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時光婉轉,願君心似我心

第一百一十九章 無中生有

  此刻任何解釋都顯得蒼白,他可以告訴我,他跟羅小雪約會,是因為他想弄清楚羅小雪為什麼要故意說懷過他的孩子。
他也可以告訴我,他隻是在星巴克買杯咖啡,就碰巧撞見了羅小雪。
他甚至可以告訴我,他在街上走着走着,就被一陣莫名其妙的風刮進了星巴克,等他反應過來,羅小雪就坐在他對面,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無論他怎麼解釋,我都可以相信他。
重要的不是他們約會的原因,而是他對我不坦誠,他隐瞞我,就是對不起我。

  我憋了一肚子氣,推不開他,索性任他抱着,我隻像個木頭似的一動不動,無形中對他使用着冷暴力。

  他捧起我的臉,讓我看着他,焦慮地問:“妹妹,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好不好?
你這樣會讓我崩潰的。

  他現在才崩潰?
我早已經崩潰了。
一直以來,我的任何事都要毫無保留地告訴他,否則他就會生我的氣,而他卻什麼事都不告訴我,他是怎麼想的也不會對我講,甚至他要和我一起做什麼事都不需要跟我商量,他直接幫我決定了,吩咐我一聲就叫我照他的意思去做,我不聽他的話他就不開心,就批評我、罵我、指責我。

  簡直欺人太甚,我越想越氣。

  “你今晚和朱劍平去跟客戶吃飯了是嗎?
怎麼不接我電話?
後來還去哪裡了?
”他問。

  瞧吧!
我吃飯後去了哪裡,他一定要知道,現在見我這麼生氣,他還問個不停。
而他和羅小雪約會,這麼敏感又暧.昧的重大事情,他卻可以裝作沒!
發!
生!

  我擡眼瞪着他,反問道:“為什麼朱劍平找我要打你的電話,讓你叫我過去?
你叫他這樣做的嗎?

  “打我電話找你怎麼了?
我是你的男人。
”他理直氣壯地說。

  我爆發了,拼命地推開了他,指着他吼道:“鐘子晨!
你太霸道了!
從現在開始,我要跟你劃清界線,我的一切事情跟你無關,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所有的一切都不要你管!

  他瞪大眼睛望着我,說:“這麼大聲幹嘛?
大家都睡了,你就是因為這個事情生氣?

  每次我們吵架都是小打小鬧的,特别是在深夜裡鬧情緒的時候,都會小心翼翼克制住,小聲地吵,或者幹脆出去開房吵,以免影響鐘嬸夫婦休息,更怕讓他們為後輩擔心。

  吵架也是一種溝通,正所謂頭痛醫頭,腳痛醫腳,要有針對性地吵,就事論事。
可是現在,我發現事情已經到了很嚴重的地步,就事論事這種方式根本行不通。
想要徹底改變他的劣根性,就不能隻針對一件事吵,否則這一件事解決了,還有下一件事、下下一件事,無窮無盡。

  他對我不坦誠,這不是一件事這麼簡單,這是原則性的問題。
他今天可以瞞着我跟羅小雪約會,明天就可以瞞着我跟王小雪、李小雪約會,甚至瞞着我和别人生孩子。

  他曾說,不把我風流成性的壞毛病治好了,他就不姓鐘。
如今,我不把他對我不坦誠這個壞毛病治好了,我就不姓周!

  我大張旗鼓地走出房間,站在大廳裡。
鐘子晨一時搞不清楚我想幹嘛,他也跟了出來。

  我控制着跟他之間的距離,相隔一米左右,我的眼神像刀子一樣看過去,讓他望而生畏,他沒有再靠近我。
這距離是最适合的,不遠不近,可以瞧清楚對方的表情,又不會因為我身高不及他而在他面前失了氣勢。

  他望着我,由于不知道我的意圖,暫時沒有出聲。

  我瞪着他,等待他先出聲,我要後發制人。
隻要他一開口,不管他說的是什麼,我都會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趁機反擊。
敵不動,我不動;敵一動,我亂動。

  我倆用眼神較着勁,誰也沒有先出聲,大廳裡靜得連一根針掉下來都可以聽得見。

  突然,鐘嬸的房門打開了,可能是由于剛才我對鐘子晨大吼,驚動了鐘嬸。

  “依敏回來啦,工作做到這麼晚?
你們又吵架?
”鐘嬸見我穿着一身正裝,知道我是去談生意了,又見我們臉色不對勁,便疑惑地問。

  “媽,你先睡吧,我們沒吵架。
”鐘子晨臉色緩和下來,對鐘嬸說道。

  “有吵架!
他欺負我!
”我氣勢洶洶地說。

  鐘嬸看看我,又看看鐘子晨。
鐘子晨一臉無辜,說:“我哪有欺負你?
你一回來就發脾氣,一晚上打你電話也不接,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鐘嬸,我要搬出去住,他太強勢、太霸道,我什麼事他都要管,我的同學打電話找我談工作,都先要通過他,我去哪裡吃飯,談的什麼生意,他都要清清楚楚,他恨不得24小時監視我,這樣我還怎麼工作?
”我添油加醋地控訴鐘子晨。

  “周依敏,你不要亂說!
”鐘子晨嚴肅地說道。

  “我沒亂說!
”我提高了聲音,煞有介事地罵道:“你控制欲太強了!
我晚上出去談了兩個項目,你打了幾十個電話,讓我在客戶面前臉都丢盡了!
我在忙着根本沒空接,一回來還要被你罵,有你這樣發神經的嗎?
我明天就搬出去,我要跟你勢不兩立!

  我殺氣騰騰地指着他,俨然跟他杠上了。

  這一招無中生有,讓鐘子晨丈二和尚摸不着腦袋,他怔怔地望着我,不知道我今晚為何如此反常。

  他跟鐘嬸解釋,他并沒有這樣做,但是我憤怒得冒火的眼神,更具有說服力,鐘嬸好像更相信我。
而且鐘子晨控制欲強,鐘嬸又不是不知道。

  我就要把事情說得很嚴重,這樣我才有借口搬出去住。
但我絕口不提羅小雪的事,一提起那事,就變成争風吃醋的事了,鐘嬸根本不知道羅小雪的存在,她是不會當一回事的。
另外,以前我媽曾經為争風吃醋的事情和鐘嬸感情破裂,鐘嬸對争風吃醋的事深惡痛絕。

  工作和争風吃醋,性質完全不同。
鐘嬸本身是很注重工作的人,我為工作的事而搬出去,或者以後晚上不回來睡覺,就可以冠冕堂皇。
現在這樣一來,在鐘嬸眼裡,是鐘子晨對我不信任,要管我太多,是鐘子晨的不對。

  最後鐘嬸把鐘子晨批評了一通,說他幼稚、荒唐,叫他以後不準管我太多,硬是把他趕進房間去了。
然後鐘嬸又勸我,叫我消消氣,建議我不要搬出去住,怕我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住不安全,她不放心等等。

  總之經過今晚這一吵,我心裡的氣消了大半,同時也讓鐘子晨有一種意識,他對我不坦誠,我就對他聲東擊西、無中生有、亂來一通,我們就互相傷害吧,看誰鬥得過誰。

  從來他都對我了如指掌,今晚突然我讓他捉摸不透了,他怎麼能淡定?
我洗完澡後進了房間,見他又沒穿上衣坐在我床上,兇膛上被我咬的那一圈牙印紅紅的,還有點腫,格外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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