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夢露控訴道:“組長,你怎麼能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
他現在是你的對象,你當然要多多照顧别人的情緒,否則要不了多久,你就會重新恢複單身的。
”
他好不容易才脫單,應該多多學着怎麼跟對方溝通相處才對。
南申說:“我們不鄙視你的性取向,但要是有喜歡的人,卻一點兒談戀愛的自覺都沒有,那就不要怪我們鄙視你了。
”
吳瑞雪抱着胳膊:“如果你想跟對方玩玩,并不打算跟被人好好談戀愛的話,我們倒是可以理解你。
”
白全書:“……你們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就能直接确定我跟他有不正當的關系?
”
這些人得出結論的速度和方向……
白全書都不能苟同:“我最想知道的是,你們得出結論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能得出的如此堅定?
”
吳瑞雪不答反問:“因為你很濫情。
”
髒水!
這絕對是主動往他的身上潑髒水!
白全書反駁:“從小到大我隻談過一次戀愛,也叫濫情?
”
南申拿出過來人的姿态說:“濫情不濫情跟談戀愛的次數真沒有太大的關系,最主要的原因是你談戀愛的那會兒,多次想劈腿。
”
白全書本着不恥下問的精神問:“我啥時候想劈腿了?
”
這些人不能把開玩笑時的腦補當真呀!
白全書自從當了男科組長之後,心一直都很累。
别人當組長,那就是威風凜凜,大殺八方。
而他呢?
當上組長之後,就整天被同事調侃。
白全書覺得要不是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比普通人好了不止一兩倍,現在的他不是得抑郁症,就會發展成為無差别殺人的超級心理變态。
讓人慶幸的是,他強大的心理拯救了一個未來的變态。
白全書現在根本不想誇贊自己的内心到底有多強大,他隻想聽聽他們的答案。
吳瑞雪随意地往辦公桌上面一靠:“我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承認。
”
南申壞笑着說:“可我們這裡有證據哦。
”
連夢露賊兮兮地說:“聽說我們剛來那會兒,你對着馮安全說你對她一見鐘情了!
”
造謠。
這絕對是造謠!
雖然他覺得馮安全這人也還不錯,但他隻喜歡連夢露這一種!
白全書嚴肅地說:“我可以用我的節操發誓這絕對是假的!
”
吳瑞雪玩味問道:“用節操發誓?
”
南申問:“可是你确定你還有節操這種東西嗎?
”
白全書當然确定自己沒有:“朋友妻,不可欺。
”
連夢露回答:“我聽過的哪一句話叫朋友妻,不客氣。
”
白全書:“……”
别人客氣不客氣他管不着,但是到他這邊肯定是客氣的!
啊呸!
是不可欺的!
白全書覺得這兩個字的諧音有點兒過分:“就算我會對别人的妻子不客氣,也不敢對吳慢慢的妻子有半點兒不敬!
”
他們兩個,一個是醫院裡面大名鼎鼎的藥劑師。
另外一個又是醫院能打排行的第一名。
要是敢對馮安全動手,估計不等到吳慢慢出手,馮安全就能直接撕碎了他,把他當成人體拼圖玩兒!
白全書是不怕挖人牆角,可有些牆角他這輩子都沒有勇氣挖。
當然,他也犯不着挖牆角。
畢竟他長了一張吸引少女的臉。
南申恍然大悟地點頭:“也就是說你對馮安全一見鐘情之後,之所以一直沒有下手,完全是因為吳慢慢的能力太強?
”
白全書耐着性子說:“第一,我對馮安全本來就不感興趣。
”
連夢露:“哦。
”
吳瑞雪也能看出來連夢露根本不相信白全書的話,幸災樂禍地說:“但是發生了一點兒意外,你就開始感興趣了是嗎?
”
白全書強調:“沒有意外。
”
南申不懷好意地說:“你确定嗎?
可是剛才的那些話都是我從吳慢慢的口中聽說的。
”
白全書正轉椅子轉得興起,聽到南申的話,腦袋裡面的空白蔓延到身體各處成為了一陣陣不舒服的酥麻感。
糟糕,吳慢慢覺得他對他的老婆感興趣?
白全書知道這下子就算自己跳到黃河裡也洗不清了:“他跟你怎麼說的?
”
南申原封不動地複述:“昨天下班那會兒,白全書盯着我老婆說,我想我可能一見鐘情了。
”
他說完,看着白全書:“當時吳慢慢就是這麼跟我說的。
”
白全書解釋:“這裡面有誤會。
”
最重要的是這次的誤會還非常大!
吳瑞雪不動聲色地拉着連夢露躲到一邊:“真看不出來組長私生活這麼亂!
”
白全書寸步不離地跟在他們身後吐槽:“什麼叫我的私生活太亂?
”
他們都感覺不到自己腦補有多厲害嗎?
