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内容開始-->白全書反駁:“作為當事人,你怎麼可能不知道?
”
南申沒好氣地問:“誰告訴你,我是這件事的當事人?
”
吳瑞雪指着連夢露:“你的小師妹!
”
她就是想安靜的看會兒戲而已。
怎麼就這麼難呢?
連夢露接受到南申質問的眼神,不自然地咽了咽口水說:“我從來都沒說過這事兒的當事人是我師哥吧?
”
吳慢慢緩緩地問:“既然不是,那在我們讨論這個問題的時候,你為什麼要喊你師哥?
”
他可不想讓任何人隐瞞這件有趣的事。
連夢露無語地解釋:“因為我記得這事兒确實是發生在我們學校裡的。
”
吳慢慢看向南申:“既然沒有發生在你身上,你跑什麼?
”
南申嫌棄地說:“我知道我要是不跑,你們肯定會懷疑事情發生在我身上!
”
然而誰能想到,他在聽到這個話題的瞬間已經撒丫子跑了,卻還是沒有從大家的視線裡面離開……
吳慢慢用眼神告訴南申,他不相信。
吳瑞雪不死心地繼續問:“既然你跟連夢露在一個學校,而且連夢露還知道事情發生在這個學校裡,作為你們學校裡面的男生,你應該知道事情到底是在誰做的這事兒吧?
”
她的求知欲很是旺盛。
一般知道了她比較關心的事,肯定是要刨根問底的。
南申欲哭無淚地問:“要是我說,我根本不知道呢?
”
這事兒都比較久遠了,誰會記得?
白全書笃定地說:“如果你說你不知道,那就是發生在你身上的事。
”
這結論,是不是太簡單粗暴了點兒?
南申:“……你們也太坑。
”
不知道就是發生在他身上的,這些人難道不覺得自己太過武斷了嗎?
南申真的隻是一個單純善良,天真懵懂的過路人!
為毛這些人突然集中炮彈開始針對他!
南申都想制造一場雪花,飄在這炎熱的季節裡面,證明自己到底有多委屈了!
白全書笑眯眯地說:“如果你能夠說出做這件事的人是誰,我們當然不會繼續說這件事是發生在你身上的。
”
反正總是有人要背鍋的。
白全書比較希望背鍋的人是南申,這樣他調侃起來也更加的有動力。
南申無語淚千行:“可是這個傳說從我們在的時候就已經有了。
”
連夢露詫異地問:“真的假的,怎麼我聽到的傳言就說是你們那一屆的?
”
南申也很無語:“我們這一屆的聽說是前兩屆發生的事。
”
這件事發生的時間應該挺早了,但因為劇情特别有意思,便在學校之中流傳着。
但是不管那一屆的學生聽說都是前兩屆學生坐的。
因此這個時間就成了所有人心中的迷。
俞主任經過這裡,看到他們幾人聚成一團,意味深長地看着他們問:“你們在讨論什麼?
”
南申躲到白全書的身後。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到男科裡來,看到俞主任,他都會覺得特别心虛。
仿佛是準備留在這裡偷師學藝一樣。
吳慢慢閉嘴不說話。
白全書也看着四周,裝作沒有聽到主任說的話。
吳瑞雪見他們都這反應也隻能假裝不知情。
連夢露見沒人說,主動開口說:“就是讨論我們學校裡面之前有個學生藝高人膽大,自己在寝室裡面給自己割x皮。
”
俞主任:“……”
他聽到這話,差點兒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咳嗽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尴尬:“你知道我是哪個學校畢業的嗎?
”
連夢露完全不知情:“這是您的隐私。
”
俞主任認真地說:“我跟你是同一個學校的。
”
他本不想主動提到的,但這件事既然有人提起,那就證明它終有一天會公布于衆。
與其讓别人讨論,黑化當年的事情,倒不如由他自己親自來說,這樣還能當着這群小輩的面前塑造一個愛學習的,愛動手的好學生形象。
俞主任已經決定了。
南申聽到這話,嘴賤的毛病又犯了:“那我們學校裡面流傳的,自己在寝室裡面……的那個人是不是你?
”
白全書八卦地看着俞主任。
他覺得這種事發生在俞主任的身上……很容易讓人接受。
吳瑞雪抱臂,玩味地調侃:“主任,看不出來您年輕的時候膽子挺大。
”
俞主任開口問:“我說過那事兒是我做的了?
”
盡管決定要承認,但真說出口還是需要勇氣的。
俞主任一時沒有做好準備。
連夢露滿腦袋的問号:“不是你做的,那你幹嘛突然問知不知道你是哪個學校的?
”
俞主任沒有回答,隻是直愣愣地看着連夢露。
連夢露不明所以地跟他對視。
南申在旁邊小聲地說:“之前聽我們同寝室的一個男生說這事兒發生在很早之前的一個前輩身上,那會兒我們還沒當真……”
畢竟自己給自己做手術這種事兒聽起來就很蠢,不像是有腦子的人能做出來的事兒。
吳慢慢忍着笑說:“主任,你膽子可真大。
”
俞主任一點都不想跟吳慢慢說謝謝。
白全書不可思議地問:“主任,你這個眼神是怎麼回事兒?
