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怎樣都可以。
”
我回完這句話的時候,便與宋之淵結束了通話,然後我一個人發愣了很久。
和宋之淵的這段時間,有難過也有感激。
我以為,如果讓我離開他的話,我可能會很開心的,但是我不能欺騙自己的是,竟然會有失落感。
這種失落感,讓我無從适從。
是經過什麼變化呢。
暫時我還不能說清楚。
大概是因為這段時間,我和宋之淵之間的相處模式。
莊小雅與老霍之間,是一種比較常見的情人關系,老霍不常去莊小雅那裡,即使去也是生理需要多一些,然後兩個人用錢維持着,隻是時間久了,兩個人也就漸漸地看似有了感情。
我住在宋之淵那裡,我們兩個人朝夕相處。
很容易給人錯覺,與正常的戀人關系無異。
有遺憾嗎?
我在心裡問自己,卻也搖了搖頭,強迫自己不再去多想了。
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其餘的,那就不要再去追究了。
我和莫錦榮說了一下,盡管晚上可能需要我的工作,但是這種工作也并不是非我不可。
所以,我便早一點回到了宋之淵的家裡等着宋之淵。
回到家的時候,中午十一點左右,我去洗了澡,就等着宋之淵回來。
在這個階段,又回到房間裡套了睡衣。
這個時候,單穿薄睡衣會冷,我套了一件外套在外面,然後去打包東西。
十二點左右宋之淵回來了。
他回來的時候,我已經差不多打包好了東西。
宋之淵回來的時候,剛一進門就有着濃重的煙味,濃重到了揮之不去的樣子。
唯一一次有些嗆。
他以往即使身上的煙味也格外好聞。
我看着宋之淵,我問他,“這是吸了多少煙?
”
宋之淵詫異的看着我,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聞了一下,說道,“那我去洗澡。
”
他說完這句話,便走進了浴室裡。
那些行李放的那樣明顯,他應該是看到了吧。
我聽着浴室裡傳來的嘩啦啦的水流聲,一刹那失神。
想了一想,我終于還是走進了浴室的。
在我進門的時候,我把外面的衣服脫了,隻穿着睡衣。
他眯着眼睛盯着我。
然後,我直接就朝着他走過去了,走入水中,把衣服脫掉。
然後攀上了宋之淵的唇,吻了他一下。
随即離開,笑了一下,我說,“我來幫你。
”
宋之淵沒有接我這句話,直接就反客為主了,他把我闆正身子,将我壓在牆壁上,呼吸急促的吻上我,然後撬開了我的牙齒,來與我的舌尖糾纏。
我回應着他的吻,我也是熾烈的。
從來沒有過的激動,我緊緊地擁着他,纏着他,攀着他,幾乎要用盡我所有的力氣一般。
一直到,他進入我的身體。
水流溫暖着我們彼此的身體。
宋之淵放開我的時候,我微微喘息,整個人都是攀在他的身上的。
被他抱出了浴室,然後他幫我拿浴巾将我的身體擦幹,再把我放回到卧室裡。
他看着躺在床上的我,才拿着毛巾擦拭着自己的頭發的,一邊和我說道,“不舍我嗎?
”
我笑了一下,我說,“你這麼棒,是個女人都會有不舍的吧,如果我拿了房子,是不是就準備金屋藏嬌了。
”
“這一段時間很愉快,算是贈送。
”
他的話這樣說着,卻也劃清了界限。
不準備金屋藏嬌,是贈給你的。
我笑了一下,我從床上半跪着看着宋之淵,笑的格外的燦爛,我說,“這麼好啊,但是我也不是随便要别人東西的人。
”
宋之淵無所謂的笑了一下,他坐在床邊,将我重新圈回到懷裡的時候,和我說道,“你希望被我養在外面嗎?
”
“不希望。
”
我說。
應該是不希望的吧,當初和宋之淵在一起,也是走投無路的需要錢。
宋之淵笑了一下,他說,“我也不會這樣做。
”
我仰着頭,看着宋之淵,覺得他的樣子離我很遠。
宋之淵走到我的面前,輕輕地拿起了我的手,和我說道,“你舍不得?
”
我已經盡量去笑了,我想他應該猜不出我的情緒才對。
我在他的兇前畫着圈圈,一點點問他,“那麼你呢,你舍得不舍得我?
