西誰不知道,把他得罪了能有好下場嗎?
“你們怎麼那麼沖動?
就不能冷靜冷靜?
我知道大家是為了我好,但是你們這麼做可能會給大家帶來麻煩,以後大家在學校裡肯定會處處受限制,還要怎麼混啊!
”周傑的擔心不無道理。
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說這些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是我跟胖子做錯了,我們确實是沖動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咱們忍着,說什麼也不能承認,不管他們怎麼逼都不能說。
”我想了想說道。
周傑點了點頭:“也隻能這樣了。
”
“尤其是你胖子,一定要注意,再見到安以炫的時候一定不能再慌了,不管他怎麼逼問你,就是一句話,什麼都不知道,聽見了嗎?
”我說話的聲音特别的大,包小胖還真被我吓了一跳。
包小胖點了點頭:“我懂,我現在見到安以炫就繞道,絕對不會說漏的。
”
現在咱們也隻能是自求多福了,其實我們就算啥也不說似乎也沒什麼意義,因為在安以炫心裡已經認定了是我們。
既然他已經認定了,就會想辦法為難我們,所以我們承與不承認都沒什麼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