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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身路人
隻身伫立,
濕滑的街口,
霓虹不言失去和擁有。
三分月光,
不息的車流,
星空不語忘卻和加油。
隻身路過了青春,
雨打風吹了浮塵。
球鞋磨破了邊角,
仰望空中的飛鳥。
霓虹身後的星空,
你是否照耀隻身路人?
星空編織的霓虹,
你是否嘲笑路人隻身?
算是寫給自己吧,高中三月,我确實過的像個隻身的路人。
學習上的事兒不放在心上,生活上的事兒也懶得在意,學習加上生活除以二的話,妥妥的得出二十一畫兩個字“頹廢”。
當年,我好歹也是物理連飙七次滿分的人,不想高中第一次期中,竟跌破了那道紅紅的及格線,哎,全是自己作(zuō)的,也怨不得别人。
絨說我自己和自己較勁,還較的真挺帶勁,明明想念又不肯見,明明改變不了又奢望時間不老,她說昊澤你的定力真好,我們那麼熱鬧你隻躲在角落裡壞笑,我說呵呵我也不想,但死活蕩不起本該歡騰的雙槳。
二十七号一早,我一如往常站在三樓走廊靠樓梯的窗前,大口嚼着倆雞蛋又狠放辣醬的煎餅果子。
我把熱豆漿放在窗台上,塑料很薄每拿一次都燙手,但吸一口,跟煎餅果子确實對味兒。
我晃悠着身子看光景,三号樓前是學校的小賣部,一二三四五,我發現大清早趕不及吃早飯的同道中人還真不少,據不完全統計,女生們更中意台灣烤腸,男生們更中意裡脊燒餅,戴眼鏡的握着餅幹小跑,穿衛衣的擎着奶茶閑逛。
反正,重複一句,早餐湊合來兩口的人,真不少。
欸,遠遠跑來的穿棉褲的大姐是花姐嗎?
“花姐,好家夥,您這大清早的健步跑嗎?
”
我擎起豆漿猛吸一口,嘴裡還有存貨便朝花姐喊了話。
“呀,省的我上樓了,健步跑啥啊,大清早的我犯賤啊!
我是來給钰熙捎話的,還不快接旨。
”
花姐扶着膝蓋大喘着氣,也難怪,二号樓四樓到三号樓樓下确實有點遠征難的意思。
她說到“钰熙”這兩個聽起來像名字的漢字時,不知是十二分的興奮還是九分的緊張,我急需一口豆漿為滿嘴的食糧打開通路。
“钰熙告訴鴨子,讓鴨子找我告訴你,今晚上钰熙在鴨子二姨夫掌勺的酒店請客,說是臨走前湊湊。
”
真的要走了嗎,我瞬間覺得滿嘴嚼的是忘記過水又不到半熟的苦瓜,剛剛吸起的是轉角披薩小店陳年過頭火辣至極的白蘭地,一時間苦到擠眉辣到灼傷,進而從口腔蔓延到整個身體,我呆望了花姐一點五秒,不知該用怎樣的表情接住這句倒了兩倒的句子。
“話說你和钰熙倆人沒彼此的手機号嗎,還隻為了追求特效啊?
我和鴨子是不是被耍了,你給我句明話。
”
“花姐,我是那種矯情的人嗎?
”
好歹咽下了口裡的東西,我扶着窗台探出臉去,扔給花姐一個苟且的眼神。
“不好意思沒接住,掉一地的這是……節操,哎呀,失誤失誤。
”
“花姐……”
“行了,姐隻能幫你到這裡了,再見,不聯系。
”
花姐叉着腰直起身,提了提棉褲,沒待我噴出收貨評論,便揮手走了。
說實話我沒看清花姐的動作,也可能不是揮手,而是别的什麼不太善意但滿是诙諧的動作。