”
宋之淵看了我很久,卻久久的沒有回答我,我自覺無趣,便收回了這些話,說道,“算啦,就是開個玩笑而已,咱們兩個人就是情人關系,我自然是知道的。
”
宋之淵笑了,伸出手将我圈的更緊,和我說,“其實,你除了最開始的不乖,還是和我之間很默契的。
我希望能和你在一起多一點時間。
但是……”
他的但是都沒有說出來,我就已經接過了,我說,“我可不想和你呆很久的時間,你這麼長了,連笑都沒有笑過,簡直害怕。
”
盡管說着這些話,我還是又往宋之淵的懷裡鑽了一鑽。
我的心裡是希望我自己克制的,但是不知道為何,卻又有聲音在勸我說,想怎樣就怎樣吧。
“以後有什麼打算?
”
宋之淵抱着我,問我。
我想了一下,搖了搖頭,“不知道。
”
宋之淵認真的問我,“現在可以想想了。
”
“别的女人都是從這個男人懷裡出來,再投入下一個男人的懷裡。
”
“那你已經有下一個男人了?
”
宋之淵問得我措不及防,我看了他一會,搖了搖頭。
“好了,還說這些做什麼?
”
今天宋之淵的眼神與以往是不同的,帶着些溫柔。
我簡直要化了。
所以也因為這樣,時鐘指向一點半,宋之淵站起身來,去穿衣服的時候,我忽然從床上竄起來,走到宋之淵的背後一下子抱住了宋之淵。
我問他,“你能不能不趕我走?
”
宋之淵的身子僵硬着,他一點點拿開我的手,轉身來看着我,認真的看着我,什麼都沒有說。
他眼神中的溫存不複存在。
即便他沒有告訴我不能,但是他的态度已經分明的告訴我了,不能。
我偏不信。
我像是瘋了一般,就像是很早之前的那種挫敗感。
那種不相信江峰出軌,卻因着張卿卿示威的挫敗感。
所以,我再一次的攀上了宋之淵的脖頸。
我的吻去吻他,發瘋的。
我将他身上已經穿的衣服脫下來,紐扣解下來,一點點往下,宋之淵什麼都沒有做。
他冷冷的看着我,任由着我把他身上的衣服脫了,再去親吻他的每一寸肌膚。
直到他的身體火熱,将我反客為主的壓倒在床上。
第二次。
我緊緊地閉着眼睛,我覺得這簡直就是天堂。
這一次比以往折騰的時間要長,我真的是筋疲力盡的,我疲憊不堪的躺在床上的時候,宋之淵身上也早已經是汗涔涔。
我緊緊地擁抱着他,他沒有推開我,這樣等着我,我太累了,閉上眼睛入睡。
還緊緊地攥着他的手的。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而黑暗中,我可以确定,宋之淵還在我的身邊,我緊緊的抱着他。
“醒了?
”
宋之淵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的。
我嗯了一聲。
這個時候,宋之淵的手機響了,他拿起手機來,開始接電話,我能夠聽到裡面是沈宛然的聲音。
我打開了床頭的燈,清楚地看到了時間,是沈宛然演唱會要開始的時間。
再然後,宋之淵挂了電話,下樓穿着外套就離開了。
中間的過程都沒有和我說話,也沒有解釋。
我知道,我完了。
我起床平靜的穿了衣服,然後提着我的行李箱出了門。
宋之淵給我買的那些衣服,我基本沒有拿,行李箱裡就是我平時穿的用的。
走到大街上,打到車的時候,身上基本已經凍得很冷了。
司機問我去哪裡,我卻不知道能去哪裡了。
我說了沈宛然演唱會的地址。
下了車付過錢之後,就近去找了酒店将我的行李放下,再然後我便給向婧打電話,說我要去找她的。
讓她帶我進現場。
我們一見面,向婧拉着我的手,就說,“你來的真是時候,下面馬上就要進行到最激動人心的環節了。
”
向婧一臉興奮地看着我,和我說道。
“什麼激動人心?
”
我一邊急速的跟着向婧往現場走,一邊問道。
“聽說,斐然要現場唱一首歌,挽回曾經的愛。
”
向婧沒有注意到我的情緒,完全的陷入自己的羨慕之中,說道,“我也是今天才聽說斐然的故事的,他們竟然很早很早之前就認識了,然後談戀愛,再然後因為一些事情分開,斐然出國讀書,直到這次回來。
能夠被斐然這種人喜歡,定然是大人物!
”
現場人潮洶湧,我們隻看了一眼,我忽然想到了那個詞,不戰而勝。
這種女人真是讓人覺得羨慕。
為什麼要過來找虐。
我說,“我不去了,我就不去後台了,我在外面的觀衆席旁邊呆一會吧。
”
向婧愣了一下,看着我說道,“前面有好位置,咱們從後台的側方溜到前面去,沒有問題的。
”
舞台上,沈宛然準備過後再登場,一席婚紗露面。
現場忽然瘋了一樣的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