”
連夢露剛才隻是在開玩笑而已:“難不成是默認這件事确實發生在你的身上了?
”
俞主任:“……”
南申詫異地說:“我們都說到這個地步,主任居然還沒有否認。
”
俞主任見大家都已經把話說到這裡,清楚這事兒已經到了他必須要承認的時候,他眺望着遠處,深沉地問:“知道你們做手術的技術為什麼沒有我好嗎?
”
幾人不約而同地洗耳恭聽。
吳慢慢作為藥劑師,決定也好好聽聽這一點。
俞主任的語氣帶着幾分驕傲:“因為你們不敢對自己下刀,所以你們就失去了很多動刀子的機會。
”
他說完這一句,雙手背在身後揚長而去。
吳慢慢想起來還有工作要做,也尾随在俞主任的身後離開。
南申确定俞主任已經消失在角落裡,感慨地開口說:“我還是第一次遇到把中二病說得如此理直氣壯的人。
”
還不敢對自己動刀,才喪失的對動刀子的機會?
能給自己動手術的人才是英雄好吧?
白全書輕笑:“了解他的知道他這是在用裝逼的方式,讓自己的尴尬病看起來沒那麼嚴重,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為了學習刻意付出的呢。
”
兩人說完,看了彼此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不屑。
“剛才我聽到有人說我有中二病,還裝逼?
”
俞主任的聲音就像是幽靈一般,在兩人的身旁飄過來。
白全書再也笑不下去,他怎麼能夠想到自己不過是當着别人的面吐槽一下主任的行為,居然會被主任逮個正着。
他面無表情地說:“你也知道,我這人的嫉妒病特别嚴重。
”
現在隻有抹黑自己,才能順利躲過一劫。
俞主任很吃這一套:“婦科組長怎麼說?
”
南申笑得比哭還難看:“在我這裡中二病是愛好學習,刻苦鑽研之類美好詞彙的化身。
”
俞主任可不信南申的話:“既然這樣,那為什麼不能說得理直氣壯呢?
”
南申的腦袋快速地轉動着:“你的夢想和行為本來就是不容玷污的,語氣在正式一點,會讓我們這種隻知道玩兒的醫生産生無地自容的感覺。
”
俞主任慢悠悠地說:“也就是說你是擔心沒臉見到我,才故意貶低我這個人認真的态度?
”
并不是!
南申在心中反駁,表面上卻偏偏要裝作順從的樣子:“既然您已經說出來,那應該就不需要我在強調一遍了吧?
”
俞主任欣慰地離開。
兩人目送着俞主任消失在拐角處,提到嗓子眼的心,這才放下。
南申擔心待會兒說大不敬的話會被俞主任聽到,便決定先誇贊俞主任幾次:“說實話,我太佩服你們主任了。
”
白全書配合地問:“怎麼?
”
南申握緊拳頭,慷慨激昂地說:“不是每一位醫生都舍得對自己下手,而能對自己下手,還不打麻藥的醫生都是我心中的英雄!
”
“英雄個屁。
”白全書嫌棄地說:“寝室裡面可不是無菌環境,萬一感染了,說不定就沒有辦法活着從寝室裡面走出來了。
”
南申鄙夷地說:“這一點我也知道呀!
”
白全書挑眉問:“既然你知道,那你幹嘛誇我們主任?
”
南申一副這你就不懂了吧的表情:“我這不是怕你們主任在跳出來嗎?
”
白全書畢竟是男科土生土長的:“依我對主任的了解,主任一般出現一次就不可能在出現第二次。
”
南申不可思議地問:“也就是說我剛才說的那些話他完全聽不到喽?
”
白全書聳聳肩:“可以這麼說。
”
南申:“……”
早知道他就趁機好好吐槽俞主任一番了。
連夢露聽完他們兩個的讨論,小聲地詢問着身旁的吳瑞雪:“你覺得剛才他們說的那事兒有可能發生在咱們主任身上嗎?
”
吳瑞雪不答反問:“我現在隻想知道男人給自己割x皮這事兒是真的,還是虛構出來的。
”
連夢露不解:“這種事幹嘛還要虛構?
”
吳瑞雪想都不想地說:“有人覺得這件事值得驕傲。
”
連夢露開始想吐槽,怎麼會有人把這麼蠢的事情當成驕傲,可轉念一想主任剛才的态度就已經證明了确實有人會這麼覺得。
她的心情很複雜:“隻能說男人心,海底針。
”
“不不不!
”白全書可不想讓連夢露以為男人都很難搞:“你們要相信這個實際上的人分為兩類。
”
南申補充:“是白全書和我們這兩大類。
”
白全書聲音很冷靜:“如果白全書作為代名詞,指代的人是你,那我也承認你說的這一句話很對。
”
南申不服輸地說:“你為什麼就是不願意承認你跟我們不一樣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