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午夜飚車
“這次葉秋明會掉層皮,就算老莫還了錢給他,他也要出一筆錢疏通,不然他的工人們出不來,看他怎麼做事。
”黃健飛哈哈大笑說。
“慶祝将士們凱旋歸朝!
來喝酒!
”胡清泉舉起酒杯喊道。
大夥兒一起碰杯,有人拿手機拍照,鐘子晨喊道:“來,幫我們拍一個!
”說着摟着我就親。
“哇!
哈哈哈!
”大夥兒嚷嚷着,紛紛拿着手機對着我們一頓拍照。
我有點難為情,當着大家的面秀恩愛,這可從來沒有過啊,還被拍照呢。
鐘子晨卻興緻高漲,不斷叫大夥兒多拍點,大家玩得興起,叫我們喝交杯酒拍一張。
鐘子晨也不拒絕,說我生病了不能喝酒,但也拿起酒杯裝樣子,為了拍照片。
拍完照片,鐘子晨叫他們發照片給他,然後他發到我手機上,叫我發微信朋友圈秀恩愛。
他從來不喜歡秀恩愛的,這次是腦袋進水了麼?
我納悶極了!
可是他叫我發,我便發,弄着照片,我問他:“你怎麼不發?
”
“發呀,我也發。
”他一邊說着,一邊拿手機發朋友圈。
他發了九張照片,有八張是他和戰友兄弟們的合照,隻有一張是和我的。
原來在他心目中,我就隻占那一小格,他的戰友兄弟們才是他的命啊。
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隻好挑了兩張跟他的合照片發了微信朋友圈。
他一看,又說太少了,叫我要多發。
“為什麼要多發?
”我不解地問。
“讓葉秋明看看,氣死他!
”他得意洋洋地說。
我瞠目結舌,原來這家夥平時表現得再成熟内斂,始終心裡還是有孩子氣和虛榮心的,但這也是人之常情,誰還沒點孩子氣和虛榮心呢?
他這麼一小點的要求,我倒也樂意滿足,于是又挑了幾張照片再發了一次朋友圈。
大夥兒吃完喝完,已到了午夜。
鐘子晨喝了酒,我沒讓他開車。
平時開慣了小奧拓的我,開着他的英國四驅越野車,手握方向盤,跑在午夜車輛稀少卻十分寬闊的馬路上,覺得這車子就是一隻怒吼的雄獅。
生病開始至今好多天沒有開車了,我的手早已癢癢,加上今晚心情非常好,兇膛中好像有一股力量在熊熊燃燒,按捺不住就要爆發,我好想飚車!
車裡放着豪放又動感十足的音樂,我越開越快、越開越快,腦海中在上演着速度與激.情。
鐘子晨不斷地叫我慢點、慢點,我雙手熟練地轉動方向盤,在拐彎處一個急刹車,車子飄移轉動了180度,來了個神龍擺尾,路邊的雪糕桶被我華麗麗的撞翻了。
幸好他的車子是好車子,如果是奧拓的話,我這樣開車法,早就翻車了,不過如果真是奧拓,我也不會這樣開。
鐘子晨吓出了一身冷汗,眼睛瞪得大大的,臉都白了,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腦袋,吼道:“你這是幹嘛?
上次車子撞壞了被鐘嬸罵,我才幫你背了黑鍋,這次又飚車?
不要命了?
”
我摸了摸被他拍痛的腦袋,心“咚咚咚”地跳得極快,這玩的就是心跳啊。
繼續開着車子往前,進了小區,我小聲地說:“這次不是沒撞壞嗎?
那個雪糕桶是塑料的,撞到了沒事。
”
鐘子晨咬牙切齒瞪着我,大聲罵道:“這是你幸運,是個雪糕桶,要是根鐵柱子呢?
就你這爛車技還敢玩飄移!
”
我瞥了他一眼,說:“要是鐵柱子我就不會撞上去了,我有分寸,會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
在樓下把車子停好,兩人下了車,他還在生氣地念念叨叨:“一輩子做事都不經大腦思考,到處惹是生非,你是屬猴子的,就真以為自己是孫悟空可以大鬧天宮?
凡事有沒有考慮後果?
”
走在樓梯上,我忍不住反駁:“我哪裡到處惹是生非了?
我今晚心情好,開車快了一點,你要不要像個唐三藏念經似的,沒完沒了!
”
他又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腦袋,說:“上次不是已經撞車了?
從小到大你惹的事還少麼?
這次葉秋明的事還沒擺平呢,你還好意思牙擦擦地逞威風,真是不知死活!
”
明明在吵撞車的事,他又提到葉秋明,他自己叫我什麼都不用想,一切事情讓他來處理就好,卻總是動不動就提葉秋明,他這是什麼意思啊卧槽!
我心裡忿忿不平。
回到家,鐘嬸和繼父早已休息了,開了大廳的燈,見鐘子晨還黑着一張臉。
兩人換好了鞋子,我突然揪住他的衣領,把他按在牆上,由于怕吵醒鐘嬸他們,我瞪着他,小聲又嚴肅地說:“鐘子晨,如果你不情願幫我處理葉秋明的事,你開始的時候就不要把事情攬上身,我就自己會處理,現在你幫我處理,你心理又不平衡,總是怨我罵我,你什麼意思?
”
他背靠在牆上,壓低聲音吼我:“你這麼不安份,總是搞事情,我罵你怎麼了?
我還想打你呢!
”
我被氣到了,他居然又說想打我,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說了,我就不相信他會真打我,不知死活地仰起頭,說:“是男人的話,你說到做到,想打我你就打啊!
打啊打啊打啊!
”我的聲音也壓得很低,夜已深,隻能小聲地吵架。
他被我一激,吸了一口氣,一手把我拎起來,像拎小雞似的,走到沙發邊,擡起一隻腳踩在沙發上,将我放在他的膝蓋上趴着,在我屁股“啪”地打了一巴掌。
我掙脫他站起來,難以置信地指着他說:“你還真打?
”
他上前一步站在我面前,盯着我說:“叫你無法無天!
不教訓你一頓,眼裡都沒有我這個哥哥了!
”
“你……”我兩眼蓄滿了淚水,又委屈又生氣,正想罵他,鐘嬸打開房門出來,我立刻噤了聲。
“子晨,你帶依敏出去幹什麼?
這麼晚才回來,她身體還沒完全康複呢,不能這樣熬夜的。
”鐘嬸說着,發現我們倆的臉色不對勁,走過來打量着我們,問:“你們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