白全書作為一個隻談過一次戀愛的純情小x男,愣是被這些人活活地說成了私生活不檢點的男人,說實話,他不服氣!
他希望這些人能夠還他一個清白!
還不了清白還他姓氏的白,他也可以理解。
南申實在是不想用多如牛毛的例子,刺激白全書那一顆脆弱的心髒:“我們這裡的例子多如牛毛,你确定要我一一說給你聽嗎?
”
聽不聽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些事大家已經心知肚明。
連夢露坐在椅子上,婉轉地制止南申:“我看電視最讨厭進入回憶模式。
”
吳瑞雪非常贊同連夢露的這一觀點:“我也是,那簡直就是在拖劇情!
”
南申沒好氣地說:“電視劇裡面回憶能用上一兩集的時間,我就是口頭叙述一下,肯定連二十分鐘都用不到好嗎!
”
他們又不是在拍電視劇,難道就不能坐到電視劇裡劇外兩個标準?
生活是生活。
電視劇是電視劇!
南申勸道:“如果你們一味地用電視劇裡面的标準要求現實生活裡面的人,遲早有一天會被揍得鼻青臉腫,連你親媽都不認識的。
”
吳瑞雪拿出手機照照自己的臉,啧啧,這是多麼完美的一張臉啊!
她收回手機,神采飛揚地說:“不管我被揍得多麼慘,我爸媽他們肯定都會認識我的。
”
白全書問:“化成骨灰,你爸媽都認識你?
”
她爸媽的眼睛是不是自帶掃描儀加根據骨灰恢複主人原貌系統的?
組長居然敢主動挑釁她?
吳瑞雪冷笑:“組長,咱們的梁子是結下了。
總之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還是好好地準備一下後事吧。
”
白全書隻想打自己的嘴。
現在他的風頭還沒有過去,居然就敢嘲諷吳瑞雪。
待會兒吳瑞雪加大馬力,那他在連夢露心中的印象就岌岌可危了。
南申拉開白全書問:“能告訴我們你爸媽是怎麼認出你來的嗎?
”
難不成他們這一家子有特殊的心理感應?
南申很想知道用心理感應彼此存在的時候,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覺,舒不舒服。
吳瑞雪隻想問問南申是不是智障,居然在這種關鍵時刻問出這麼白癡的問題,她指着自己的臉說:“我長得這麼好看,你覺得我爸媽會認不出來他們的漂亮女兒?
”
南申剛想問心理感應,結果誰能想到吳瑞雪居然說靠認臉:“這個條件的前提就是你的臉一塊兒青,一塊兒紫的,根本就看不出來你本來長啥樣。
”
吳瑞雪輕蔑地說:“一看你就知道你長得很一般。
”
南申不解:“這跟長相有關系?
”
吳瑞雪聳聳肩:“當然有關系,真正長得好看的人,就像我這樣的,是不會有人舍得打的。
”
要不然就她這性格,肯定是從小被人揍倒長大。
吳瑞雪還有幾分自知之明。
南申無力地說:“這個條件的前提就是你會被揍的很慘。
”
吳瑞雪傲然地回答:“在我的世界裡,不存在這種前提。
”
南申:“……”
好吧。
南申也覺得光看吳瑞雪的這一張臉,很清楚地能看出來,這種事根本不可能發生在吳瑞雪的身上。
他承認,吳瑞雪長得是很好看。
還是男女通殺的那種好看,雖然極具攻擊性,但不能否認的是,她确實很美,而且她家裡還很有錢,足夠好看的臉蛋,加上殷實的家庭背景足以成就吳瑞雪現在的性格。
南申決定重新回到黑白全書副本。
白全書蹑手蹑腳地往門口走。
三十六計走為上。
南申及時捕捉到準備逃走的白全書,毫不留情地竄到白全書的跟前,擋住白全書的路,認真地說:“你走嘛呢?
”
白全書深沉地說:“經常在辦公室裡面坐着容易得腰椎病,我準備出去散散步,順便鍛煉鍛煉身體。
”
南申一眼看出來這人準備胡扯,毫不留情地拆穿:“在辦公室裡轉也一樣。
”
白全書昂頭挺兇:“院子裡的風景,是辦公室比不上的!
”
南申微笑:“可現在是你的工作時間,你要是不好好在醫院裡面呆着,反倒是四處亂跑,你就不擔心待會兒來患者找不到主治醫生嗎?
”
白全書平靜地說:“我雖然是連夢露他們的師父,但卻不能帶他們一輩子。
”
南申偏頭,一派天真:“恩?
”
白全書解釋:“假如我一直不給他們發揮的機會,相信他們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出師。
我想看到他們的手術能力遠超過我,所以某些時候我必須要放手,把辦公室交給他們,隻有這樣,他們才能在實踐中得到進步。
”
南申毫不留情地戳破白全書的謊言:“現在他們都還在實習期,你要是現在就讓他們實踐,恐怕不太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